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雲回到房間剛剛躺在牀上就感覺渾身熱的不行,這時他忽然想起離開時老黃說的話:“回去後要是渾身熱的難受,打打拳就好了!”
那時封雲並沒有多想,此時看來老黃話中另有深意。
下牀站好,封雲一拳轟出,這是猛虎拳的起手式。
拳上帶風,鼓的衣角獵獵作響。
一拳打出,封雲勢不可擋,只感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拳越打越急,越打越猛,根本不像是剛剛練拳的人,更像是浸淫拳術多年的好手。
“呼!”
封雲收拳站立,一套拳打完,氣不喘,臉上沒有一絲汗水,渾身清爽無比。
不對!
封雲瞬間就發現了不對勁。
之前礙於體能的限制,無法打出完整的一套拳,現在非但完整的打出了而且臉不紅心不跳。
封雲握拳再次打出一拳,拳風剛烈,隱隱有風聲。
肯定不對,之前打出的拳頭軟綿綿的,他自己都曾嘲笑過自己,身爲男兒身,力量卻不及一般女子。
老黃到底給我吃了什麼?
感受着被熱浪包裹的全身,封雲來不及思考,再次揮出拳頭。
一遍
兩遍
……
十遍
足足打了十遍猛虎拳之後,封雲才感覺身體中的那股火熱散去,渾身通泰,四肢強健有力。
雖然仍瘦的如同排骨但內在的力量卻不足爲外人道也。
如果說之前的自己弱的像只綿羊,那麼現在的自己一拳能打死一頭羊。
緊握着拳頭,感受着其中的力量,封雲忍不住唏噓,此刻的自己纔算是真正踏入了江湖。
打開系統,果然上面有了變化
封雲【江湖小蝦】
武藝毫不足慮,出手似乎很輕。
潛能:0
武學:猛虎拳(大成)
從不堪一擊到毫不足慮這就是實力進步的表現。
晚上老黃給他吃的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藥膳,價值何止千兩,否則也不會讓封雲的實力得到質的飛躍,藥膳主要增強的是封雲體能,體能上去,今後的練武路將是一片坦途,一飛沖天指日可待。
只可惜藥膳只能食用一次!
這可是價值千兩的藥膳啊!封雲與老黃相交也不過幾天的時間,老黃這份情我承了!封雲暗暗發誓。
“嗯,怎麼這麼臭?”剛要準備躺下就被一股惡臭給薰了起來。
找了一圈才發現身上黑乎乎的就像是出汗後又在煤場中走了一遍一樣,搓了個“濟公丸”差點沒把封雲薰到。
封雲想到了一個詞,易經伐髓。
身上這麼臭,睡是肯定睡不着的,打了一桶水暢快淋漓的洗了一個冷水澡,那股惡臭才逐漸散去,只是他頭髮洗了兩三遍流下的水還是黑乎乎的。
忽而,封雲怔住了。
他與魏老伯想了三天了始終沒弄明白女屍臉上的醋是從何而來的,如今他似乎有了眉目。
……
有些情不是嘴上一句感謝的話就能完事的。
老黃的這份恩情,封雲一輩子將銘記在心。
第二日與老黃見面,當聽說封雲打了十遍拳才化解了身體中的熱量,驚訝的大張着嘴久久無法合攏,想當初他第一次食用藥膳,打了兩遍拳身體中的熱量就散去了,即便被他看好的小武也僅僅纔打了四遍,封雲練武的潛質由此可見。
只剩下一天了,劉洪似乎快要被逼瘋了,偷偷抓了那天與王蓉接觸過的幾個男人,一番嚴刑拷打仍無所獲。
封雲則趁機去了一趟案發現場確認了一件事之後找到心急如焚的劉洪,“劉頭,我這兒有些進展!”
