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早上,整個祝融城的人,都聚集在了城中心的火決臺下,並且涇渭分明地分成了四個陣營。
除了火族三大家族以外,還有紫家。
看起來不像是兩個人之間的決鬥,倒像是兩大陣營之間的決戰。
一身暗紅色鎧甲的烈天,不顧衆人的勸阻,大步跨進了火決臺中,靜靜地等待着對手的出現。
然而,直到日上三竿,卻還是沒有看到陸離的身影。
烈天沒有着急,因爲他隱隱中有個感覺,那個人,一定會到的!
不過烈鬆就沒有什麼好脾氣了,他隔着火決臺,衝赤家和炎家的陣營喊道:“赤嶽,炎匡,你們連個老傢伙到底想搞什麼?既然放出了消息,爲什麼不見人來?”
赤嶽和炎匡,就是赤家和炎家的族人。
“烈鬆,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是這麼沒有耐心,你看,你連臺上的小娃娃都不如呢。”赤嶽也不知道陸離到底在搞什麼,雖然他心裡也有點急躁,但卻沒有表現出來,反而還數落了烈鬆一頓。
烈鬆反擊道:“呵,在火族談耐心,赤嶽,你沒病吧?是不是那人不敢來了?還是說,本來就沒有那個人,你們想借此機會,和我們決戰?”
火族一向以沒有耐心著稱,在這裡談耐心,確實有點奇怪,赤嶽只是沒話找話的拖延時間而已。
而烈鬆最後的那句話出來後,場面頓時有些緊張了起來。
如果陸離再不出現,很可能個人的決鬥,就要化爲陣營的決戰了。
好在這個時候,陸離終於出現了。
“五級大元師!”
三天的時間,陸離竟然又突破了,這對於赤家和炎家知情的人來說,是個不小的震驚。
而對於烈家和紫家來說,卻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以烈天詭異的資質,完全可以說是同階無敵,甚至還可以越級挑戰。
結果來的對手,竟然是個比烈天還要低四級的傢伙,這根本沒有任何好擔心的嘛。
烈天也同樣長舒了一口氣,說實話,在此之前,他並不像表面那麼自信,他不確定陸離的修爲到底如何,甚至他還做好了準備,如何陸離的修爲超出他太多的話,他二話不說,直接把族人喊來,一起動手。
至於火族的那些規矩,至於什麼火決臺上的決鬥不能被影響,烈天根本不在乎。
不過當烈天看到陸離的修爲,並且能十分確定,陸離就是那個人的時候,他終於放鬆了。
烈天盯着陸離,輕鬆地說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呵呵,小子,這是你自找的,可不能怪我了!”
陸離表現的也很淡然,“呵呵,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手段!”烈天冷冷地道:“兩年前在烈火煉獄,被你跑掉了,最後竟然還毀了我家的烈火煉獄,這一次,我看你還往哪裡逃?”
什麼?烈火煉獄是被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毀掉的?
在場的火族三大家族,都十分震驚,他們實在想不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才只是如此修爲,是怎麼毀掉一個小世界的?
陸離並沒有否認,只是淡淡的一笑,踏上了火決臺,道:“跑?爲什麼要跑?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要殺掉你的!”
“大言不慚!”烈天冷哼一聲,接着直接說道:“開始吧!”
說罷,不等陸離應答,烈天直接掏出一對爪刺,向陸離攻來。
對於精通噬靈訣的烈天來說,爪刺無疑是非常適合的武器。
而烈天手上的這對爪刺,是烈家花了很多心思才搞來的,是一件地階極品的元器,特別擅長破除元力護罩和元器護甲。
只要被烈天抓出一個傷口來,對方立馬就會陷入被動,這就是噬靈訣的變態之處。
陸離見此,不敢託大,連忙轉化了元力,也成爲了九級大元師,然後提着龍淵刀,迎了上去。
“竟然在火老面前,也能隱藏修爲?!”
烈天被陸離突然變化的修爲,嚇了一跳,而他口中的火老,就是他體內噬靈珠中的元尊。
本以爲在火老面前,任何方式的隱藏,都是無所遁形的,沒想到陸離卻做到了。
這種情況下,兩人之間的修爲已經相等,烈天也不得不慎重起來。
而在陸離掏出龍淵刀,召喚出火龍魂的時候,下面的人卻驚疑起來。
“這龍魂……是烈火煉獄的地脈火龍魂?”烈鬆不由驚訝出聲。
他們烈家十分清楚地脈火龍魂的存在,但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將它收服,無他,實在是因爲地脈火龍魂實力太過強大,能量太過強盛,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收服的。
然而,陸離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傢伙,卻做到了。
更何況,當年煉火煉獄最後一次開啓的時候,要求的等級,最多也才只是五級元師而已。
也就是說,陸離當年以不到五級元師的修爲,就收服了地脈火龍魂,這怎麼可能!
擁有地脈火龍魂,也就意味着擁有龍炎真火,而且陸離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竟然能在大元師階,就將地脈火龍魂吞噬,爲元力附靈,成爲近乎元宗的存在。
如此看來,烈天危險了!
“族長,天兒不能有事啊!哪怕違背族中的規定,我們也要將他救出來嗎?”
說話的人烈天的父親烈樺,他的修爲其實很低,才只是大元師而已,但因爲烈天的關係,水漲船高,如今也可以和烈鬆這位族長對話了。
烈樺的地位,完全來自於兒子烈天,所以對於烈天的安危,十分擔憂,如果烈天不在了,那麼他如今得到的所有一切,都將消失,這是他無法接受的。
幾十歲的人了,才只是大元師階,可想而知,烈樺之前在族中的地位有多低,好不容易得到了今天這一切,烈樺怎麼可能會願意放棄。
烈鬆對烈樺實際上十分不屑,聽到烈樺的話後,心中暗罵了一句“白癡”,不過礙於烈天的存在,他不得不給烈樺一點面子,於是強顏笑道:“樺老弟,你不用擔心,天兒也不簡單,他的底牌,並不比眼前這個年輕人少呢。”
對於烈天,烈樺瞭解的其實並不多,反倒是作爲族長的烈鬆,更瞭解一些。
無他,烈樺的實力有限,見識有限,烈天有事情,其實並不會跟他講的。
當然,烈樺也樂得輕鬆,一直都只是做一個瀟灑的“富上代”,並不去幹涉烈天的事情,以至於他根本不瞭解烈天真正的底牌。
是的,烈天還有底牌,他可不止陸離了解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