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康喊着讓三人在那兒訓練。但說是訓練,也只是按讓他們和原來一樣的架式。
唯一不同的是喊訓練的老康,這次他會特別注意小豪。一方面,好好穩定小豪的周天氣息。
另一方面,再發生昨天一樣的事,就太不像樣了。
他關注着,很慶幸,小豪的周天氣息不但沒有更紊亂,反而比昨天更加平靜,更加平穩,更加柔和,柔和中竟然還透着些許的溫暖。
一種讓人情不自禁主動靠近的溫暖。
老康三人對面守着他們,不知不覺,上午平平淡淡地過去,慶幸地是什麼事也沒發生。老康很慶幸,但也有點擔心。
如果問題不暴露出來,一直潛在小豪身體裡,那危險便會不定時得出現。比起已知,未知的危險更讓人擔心。
下午繼續訓練,這時候,開始問題不斷了。
小豪眉頭緊皺,眼珠不停打轉。但幸好周天氣息每次紊亂之初,老康都會悄悄到他身後,雙掌合實,反轉平垂於胸。
緊接着平穩氣息,左右手上下反八字同指相接,橫架天靈穴上。慢慢地,三元純氣從上至下,籠罩小豪周身。
大家知道氣有一部分便是由意志組成,而影響志很大的因素便是個人內心的情感。
當時,老康一門心思只是想讓小豪平靜下來,威力也算可圈可點。
最初,小豪的周天氣息雜亂無比,橫衝直撞,但是老康三元純氣至柔至和。柔和下的一次次緩衝,橫衝直撞也漸漸消停下來。
一次兩次。小豪緊皺的眉頭終於有所緩和,身體肌肉也不再緊繃,他感覺到就是全身被股溫暖籠罩着。
以爲是天氣,或者練習的緣故,也就沒有太去追究。
一下午下來,四個小時大概有十來次的對抗。老康疲憊地坐在了三人對面,緩緩的穩住身子。
他看着三人小小的稚嫩的臉龐,就感覺怎麼就那麼年輕可愛。疲憊卻是又一笑。是值得的吧!老康這樣安慰自己。
慢慢地三人睜開眼。小烈和加斯都看着小豪,小豪卻被兩人看得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但是自己卻很閒.他們兩人的目光在他身上,他只是裝作不知道,靜靜地等着。
確定小豪並沒有什麼大岔子,二人終於說說笑笑,站了起來。
小豪看了看老康,老康明明什麼都沒做,滿臉都寫着疲憊,也是奇怪了一下,但沒有追究。
就這樣,第二天終於到來了。
Www▪тtkan▪Сo 兩人起了一個大早,出門前,老康叮囑道:“你們兩個在50層之以前千萬不要用周天氣息,不然我就不教你們了。”
小豪不解:“怎麼呢?”
老康對小豪輕輕地和藹的解釋道:“這個你也知道,在50層以前基本上是沒人用周天氣息的。
如果你在50層之前就要用才能勝利,就說明功夫不到家。那麼教你們,我不是浪費時間嗎?”老康憨厚的表情卻直言不諱。
小豪小烈想了一會兒點頭同意。路上是那麼的輕鬆,他們擡頭看到路口的紅綠燈上,擺着一個藍牌子。
牌子上寫着:“你若酒駕我就改嫁。”遠遠地看見,兩人都樂了。
畢竟訓練了這麼久的現在,都有成果了。所以,他們從之前的比賽,和現在的能力判斷,今天的比賽雖然遲到,但依然是會很輕鬆的。
就算不是輕鬆,也是會以勝利結束,不用周天氣息也並無大礙,這是鐵一般的事實。二人非常穩定這一點,笑得也非常開心輕鬆。
勝利是理所應當的,如果沒有發生這件事,如果這個人沒有出現,如果這個人沒有多嘴。
意料之外的情況在小豪這場。當時只要一腳過去,比賽就以小豪勝利結束。
但在這眼看着就要贏的當,他的對手卻告訴他一件事,一件他不能接受的事。
小豪這一腳過去時,全場沸騰,都以爲要結束了。但他的對手狡黠地問:“你不想知道你昏迷的那天發生了什麼嗎?”
就就一句,小豪立馬停下了腳步。他想到了受傷的小烈,醉酒的老康。爲了大家,他覺得有必要得出結論,希望可以做點什麼。
小豪停下飛踹。全場停下沸騰,滿臉都掛着問號。
“什麼情況。”
“不會假賽吧。”
“快踢啊!”
小豪看着眼前趴着的對手,動作停止,等他繼續補充。對手見小豪上勾,笑了笑。
起身後,一下一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擡頭,像是很輕鬆地問小豪:“他們沒跟你說嗎?那天下午加斯受了那麼重的傷,你以爲是誰?”