“別煩我!有多遠滾多遠!”劉洪看也不看封雲一眼,像趕蒼蠅一般揮揮手。
旁邊的一個捕快趁機譏笑道:“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毛都沒長齊了就想着破案”
“小封你幹什麼呢?”老黃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趕緊將封雲拉倒一邊低聲道:“你湊什麼熱鬧,天塌了有個子高的頂着,破案那是劉洪的事情你急什麼!”
到了此時封雲哪還不明白,自己的年歲放在前世差不多正在念高一,一個小屁孩說的話誰會聽,況且還是泥腿子出生,更加沒人信了。
只是一想起那誘人的任務獎勵,整個人就不淡定了,而今身體素質提升足以支撐任何武學發揮,有了入門級的四門刀法,封雲的戰力必將有一個大的提升。
自己的話劉洪不相信,但老黃的話劉洪總能夠聽進去吧。
“老黃,事情是這樣的……”說着封雲將自己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思考了片刻,老黃懷疑道:“這事你能確定?”
“我能保證有十之八九的可能!”封雲點頭。
又想了想,老黃道:“這事我找劉洪去說,希望如你所想!”
老黃出馬,效果立竿見影,劉洪疾步走到封雲面前,臉上帶着濃濃的質疑:“你所說可是真的?”
“若是沒有把握,我豈敢勞煩劉頭!”
“希望你別騙我,否則有你好看!”劉洪咬着牙,若非實在沒有頭緒他真的不想搭理封雲,權當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封雲也知道在這種風急浪高的時候出風頭,成功了一切好說,失敗了死得想有多慘就有多慘,所以沒有任何耽擱,帶着劉洪等人直奔停屍房。
到了停屍房,來到王蓉屍體面前,封雲指着女屍臉上的一塊汗漬:“劉頭,你看這是什麼?”
劉洪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封雲學着魏老伯拿出一柄薄薄的利刃在上面刮下一些黑色粉末撒在油燈上。
“聞到了什麼??”
“似乎有股醋味?”有人不確定的道。
女屍臉上的汗漬比較多,封雲又選了一塊,這次他颳得粉末比較多,撒在油燈上很快就有人叫道:“有醋味!”
劉洪也很快點點頭:“是有醋味!”
只要確定了女屍臉上的汗漬是什麼東西之後,接下來的一切都好辦,封雲自信滿滿的道:“王蓉是一個愛乾淨的女人,臥房之中也沒有油鹽醬醋,她臉上怎麼會有粗?”
“是啊,大晚上的也不是做飯的時候啊,她臉上怎麼會有醋呢?”有人適時的應和道。
“醋不會憑空而來,王蓉自己也不會塗抹,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殺她之人帶來的!”封雲笑道。
“這就更說不清了,誰殺人還要帶瓶醋,再說現場也沒有發現醋瓶啊!”很快就有人反應過來,一臉鄙夷的看着封雲,彷彿在看傻子。
“殺人者自然不會主動帶瓶醋,但並不代表沒有帶醋啊!大家想想一個常年在釀醋作坊幹活的的人來說,他的頭髮身上是不是怎麼洗也有一股醋味啊!”
“嗯嗯!”這次沒有人質疑,連連點頭。
封雲繼續道:“若是一個常年與醋打交道的人與她苟合,你們說那人臉上的汗是不是會掉到王蓉臉上?”
“有可能!”有人附和,臉上不自然的顯出一抹嬴蕩之色。
“醋落在我們的皮膚上根本不會有明顯的痕跡,但王蓉平時有在臉上塗抹胭脂的習慣,胭脂與汗漬相融,乾涸之後留下的就是我刀片上刮下來得這些粉末。”
劉洪不明白什麼是相融,什麼是乾涸,但他明白了另一個道理:“你是說兇手釀醋作坊幹活?”
“嗯!”封雲點頭,“而要想在汗液中帶有醋味,此人必定常年從事釀醋工作!”
多年的捕快經驗讓劉洪瞬間反應了過來,破案似乎就在眼前,激動的用力一把抓住封雲:“你是說兇手是釀醋的!”
“可以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