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樊大使的疑問,一位僑民大叔指了指旁邊的林北辰和冷鋒說:“是他們兩個救了我們。”
另一位僑民也補充道:“對啊!尤其是那個長得帥的小哥,他會使用符咒!多虧了他我們才能平安到達這裡。”
樊大使臉上的疑惑更深了,“符咒?這是什麼情況?”他轉頭看向被衆人指認的那兩個人。
走上前去問道:“你們好,聽說你們一路護送這些僑民過來,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二位?”
冷鋒站直身體,擡手向樊大使敬了一個軍禮,嚴肅地回答道:“沈市警備區狼王特戰隊冷鋒!”
林北辰也擡手敬了一個軍禮,“煙京市警備區毒蛇特戰隊林北辰!”
他們的聲音堅定而有力。
聽完兩人的自我介紹,樊大使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你們就是華夏的特種兵嗎?”他好奇地問道。
“對,我們此次是執行撤僑任務的,但馬索裡通道今早封閉,所以我們只能以普通人身份前來。”冷鋒言簡意賅地解釋了他們的情況。
樊大使聽後,滿臉欣喜地對兩人說:“太好了,兩位同志,你們真是我們的及時雨啊!”
之前,他們還在爲如何安全地將僑民送到港口而發愁,現在有這兩位特種兵協助,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目前市區的僑民基本都已聚集在此,我們必須儘快將他們送至港口。”
樊大使嚴肅地指出,鑑於外部情況日益惡化,行動刻不容緩。
林北辰和冷鋒點頭表示理解。
林北辰稍作思考後建議:“我們晚上再行動吧,現在外面紅巾軍活動頻繁,白天行動風險太大。”
“可是…”樊大使剛想提出疑慮。
“沒有可是。”林北辰果斷地打斷了他。
他進一步解釋道:“現在外面戰火紛飛,即使紅巾軍不直接攻擊我們,流彈也可能造成誤傷。與其冒險,不如等到晚上,他們也需要休息,那時行動會更安全。”
樊大使沉思片刻,最終點頭同意。
林北辰的建議確實有道理,趁紅巾軍休息時撤離,無疑更爲穩妥。
於是,所有僑民暫時在大使館安頓下來,等待夜晚的撤離。
…
在大使館內,安頓好所有僑民後,樊大使與林北辰、冷鋒前往會議室,商討晚上的撤離路線。
“根據最新情報,走市區東部的這條路最佳。”樊大使指着地圖上的一條路線說。
林北辰和冷鋒審視後表示贊同。
確實,目前市區東部受戰火影響較小,且這條路通往港口的距離也適中。
“好,那我們今晚就走這條路。”林北辰果斷決定。
樊大使點頭感謝:“接下來的任務就拜託你們了,感謝你們的支援!”
他接着關切地問:“冷鋒同志,你之前說你來自狼王特戰隊。我得知你們在撤僑途中遭遇了襲擊,你的隊友們現在情況如何?”
冷鋒神色一黯,緩緩道:“隊友們傷勢不輕,我們的隊長在襲擊後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
樊大使聽後心情沉重,這種情況下失蹤,確實令人擔憂。
林北辰注意到冷鋒的沉重情緒,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隨後他忽然想起什麼,急忙問道:“樊大使,你見過這種花紋的子彈嗎?這是我們在襲擊現場找到的。”
說着,他遞出了那枚在龍處之遇襲地找到的子彈。
樊大使接過子彈,仔細端詳後皺眉回憶道:“這種花紋的子彈,我之前確實見過一次。”
“你見過?在哪裡?”冷鋒急切地問道,臉上難掩激動之情。
樊大使沉聲回答:“這種子彈是由大馬仕戈鋼製造的,屬於一個名爲戴恩軍事資源公司的僱傭兵組織。我也是在與馬索裡軍隊人員交流時無意中得知的。”
說完,他將子彈歸還給林北辰。
林北辰接過子彈,眉頭緊鎖。
歐洲最強大的僱傭兵組織,爲何會襲擊狼王特戰隊?而且是在這樣的時機?
