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養雞場木屋門前圍滿了村民。
這些村民可不是過來湊熱鬧的,而是被西石村的村長召集過來給夏家撐腰的,如今他們西石村靠着夏家,將雞蛋賣給牛大力,如果夏家出了什麼,他們還真不好交代。
夏冬春和夏川河將夏冬草母女三人護在身後,田氏攙扶着夏常氏,陳致遠和夏雲荷站在一旁。
他們夫妻兩人昨兒大年初二過來夏家拜年,因爲陳致遠喝了有些多,所以在夏家過了一夜。
陳小胖紙緊緊摟住夏雲荷,夏雲荷輕聲安慰着。
夏長成臉色極爲氣憤的盯着林老太母子倆,“當初白紙黑字寫明瞭,冬草跟你們家和離,從此井水不放河水,你們今兒怎麼還有膽子來要回大妹和小妹?”
“我呸,什麼白紙黑字,那時我就沒同意夏冬草那喪門星把我兩個孫女帶走,是你們西石村的人仗着人多,逼迫我們孤兒寡母同意的!”林老太趾高氣揚道:“我告訴你們,今兒你們不將我兩孫女還回來,我要你們統統蹲大牢!”
林大妹和林小妹有些害怕的摟住夏冬草,夏冬草心裡儘管害怕,但她強壓着不讓自己膽怯。
西石村村長沒想到這林老太這麼太不要臉,顛倒黑白不說,還倒打一耙,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林老太竟然還有個在衙門當衙役的表侄子。
“你胡說。”夏長成氣得臉通紅。
“我胡說?那時你們村幾十個人來我們林家,可是有好些人瞧見了。”林老太頓時看向一旁的中年衙役,哭訴道:“表侄子啊,你可要給姨媽評理啊!想當初我林家在林家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可自從他們家那喪門星嫁入我們林家,我們林家就沒一天安生過。”
“是啊表哥,這家人忒不講理了,想當初我們林家有錢,求着讓他們家閨女嫁給我,如今我們林家落魄了,就趕着讓他們家閨女和離,還搶走我兩個閨女,我看他們是想讓他們閨女再找個有錢的人嫁了!”有個衙役表哥,林永生膽子明顯大了不少。
一聽這話,衆村民有些鄙夷的看向林永生,當年是林家聘請媒婆來夏家求娶夏冬草的,而且夏冬草嫁到林家時,林家就已經不行了。
“我打死你個胡說八道的王八蛋!”
夏川河雙眼驀然紅了,握緊拳頭,氣得衝上去。
“表哥救命!”
林永生嚇得頓時躲在那名身穿衙役服侍的中年男子身後。
“敢在我面前傷人,不知死活!”
那一襲衙役服飾的中年男子冷哼一聲,先一步上前,一把抓住打來的夏川河的手,眼中厲色一閃,就要使力掰斷夏川河的手。
“你不能傷我爹!”
夏天臉色微變,自從跟表叔習武后,他不管是眼力還是聽力都比以前敏銳,見那衙役的動作,他登時大喊一聲,飛起一腳,踹向那中年衙役。
那中年衙役有些驚異,如果這小鬼沒大喊出聲的話,他還真可能沒發現有人襲擊他。
畢竟,在他看在十幾二十個村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他還是衙門的人,諒這些村民也不敢對他出手。
見夏家和衙役動手,西石村的村長暗道不好。
公然對衙門的人動手,那可是犯了王法的啊,就算夏家在林家的事情上佔了理,可光憑和衙役動手的罪名,就夠夏家喝上一壺了。
“嗖!”
那中年衙役迅速鬆手,身形微微一側,避開了夏天踢來的一腳後,伸手就要抓夏天。
夏天側耳動了動,快速反擊,先是施展五行踏月,閃避中年衙役抓來的手,接着一記連環拳,驀然朝那中年衙役攻去。
那中年衙役心裡一驚,這小鬼是個練家子!
“砰砰”
夏天登時和那中年衙役交手起來。
兩人你來往我,看得周圍一衆村民一陣目瞪口呆。
連西石村的村長也是一臉懵逼。
能當上衙役那可都不是一般的人,可老夏家的小子竟然能跟衙役打得不分上下!
這怎麼可能啊?
夏家人神情也有些愣神,夏天習武的事情在夏家不是秘密,但平時的時候,夏天也只是一個人在養雞場裡揮動拳腳,倒不覺得有多厲害。
可此刻竟然能和衙役對打,這怎麼能不讓他們震驚?
不對!
一定是衙役見夏天是個孩子纔沒出全力!
這是所有人的想法。
可只有中年衙役心裡苦啊,他沒想到這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小鬼,拳腳功夫這麼了得,攻勢極猛,他憑藉多年習武的經驗,也才堪堪招架得住。
而且,還是越交手越是吃力。
“夏天快點住手啊!”
西石村村長回過神來,臉色驀地有些着急。
夏天聽見這話,猛地收手,身形迅速倒退數步,臉不紅氣不喘,小臉嚴肅看着中年衙役。
那中年衙役就顯得有些狼狽了,額頭上滿是細汗,呼吸也比較急促。
“官爺,夏天年紀小,你千萬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見識!”西石村村長賠笑道。
那衙役面色一沉,並沒搭理西石村村長的話,而是目光忌憚的望着夏天,“你師出何門?”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夏天想都不想就說道。
中年衙役眉頭一皺,這小鬼不可能沒有傳承,不然這身厲害的武藝如何得來?
“小天,你怎麼能和官爺這麼說話?”夏冬春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們不過是平民百姓怎麼能和官爺有摩擦?
“爺爺,我剛纔看見他要掰斷爹的手!”夏天指着中年衙役氣道。
林老太也對夏天能和她表侄子交手吃驚,但她可是清楚她表侄子是衙門的人,頓時嗤笑道:“笑死我了,你們以爲你們是誰啊?我表侄子是衙門的官差,也是你能動手的?表侄子,你快將這些人統統抓進大牢!!”
中年衙役猶豫了,之前他本來這夏家不過是市井小民,很好對付,但和夏天交手後,他不得不重新衡量一下夏家了。
他能在衙門混這麼久,並不是因爲他能力強,而是因爲他謹慎小心。
能將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教導得這麼厲害,其師父定然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