牛大力正琢磨着要不要回村喊些村民過來看一場免費的動作大片時,只聽一聲黃大少野獸般的怒吼聲,他面色愈發古怪了起來。
不用叫了,什麼好戲都完結了。
就這速度。
他不得不寫個扶字。
現在想想牛金玉還挺可憐的,儘管她擁有了揮金如土的財富,卻永遠失去了幸福。
難怪上次碰見牛金玉時,會是一臉的怨婦模樣,這分明就是想找人發泄一下她心中的不滿。
看着草叢裡相擁的裸露男女,牛大力神情鄙夷,一個貪圖年輕美色,另一個貪圖對方的錢,雖說這是人之常情,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忽然,瞥見一旁有條王錦蛇掛在草叢裡,這蛇叫王錦蛇,又稱菜花蛇。
牛大力眼底閃過一道戲弄之色,用腳一勾,“嗖”的一聲,將菜花蛇往草叢裡的二人勾了過去。
旋即,他運轉內力,身形驀地朝身後的灌木叢射去,迅速消失在草叢旁。
“啊!”
一聲尖叫聲傳出。
野草叢裡裸露的二人頓時從地上蹦了起來。
不管兩人最後的結果是怎麼樣,有沒有被蛇咬到,這都不關牛大力的事情了。
反正那蛇又沒毒,多咬兩口還說不定有益身心健康,持久力飆升,到時那黃大少還要感激他呢。
有了牛雲茹和黃家大少這一齣戲,牛大力是不敢在附近抓野兔了,他身形急速朝一座山頭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等他抓捕四隻山兔,已經快到晌午。
牛大力提着四隻山兔的耳朵回到家,關於在大羅山遇見牛雲茹的事情,他並沒有告訴李香蘭聽。
不是他不信任李香蘭,而是那事確實是不好告訴李香蘭聽。
這時,二丫抱緊一隻很肥的山兔,跑到他面前,小臉可愛,聲音甜甜道:“爹,我喜歡這隻兔兔!!”
要是這話是大丫說出來的,牛大力十有八九肯定大丫是真喜歡兔子,可這話是二丫說出來的,這意思就變了。
對於小吃貨而言,天下之大,唯有美食不可辜負。
這麼好的兔子。
不拿來炒、爆、炸、烹、燒、燜、燉、蒸、未免太可惜了。
“嗯,打算是紅燒,還是燜兔肉!”牛大力摸了摸二丫的小腦袋笑道。
“我要燉!”二丫小臉滿是喜悅道。
他就知道是這麼樣的結果。
下午,牛雲茹和黃家大少狼狽的回到村子。
衣衫髒亂,一人神情憔悴,一人臉色蒼白,不知道的還以爲兩人遭遇劫匪,被人給洗劫了。
不過,牛雲茹還是拼命向那些投來異樣目光的村民解釋,他們上山看風景,遇見一條毒蛇,黃家大少爲了救她才弄成這副狼狽的模樣,而她是被毒蛇嚇成這樣。
雖說疑點重重,但村民也沒多想。
黃家大少畢竟是牛雲茹的姑父,除了一些思想不健康的人,恐怕沒人會往不好的方向懷疑。
當然,思想不健康的村民還是挺多的。
看到黃家大少和牛雲茹衣衫髒亂,而且又是去山裡看風景,只有經常上山做過某些事的村民才能領會,又不能言傳。
不過,有黃家大少爺的餘威,這些村民還是不敢多舌。
兩日後清早,老牛家人來人往,杏花村許多有名望的父老鄉親都過去賀喜,連平時看不慣老牛家作風的王青陽也過去了。
牛大勇和錢氏站在院門外,恭迎過來道喜的人們。
這些人要麼是村裡有名望的父老,要麼是村裡有些地的地主,手上都提着精美的禮品盒,牛大勇夫婦臉上的喜色就沒減少過。
可當牛大力一家過來時,錢氏瞥了眼牛大力手上的兩條魚和兩隻野兔,撇撇嘴,“這麼寒酸,還有臉過來?不是聽說你們上山賺了不少銀子嗎?怎麼侄子中了童生,就帶了兩隻野兔,兩條魚,這是打發乞丐啊!?”
牛大力就知道這一趟來賀喜一定不會順利,只是沒想到連門都沒進,就遭遇錢氏的冷言冷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