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藥師公會是一個城池中,非常重要的地方,一般所在地位置都很好,往來的人羣很多。
陸離和盧遠在煉藥師公會的爭吵,很快就引來了很多人的關注。
“嚯,這不是巨鰲城的盧遠嗎?他都是快要成爲元王的人了,怎麼在跟一個大元師對峙?”
“這你就不知道的吧,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雖然才只是大元師修爲,但他可是揚言要教訓盧遠的!”
“什麼?一個小小的大元師,要教訓一個半隻腳踏進元王的人?開什麼玩笑!”
“還不止這些呢,那個年輕人,甚至懶得自己動手,只是讓自己的兩個隨從上,吶,估計就是那兩個穿着全身鎧的隨從。”
“爲什麼感應不到那兩個隨從的任何氣息?感覺他們的全身鎧有點奇怪啊,不知道會不會有奇蹟發生?”
“哈哈,我也很期待啊!”
在衆人的議論聲中,暴怒的盧遠再也忍不住,大喝一聲,衝了上來。
陸離抱着胳膊,瀟灑地飄向一側,只留奧斯和赫拉麪對盧遠。
盧遠被陸離輕鬆的表情動作,氣的簡直要抓狂,他實在懶得搭理兩個氣息全無的機甲人,方向一轉,直取陸離。
盧遠要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裡,快速解決掉陸離,讓陸離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哭喊求饒,讓周圍所有看熱鬧的人,懾服於他的威風。
所以盧遠直接無視了奧斯和赫拉,只是把目標瞄向陸離。
面對盧遠的攻擊,陸離卻依然淡定地抱着胳膊,十分從容。
盧遠最看不得那些被他欺負的低級修行者,這麼一副表情,他大喝道:“小子,去死吧!”
在盧遠的爆喝聲中,一股強大能量向陸離襲去,這要是擊中了,哪怕陸離準備充分,也要脫一層皮,更何況此時的陸離,根本沒有任何準備,這是必死的局面。
就在大家以爲陸離在第一回合就要被解決掉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影跨越百丈,攔在了陸離的身前。
是頂着合金大盾的奧斯。
這一躍百丈的手段,陸離曾經可是見識過的,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
奧斯寬闊的身軀,龐大的盾牌,牢牢地擋在了陸離身前,擋住了所有的攻擊。
盧遠強大的攻擊,只是讓奧斯的盾牌稍稍一暗,然後隨着能量的充入,很快又恢復了之前的光芒。
看上去好像是,盧遠的蓄力一擊,竟然沒有給陸離造成任何的困擾。
“這是什麼防禦元技,怎麼會這麼強大?”
“這個全身被鎧甲包圍的人,到底是什麼修爲,怎麼可能擋得住一個巔峰元宗的全力一擊?”
“看起來好像還真的會有一場好戲!”
好熱鬧的人羣,紛紛議論着第一回合的交戰結果。
這樣的結果,讓盧遠如同遭受了巨大的恥辱一般。
而奧斯的強大,也終於引起了盧遠的注意。
“好!那我就先解決掉你的隨從,再好好教訓你!”
說着,盧遠重新凝聚元力,一頭巨大的鰲龜出現在了他的背後,散發着恐怖的能量。
盧遠竟然也融魂了。
看那鰲龜的氣息,恐怕生前起碼是八階魔獸,這已經算是極其頂尖的魔獸了。
“深海巨靈鰲!盧遠什麼時候融合了深海巨靈鰲的精魂?”
“融合了深海巨靈鰲的精魂,恐怕盧遠的攻擊已經極其接近元王了!”
“是啊,看來那年輕人要倒黴了!”
巨大的鰲龜出現後,所有人的風向都偏向了盧遠。
畢竟盧遠的修爲本來就很高,如今又融合了八階魔獸的獸魂,已經可以和一個元王相媲美了。
除非陸離的隨從也能有元王級的修爲,否則很難解決掉盧遠的。
不過在天元大陸,能讓元王級的大能當隨從,好像還真沒怎麼見過。即便有,這樣的人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盧遠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要用最震撼的效果,解決掉面前的敵人,他實在不想在拖下去了。
一個小小的大元師,如果都要用很長時間才能解決的話,這對盧遠本身就是一種侮辱。
在盧遠的操控下,巨大的鰲龜如同山嶽般,重重地向奧斯撞去。
深海巨靈鰲身形未至,強大的氣息就已經將廣場上的人羣吹飛了出去。
場面頓時一空,只剩下頂着合金大盾的奧斯,牢牢地站在中央。
終於,深海巨靈鰲龐大的身軀和奧斯的合金大盾,狠狠地撞擊在了一起。
奧斯被擊退數十丈,雙腿在堅硬的玄崗巖地面上,犁出了兩條長長的溝壑。
這一回合,奧斯處於絕對的劣勢。
然而,奧斯的合金大盾,卻依然沒有破裂,甚至都沒有明顯的損傷!
“這……這怎麼可能!盧遠剛纔的那一擊,已經擁有接近元王的實力,怎麼可能還破不了那個隨從的盾牌?”
“那銀灰色的盾牌,到底是什麼材質製成的?怎麼會這麼堅固?”
“這不是煉器大師金老嗎?您看出那面盾牌是什麼材質的了?”
“咳,那盾牌的材質有些特殊,老朽我也沒看出來啊。”
“啊!竟然連金老都認不出那盾牌的材質,這年輕人的來歷,實在不簡單啊!”
奧斯的合金大盾之所以能這麼輕鬆地防禦住盧遠的攻擊,實在是因爲這面合金盾牌中,融合了大量的秘銀。
剛纔的深海巨靈鰲,其實是盧遠用元力凝集的,融合了大量秘銀的合金盾牌,最擅長抵禦的,就是元力攻擊。
奧斯剛纔倒退數十丈,其實更多的是來自於深海巨靈鰲的衝擊力,至於元力的攻擊,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還好盧遠並不知道這一點,否則這讓消耗了大量元力的他情何以堪。
就在大家驚異於奧斯強大防禦力的時候,遠處突然瀰漫起一股恐怖的氣息。
“這是什麼氣息?難道是有元王出現了?”
所有人的心中都冒出了這個想法,因爲遠處的恐怖氣息,和元王的攻擊,十分接近。
大家的目光紛紛向氣息的來源看去,就連盧遠也不例外,他同樣震驚地向後方望去。
在那裡,同樣有着一個身穿全身鎧的人,看來是陸離的另一個隨從,戰鬥開始前,她不進反退,並沒有引起大家的重視,直到此時,才終於成爲了焦點。
衆人注意到,剛纔危險氣息的來源,正是從這位隨從的肩頭髮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