冷鋒同樣面色凝重,如果他們的隊長真的落入這羣僱傭兵手中,那後果不堪設想。
林北辰看着冷鋒擔憂的神情說:“別太擔心,我會立刻將這一信息傳回警備區,讓他們調查這個僱傭兵組織。”
冷鋒點頭,他知道此刻擔憂也無濟於事。
林北辰隨即將樊大使提供的信息傳回了警備區。
樊大使看着兩人說:“你們先休息一下,養足精神。晚上我們還有重要的撤離任務。”
兩人點頭同意,但就在此時,一名駐外軍官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滿臉焦急地說:“樊大使,不好了!”
“發生什麼事了?”樊大使急忙問道。
“最新消息,紅巾軍在摩根迪路口設立了火力防線。”軍官回答道。
“什麼?摩根迪路口?那是我們前往港口的必經之地啊!”樊大使面色凝重地說。
紅巾軍在那裡設防,無疑給他們的撤離計劃帶來了巨大的障礙。
無論選擇哪條路前往港口,都必須經過摩根迪路口。
“那我們該如何突破他們的防線,確保僑民安全抵達港口呢?”軍官焦急地問道。
樊大使長嘆一聲,眉頭緊鎖,一時也想不出好的對策。
就在這時,林北辰挺身而出:“這件事交給我吧,我有辦法應對。”
樊大使和軍官聽到林北辰的話,全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齊齊轉過頭看向他。
林北辰保持着淡定的神色,微微點頭確認:“對,我有辦法。”
“林北辰同志,你具體打算怎麼做來突破防線呢?”樊大使好奇地追問。
林北辰輕輕嘆了口氣,然後坦然說道:“這個你們就不用擔心了。我們的計劃不會變,我自有妙計能夠順利穿越紅巾軍的防線。”
“但是…”
樊大使眉頭緊鎖,畢竟這是關乎所有僑民生死的大事,林北辰不透露具體方案,他難免感到不安。
這時,冷鋒站了出來,爲林北辰擔保:“樊大使,請相信林北辰,他在我們北方警備區的實力是公認的。我堅信他能帶我們順利穿越防線。”
看着冷鋒對林北辰的堅定信任,以及林北辰本人胸有成竹的態度,樊大使在權衡片刻後,終於緩緩點了點頭。
儘管他還有些許顧慮,但這兩位華夏特種兵展現出的非凡實力和自信,讓他決定選擇信任。“好吧,那大家先休息一下,我們可能得半夜出發。”林北辰提議道。
樊大使等人同意後,便被帶到準備好的休息室。
…
午夜時分,大地被漆黑的夜色籠罩,只有稀疏的星光和一輪彎月掛在空中。
摩佳迪紗市一片寂靜,沒有燈火輝煌,沒有熱鬧的夜市,連蟬鳴都銷聲匿跡。
林北辰坐在大使館院中的臺階上,仰望星空,心中感慨萬分。
這裡經濟不發達,安全無保障,空氣質量也差,與華夏相去甚遠。
他不禁疑惑,爲何僑民會選擇這裡。
“林北辰,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樊大使讓我來問你,炮火停了,我們何時出發?”
冷鋒走來,坐在林北辰身邊問道。
林北辰嘆了口氣,回答說:“不急,紅巾軍應該還沒睡熟,稍等片刻。”
“還沒睡熟?你怎麼知道?這也能算出來?”冷鋒詫異地問。
林北辰瞥了他一眼,無奈地說:“這還用算嗎?你見過有人算命還算人傢什麼時候方便的嗎?”
冷鋒有些尷尬地撓頭,繼續好奇地問:“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林北辰解釋道:“炮火剛停,紅巾軍不可能立刻就睡。”
冷鋒恍然大悟:“說得也是,我都沒想到這一點。”
他頓了頓,又問:“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林北辰看了看時間,決定道:“十二點出發。”
“爲什麼?”冷鋒下意識地問。
林北辰有些無奈地看着他:“你是十萬個爲什麼嗎?”
