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黑衣老大被楊興一刀劈飛出去,砸落在雪地上衝出好幾步遠,紛紛揚揚的雪花弄得漫天都是,黑衣老大半天都沒有爬起來,本來實力上就弱楊興一籌,之前又不惜受傷阻攔楊興,已然是強弩之末。
“老大!”黑衣老三發出一聲悲呼,看到老大他想到了自己,想到了死去的兄弟們,從巴蜀到雍州本想過上人一般的生活,不想卻成了千里迢迢赴死之路。
“我跟你們拼了!”黑衣老三咬牙,渾身鮮血淋淋像是一個血人,提着軟劍爆發出最後一絲力氣。
“啪!”長鞭飛舞,樑雪霏捲住黑衣老三的脖頸用力一拉,整個人就四肢着地滑翔着飛到半空中。
封雲腳下輕點,團起一團雪花,身體躥至半空中,手中落葉刀輕輕在黑衣男子脖頸上劃了一圈,頓時黑衣男子碩大的頭顱沖天而起,噴灑的血液猶如黑夜中的煙花一樣燦爛。
“嘔!”
黑衣老大口中吐出大塊的血塊,掙扎着爬了起來,眼中充滿了瘋狂的恨意,“你們都得死!你們都得死!”
“看我殺他!”在楊興動手之前,封雲率先動了,躍至楊興身前,再次一個跳躍,一招力劈華山,落葉刀從黑衣老大男子頭頂落下到了地面才停下,黑衣老大被一分爲二。
“小心!”
耳邊剛傳來一聲呼喊,封雲就感覺眼前多了一道黑影,腥風陣陣,一隻寬大的手掌輕描淡寫的朝着封雲胸口印了上來。
封雲早有準備,落葉刀斜斬而上,血紅的長刀讓人望而生畏。
“咦?”
黑夜中那人輕輕哼一聲,似乎對封雲的反應有些驚訝,但也僅僅如此,雙手翻轉結出手印,輕巧的躲開鋒利的刀刃,雙手緊緊拍住長刀。
瞬時封雲就感覺,落葉刀像是被兩隻大鉗子夾住一般,任憑他如何用力就是無法掙脫。
此人好大的力氣,封雲鐵布衫升級到最高層次之後就從來沒有在力量方面輸過誰,不想今日卻被他碰到了。
這時封雲也看到了偷襲他的人,身穿紅衣,披着一件黑色風衣,膚若重棗,紅色頭髮,相當惹眼,年歲約莫在三十多歲左右。
“小子不錯,以一己之力殺了南充六鬼!”男子嘖嘖讚歎,語氣轉而一凜道::“不過,今日就是你一生的輝煌了!過了今日,世上就再也沒有你這個人!”
說着雙手用力微微翻轉着落葉刀,封雲只感覺一股大力襲來,刀柄就要脫離他雙手而出。
這柄落葉刀自從魏老伯贈予封雲之後隨他殺敵無數,剛一出手就殺了安寧縣赫赫有名的“枯手”何衝,之後又屢立戰功,可謂功勳卓著,如何也不能落於他人之手,封雲渾身肌肉鼓起,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黑色的捕快服也被撐得裂出了好些口子。
男子沒想到封雲居然在力氣上能與他一拼,冷笑一聲,雙手用力,刀柄上爆發出一股沛然之力,封雲整個人被震飛出去。
提着落葉刀,男子仔細的摸索着,“名刀啊!看着鍛造手法應該是出自寧安府呂家吧!真想不到六扇門一個小小的木章捕快居然能用的起名刀?”
捏着長刀,男子挽了一個刀花,直指撲倒在雪地中的封雲,“說!這些年敲詐勒索了多少銀兩!”
而就在封雲面前突顯黑影的時候,楊興身後也突兀的鑽出一道黑影,畢竟楊興是打通了一條正經的二流武者,各方面都比封雲高強,又有封雲之前的提醒,第一時間發現了身後的突襲者,長刀翻轉與男子戰在一起。
“砰砰!”短短盞茶功夫,二人就交手十多回合,完全是以快打快。
楊興早有提防,故而一開始與男子交手不落下風,只是十回合之後,楊興漸有不支。
男子實力本就比楊興強,又是以逸待勞,且早在一旁觀察,楊興的招式路數盡在心中,所謂知彼知己百戰不殆,從一開始楊興就在男子的算計當中,落敗並不意外。
“你們是血魔使,譚壎,譚篪兩兄弟?”感受着雙手間火辣辣的灼痛,楊興甚是吃驚。
譚壎,譚篪是兄弟二人,二人練有一門極其歹毒的功夫,內力燥熱不管是對人的皮膚還有內力都有極其強烈的腐蝕性,與人對戰,對方一招不慎就吃一個很大的虧。
二人內力甚是狠毒,威力奇大,但後遺症也不小,每日需以少量女子經血壓制體內燥熱,故而二人身上時常帶有一股腥臭。
譚壎,譚篪是魔教血魔一族的人,活躍在寧安府周邊,早已在寧安府的必殺名單中,不過二人極其狡猾,從不顯露於世人面前,又加上其武功高強,是以一直逍遙法外。
“不錯!不錯!能死在我們兄弟二人面前,算是你們今生有幸了!”譚壎戲謔的看着驚怒的楊興,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譚壎,譚篪二人作爲血魔教之人,肯定不是爲了錢財而來這裡的,楊興的目光在身後三個囚車中一一掃過,寒冬臘月的,三個犯人蜷縮成一團。
這三人中肯定有血魔教重視的人,只是如此人物,六扇門竟然絲毫不清楚,實在是失職。
“本想着你們會死在南充六鬼的手中,沒想到福大命大活到了現在,不過遇到我們,你們的幸運該終止了!”
微微搖着頭,譚壎急衝而出,雙掌連環拍出,這是與內功心法配套的掌法,兄弟二人苦練三十餘載,早已大成,威力甚是了得。
譚壎兄弟二人名聲不俗,但楊興也是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人,一身實力也極其強悍。
“唰唰!”楊興連斬兩刀都被譚壎輕易的化解,一招分花拂柳避開譚壎,進而一招天王託塔,長刀霍霍,捲起大片的風雪將譚壎籠罩其中。
“好刀法!”
戰鬥之餘,譚壎仍不忘讚歎,雙掌出手如電,趁機拍在楊興肩膀上,但也被楊興斜刺裡一刀在腹部劃出一道血口。
這一招,楊興受傷不輕,譚壎那一掌雖然拍得不重,但附帶的內力卻瞬間鑽入楊興體內,僅僅剎那的功夫就將他肩膀附近的經脈肆虐的不成樣子,像是暴雨過後的河道,運轉不了內氣。
“我這一招如何?你那條臂膀還能用麼?”
譚壎輕笑,他忍辱負重練出的內力他再清楚不過,基本上是沾之必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