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鬆如今的情況,木恩離去的步伐突然停了下來。
“葉鬆,你很恨陸離?”
葉鬆被問的一愣,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出來:“恨!非常的恨!不死不休的恨!”
木恩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好,非常好,既然你有這份仇恨,我就好好調教你一番,說不定將來能有用處。”
木恩高高在上的口氣,讓葉鬆很不舒服,如果是以前,葉鬆早就發怒了,但現在他不敢,雖然很多事情都沒弄清楚,但葉鬆已經感覺出來了,木恩在血族中,地位肯定不低,而且同樣和陸離有仇,現在只要是和陸離有仇的,葉鬆都願意忍讓。
不過葉鬆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現在已經是殺陸離的好機會了,爲什麼不動手,還要等以後?”
“既然決定收你,我就跟你解釋一下吧。”直到這時,木恩才總算看了葉鬆一眼,“看到那個白色小猴子了嗎?那是三眼靈猴,具有聖獸血統,如今已是五階魔獸,實力遠超你我,想要越過它殺陸離,根本不可能。”
“啊?這……這怎麼可能?那剛纔陸離怎麼沒直接讓它動手?”葉鬆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呵呵,剛纔陸離只是想找你練練手而已。”木恩回答的很隨意。
“既然那白色小猴子這麼厲害,那陸離乾脆讓它殺掉你我,不是更好?”葉鬆感覺自己腦子都快不夠用了。
木恩淡然地迴應道:“那是因爲陸離知道,那個白色小猴子追不上我,一旦三眼靈猴被引走,你就可以趁機殺掉他,這麼簡單的事,你難道都看不明白嗎?”
被鄙視的葉鬆,卻不敢生氣,只是喏喏地點了點頭。
“好了,走吧!”
木恩招呼一聲後,率先離去。
葉鬆猶豫了一會兒後,還是跟了上去,雖然不瞭解木恩,但是他已經看出了木恩的不凡,跟着木恩,應該不會有錯。
陸離目送着他們離去,並沒有做出其他的舉動。
一切都如木恩所言,陸離擔心他們玩調虎離山,所以不敢把小白派出去,只能任由兩個大敵輕鬆離去。
最瞭解你的,不是朋友,而是敵人,這句話說的果然沒錯。
雖然陸離和木恩接觸不多,但兩人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和默契,很多東西,根本不用多說,兩人都懂,這就是宿敵,宿命中的敵人。
如今葉鬆對陸離已經恨到了骨子裡面,仇恨往往能讓人生髮出無限的潛力,而且葉鬆的資質本來就是絕頂的,更何況,葉鬆還是跟着木恩一起走的,有木恩的調教,葉鬆的成長,恐怕會十分恐怖。
放任這樣的敵人離去,陸離真的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了。
但是沒辦法,陸離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只能這麼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離去。
趁着這個時間,陸離平息了丹田,恢復了傷勢,便又匆匆上路了。
這裡是荒古之森,到處都是魔獸,剛纔的戰鬥萬一引來了強大的魔獸,那就麻煩了。
並不是所有的魔獸都怕小白的威壓,如果有魔獸實力強出很多,那小白對它來說,就是大補的丹藥。
而且陸離也怕木恩跟葉鬆會殺個回馬槍,兩人都擅長隱藏偷襲,萬一再來那麼一下,陸離可沒有把握每次都倖免。
所以這一路,陸離不僅隱藏氣息,不斷變化方向,甚至還用土遁術走過好幾次,一直走了幾萬裡,才總算稍稍放心。
這時候,陸離一行,已經接近了荒古之森的腹地,身後的危險已經顧不上了,陸離要應對的,是周圍不斷出現的,實力極其強大的魔獸。
天元大陸上,人類億萬,而魔獸更是比人類多出十倍不止,人類能出現天賦異稟的奇才,魔獸也不例外。
所以總有一些,是連珠老都無法發覺的危險潛伏,陸離不得不小心小心再小心。
然而,儘管陸離已經十分小心,但他們還是被盯上了。
盯上陸離一行的,是一頭巨大的水猿,常態下,身形就已經有三四丈高,一步幾乎頂陸離十步,而且氣息非常強大,起碼是頭五階中級魔獸。
這樣的強敵,陸離一行自然不是對手,唯一的辦法,只有逃命了。
可是陸離不知道怎麼惹到那頭巨型水猿了,它一直窮追不捨。
按照珠老的指示,小黑和小白都散發出了神獸和聖獸的威壓,作爲同類魔獸,這種威壓對巨型水猿更加明顯,甚至陸離能明顯感覺到巨型水猿受到了不小的影響,但它卻還是在後面緊緊地追着,而且越來越近。
一般的魔獸都會有自己的領地,遇到難纏的對手,魔獸一般都是將之驅除出自己的領地,然後就會停下了,不會真的生死搏鬥。
魔獸並沒有人類想象的那麼蠢笨,甚至很多魔獸比人類還要有智慧。
小黑和小白所散發出的血脈威壓,足以震懾巨型水猿,證明是十分難纏的對手,可是巨型水猿爲什麼一定要窮追不捨呢?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不是說魔獸之中又血脈威壓嗎?”陸離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其實不用陸離開口,珠老也早已發現了這個奇怪的現象,然而當珠老將神識發散到極限,卻還沒有發現問題時,他只能放棄這是陰謀的猜測,轉而答道:“可能是這頭水猿覬覦小黑的血脈吧。”
然後珠老又解釋道:“血脈威壓對於一般的魔獸有效,但對於等級差距太大的魔獸,效果會大大降低,甚至還會讓其生出奪取高級血脈的想法,這一點跟血族很像。”
陸離腳步稍緩,繼續問道:“這意思是躲不過去了?”
“看來是這樣的。”珠老給了肯定的答覆。
“既然如此,那就幹吧!”
陸離直接停下了腳步,各種丹藥吞下,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非要被逼到山窮水盡,然後再匆忙中戰鬥,還不如現在就做好準備呢。
這份灑落和霸氣,讓珠老很是欣賞。
面對超出自己這麼多的強敵,並不是誰都能如此鎮定從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