冷鋒不好意思地撓頭:“我就是好奇,爲什麼十二點可以走。”
林北辰耐心解釋:“炮火停後,紅巾軍經過一天的交戰,神經高度緊繃。放鬆後,他們會迅速進入疲憊期,昏昏欲睡。從生物學角度看,大約一小時後,他們會達到最疲憊的狀態。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我們等一個小時,十二點是他們最鬆懈的時候。”
冷鋒聽後恍然大悟,雖然不懂原理,但覺得林北辰說的很利害,只要知道十二點紅巾軍最鬆懈就行了。
看着冷鋒一副不明覺厲的樣子,林北辰淡淡地扯了扯嘴角,繼續仰望星空,放鬆神經,等待十二點的到來。
…
時間一點點流逝,炮火聲已停許久,四周靜悄悄的。
空氣中仍瀰漫着戰火的硝煙味,令人感到壓抑。
“林北辰,十二點了,我們出發嗎?”當手表指針指向十二點時,冷鋒立刻問道。
“出發!通知他們,立刻行動!”林北辰果斷地說。
冷鋒立刻站起,拍了拍褲子上的灰,迅速通知樊大使和所有僑民準備出發。
十分鐘後,在樊大使和駐外士兵的迅速安排下,所有僑民都坐上了大巴車。
情況緊迫,生死攸關,大家都抓緊時間。
安置好所有人後,樊大使對林北辰說:“林北辰,僑民都上車了。”
“好,我來開車,立刻出發!”林北辰毫不猶豫地說着走向大巴車。
他走到車前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暗黃色的符紙,咬破食指在上面畫了起來。
畫完後,他將符紙貼在大巴車車頭上。
樊大使不解地問:“林北辰這是在做什麼?”
冷鋒雖也不解,但根據以往經驗,林北辰這麼做必有深意。
“先上車吧。”冷鋒催促道。
“好。”樊大使不再多問,但恍惚間似乎看到符紙上有紅光閃過,順着林北辰用血畫的咒文一閃而過。再看時,符紙卻黯然無光。
“難道是我看錯了?”樊大使心中暗想。
樊大使揉了揉雙眼,自言自語地嘀咕了幾句,隨後輕輕搖頭,心想可能是夜深眼花了吧。
他沒再糾結這個問題,和冷鋒一同登上了大巴車。
見他們二人上車,林北辰立刻踩下油門,大巴車平穩地啓動了,向着未知的前方駛去。
由於白天的激烈衝突,摩佳迪紗市的許多街道已淪爲廢墟,路面千瘡百孔,彈坑隨處可見。
夜間行車更是危機四伏,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彈坑中難以自拔。
幸運的是,林北辰車技高超,他穩穩地駕駛着大巴車穿過了使館區,既迅速又平穩地駛向前方。
“林北辰,前面就是交戰區了,”樊大使望着前方,嚴肅地提醒道,“你最好把車燈關了,否則可能會引來紅巾軍的注意。”
在這個幾乎被紅巾軍佔領的城市裡,誰也無法預料他們會在哪個隱蔽的角落設伏。
一旦車燈亮起,無疑會成爲他們的活靶子。
紅巾軍可不會管你是哪國的車輛,炮彈無情,避無可避。
林北辰側頭看了他一眼,輕笑一聲,顯得並不在意:“放心,他們看不見的。”
樊大使皺眉看着他,滿臉困惑:“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開着車燈這麼明顯,他們怎麼可能會看不見?”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無奈,恨不得親自動手去關掉車燈,但又怕干擾到林北辰駕駛,只得強忍住衝動。
林北辰卻只是淡然一笑:“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我保證他們絕對看不見。”
樊大使臉上的肌肉微微抖動,眼中滿是茫然與不解:“他們看不見?你以爲紅巾軍都是瞎子嗎?”
林北辰依然保持淡定,繼續開着車燈前行。
樊大使看着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而望向前方。突然,他的眼神一緊。
“林北辰,快!快把車燈關了!”
他急切地喊道,“前面有紅巾軍!”
不遠處,一羣紅巾軍聚在一起,他們脖子上的紅色方巾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然而,林北辰卻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平穩地駕駛着車輛。
“我早就看到了。”他平靜地說道。
樊大使難以置信地看着他,既然早就看到了,爲什麼不趕緊關掉車燈?
這樣明目張膽地駛過去,豈不是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