小豪聽出來這是在暗指加斯的傷勢是他造成的,心裡一晃。但又搖頭否認,他反駁:“加斯他這麼強,我能傷到他嗎?”
對手更是一副看不起人的嘴臉:“你不信你可以去問問他。不然,你以爲誰會傷到加斯?”
小豪一愣,這人又接着補充:“爲什麼啊,中年人和小烈對你總是欲言又止,你難道沒有覺得奇怪嗎?”
小豪內心一顫,想起當時確實是這樣,自己確實覺得奇怪,只是沒有太大注意。但是想到是自己造成的,他卻是始終不能相信。
小豪目光遲疑,在臺上晃了晃。座席上的小烈遠遠看着小豪遲疑的身影,着急地要喚醒他:“小豪,你在幹嘛?小豪!”
小豪聽到了小烈的聲音,他一回頭。看到小烈時,又突然想起前天,小烈欲言又止的樣子。還有老康,他們都似乎想要說什麼話。
一股莫名的內疚感直直衝上了小豪的腦子。他心裡在糾纏:“我傷的嗎?是我?”他想拒絕這種內疚,但是事實又讓他不能拒絕。
大家知道,如果說拒絕別人容易,那麼拒絕自己卻是不容易的。
因爲如果你拒絕自己,那麼你就是在拒絕自己的這些這種想法。
如果你拒絕了自己的這種想法,那麼你如何去拒絕自己呢?
只能被困在原地,越用力掙脫,困得越緊。
小豪停在原地,一動不動,並不知道怎麼辦。對手趁小豪猶豫不決的當,知道機會來了,上前一步,甩出一把飛刀。
飛刀已經向小豪飛來,但小豪卻還是在愣神。觀衆都在噓聲不斷,但小豪卻還是在愣神。
眼看着飛刀隨着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小烈又忍不住大喊着提醒:“小豪。”熟人的聲音,最窮易以接收。
小豪被喊聲驚醒,回過神時,飛刀已到眼前。差那一剎那的功夫,就刺重雙眼了。小豪趕心向右一個空翻,避開小刀。
剛躲開,對手卻窮追不捨,唰唰~連刺兩刀。
果然,小豪又是一個右空翻,第一把飛刀從向前飛過。
落地來不及思考,向後一跳,頭朝下,第二把飛刀從頭頂飛過。
對手想要扔第三把飛刀,小豪卻已經落地,他右腳點地使勁,噌地到人眼前,使出提起“0.5t”石的力氣,向着對手就是一掌。
這一掌勢道之猛,對手直接像是看到了未日。
他一閉眼,顫抖着着急又問一句:“屋前那些凹痕,你以爲是怎麼來的?”
頓時,一陣風過,對手被逼逼得退後了幾步,但好在沒有退到擂臺之外。
他嘆了嘆氣,拍了拍胸口,慶幸道:“好險!”
小豪確實看到門上、牆上多了很多凹痕,想到自己腦子短路也是在外面,又是一陣遲疑。
小烈在觀衆席上乾着急,但這人卻趁火打劫,並沒有準備讓小豪緩過來,甩出袖刀,直刺小豪心臟。
一邊刺又一邊患惑道:“中年人和小烈他們的欲言又止,你忘了嗎?”
小豪向後左右躲閃,想爭辯:“不是我。”
“不是你,他們爲什麼受傷?不是你,你爲什麼會昏迷。那天的事。你爲什麼不說出來?”
“我不記得。”
“不記得?哼,你就是默認了吧!”
對手叨叨直刺要害,句句要人內疚。小豪一邊左右躲閃,一邊對抗着自己內心的拒絕。
在這急勢之下,起先還能應付,後來心緒大亂。
開始腳步不穩,每次都是差那麼一點點纔不會被傷。
忽然他想到什麼,向後跳離那人幾丈遠,問:“不對,這些事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但是凡是競技場裡的人沒有我不知道的。
包括你身上的極寒銀線。”說着,這人一聲斷喝:“你就是傷害加斯、小烈和那中年人的罪魁禍首。”小豪一慌,對手緊跟着向前一躍。
小豪仍在發愣,刀已到眼前。
“小豪。”遠遠的小烈在觀衆席上遠遠的喊着。
小豪頓時一驚,突然覺得現在應該把比賽比完,這些是賽後再說說着。
向後一仰,建那人便飛在他眼前。小豪擡腳一踹,那人便飛到了臺外。
全場沉寂,開始以爲小豪假賽噓聲不斷,但這次的一腳,讓全場頓時清醒,全場沸騰。
只是小豪看着那人,又看看全場。沸騰的歡呼聲似乎並沒有聽到,只是感覺世界在旋轉。
忽然,又他看見難道他小烈一步步跑到他跟前了,他想笑,卻又是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