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隱退到一邊:“你先答,我們探探答題思路。”
這人便是陰了臉,自思:“嘿嘿,我答完了,就前面布好陷阱等你們。”
又喊:“開始吧!”
老太太便是伸出了食指:“問題如下。如果你愛人和你媽,同時掉水裡,你先救哪一個?”
三人愣住。
趙隱氣得鼻子冒煙,“這也叫問題?”
李豪:“好難選擇啊。”
齊風:“的確。”
這人卻回頭輕蔑地瞅了三人一眼,只抿嘴一笑:“很難嗎?”
昂了首。
挺了胸。
就硬氣答:
“法律上:每個人對母親都有必要的贍養義務。
但對戀人卻沒有。
這個問題,考得是法律。
所以,我選母親!”
說完,擡高了眼皮,向三人鄙視了來,按下按鈕。
嗶!
按鈕響。
趙隱雙手揣着兜,後悔不堪:“讓他白撿了便宜。這麼簡單啊。”
李豪:“這樣就可以嗎?”
齊風很冷靜,保是安靜分析着局勢。
那個人以爲是贏了,便說:“我可以過去了嗎?”
老太太向旁一讓,又說:“當然!”
後排外側兩人把旁邊的小木板撤開。
那人便昂首闊步過了去。
心說:“你們完了。我在前面,陷井已經布好了。”
老人望向李豪他們:“那麼,你們準備好了麼?”
三人點點頭。等老人問題。
老人又伸出食指:“如果你,或你,或你,控制着兩條鐵軌。
1號和2號。
有天,火車失控,1號軌上是你兒子,2 號軌是斷崖。
火車進1號,你兒子會死。
火車進2號,車上幾千人會死。
只能選1或2 ,你會怎麼選。”
“啊?”趙隱糾結得鼻子就不是冒煙了。
直是火冒三藏,焦急左右踱步。
“怎麼選?
怎麼選。
這也叫試題。
正常人都沒法回答吧。”
齊風本來正深入對比分析,卻又聽到了“無法回答”。
瞬間,他明白了關鍵。
眼前一亮。
猛得就一擡頭。
轉身要告訴趙隱答案。
而老人注意到齊風頓悟,竟立馬出聲制止:
“聽好了!從現在起。
不準有交流,否則,全員失去資格。”
齊風愣了。
停下未轉完的半身。
用餘光示意趙隱。
“快發現啊,趙隱,快發現啊。”
齊風乾着急。
趙隱卻一直撓頭,顯得極其焦躁。
而李豪正一動不動,陷入沉思。
趙隱終於得不了勁,耐不住性子。
在牆邊挑了根木棍,甩着試了試力道。
再是氣憤得一躍而起,衝着老人就砍:
“老太婆,這是什麼鬼題目啊!正常人誰去選啊!”
面對,趙隱的砍來。
老人卻是很淡定。
坐着分毫不動。
甚至笑了起來。
“啪!”
就聽一聲,木器的撞擊聲迴響在小巷。
齊風也用木棍擋住趙隱。
他說:“趙隱,冷靜!我們都答對了,答對了。你想要前功盡棄嗎?”
“答對了?”
“對。
看似是2選1。
但不管怎麼選都是錯。
選不了任何一個選項。
我們只能沉默。
不作選擇就是答案啊!”
趙隱:“那剛剛那人,不是過去了嗎?”
齊風:“他過去了,但沒人說過他答對了。”
趙隱這才冷靜下來,放下武器,向老人鞠躬道歉:“對不起,我魯莽。”
老人卻慈詳地說:“沒關係的。我做這選題,就是爲了遇見你這樣的人。
一個連感情都能放棄的人,沒資格考獵人。”
齊風趙隱便才笑了。
而這時旁邊傳來“啊!”得一聲。
衆人循聲望去。
李豪正癱坐地上,長嘆了一口氣:
“太難了,怎麼想,我都想不到答案。”
趙隱齊風卻是笑了,告訴了李豪答案是什麼。
李豪卻是一愣:
“可是,如果這種情況真的發生了呢?
那我們該怎麼選?”
衆人沉默。
老人卻很是欣慰,心說:“這正是本題初衷。爲避免這種情況,少年們,好好磨鍊獵人技藝吧,好好加油吧!”
對李豪另眼相看。
轉身開了側門:“這邊,這邊直達會場,大約2 個小時的路程。”
三人望過去。
漆黑的門裡。
遠處有一點光亮。
幾個鐘頭後。
李豪三人終於從黑暗裡出來。
但天色也已大晚。
彎月高懸。
一座大山又橫擋在眼前。
樹林茂密,夜色矇朧。
黑暗裡,不知道有什麼潛伏着。
李豪觀察了四周,又指着西面:
“找到了,那山頂有人!”
齊風、趙隱順手望去。
果然有屋在那山頂。
而後,燈光閃閃,有人影晃動。
本人趕到了山頂。
卻直接就愣了。
屋中央,清冷月色裡,側昏着一女人。
女人頭戴草花圈,上衣紋各色花紋,淡黃色長褲,褲邊縫正倒相間的紅藍三角,紅藍三角接到底部,沒有出血痕跡,胸前金屬牌閃出冷光。
旁邊又有一男人,兔頭鼠目,白襯衣,紅領帶,黑西褲,白襯衣染着血跡。
在屋裡的角落,又倒着一名男人。
頭下。手邊都是一灘血泊。
顯然已經暈死。
幾乎快死了。
男人頭戴箭羽,淡黃長袖上衣,寬紅縫邊。
褲邊縫的也是正倒相間的紅藍三角,紅藍三角接到底部。
和女人是一般的妝扮。
白襯杉注意了過來,卻是奸滑一笑,扛着女人,直接破窗就逃。
出窗外時。
女人金屬牌被窗戶擋了掉,聲響清脆地落了地上。
三人見勢不妙,立馬行動。
齊風忙說:“趙隱。你照顧男人,我們追他。”
趙隱擼起袖管,說着“知道了。”
向男子走去。
齊風同李豪也蹭地躥出直追,順手撿上金屬牌。
二人消失後。
趙隱很直接,沒有慌亂。
撕下一片褲布,給男子頭部包紮止血。
嘴裡念着:
“有呼吸!”
“眼球無轉動!”
“心律低下!”
“心肺復甦!”
把男人衣服解開,施壓催促。
鼓勵着:“喂,能聽見嗎?別死啊喂!”。
沙!沙!沙!
李豪在前。
齊風緊跟其後。
森林障目之樹本多,加之夜下又視線不清,追敵更是難是加難。
但無論對方左騰右閃,專找葉密處落隱蔽身形。
還是踏樹躍空,加速又借葉擾亂視聽。
李豪都緊隨其後,不曾丟開半步。
視干擾於不顧。
心說:“不管怎麼樣。也要救下女人。”
齊風注視着身影,直是驚歎:
“在這種情況,都及時跟住對方,這個李豪還真是不簡單!”
突然,嚓得一聲。
李豪左腳被套繩圈着,倒掛在了樹上。
真是尷尬。
對方則回頭得逞似地笑着,唆得跑更快了。
“哈哈哈,沒想到吧。我先走了哦!”
跑得更快了。
齊風眉頭一皺,有些疑惑。
趕上了李豪,就問:“不要緊吧!”
李豪忙着解繩子,尷尬地笑道:“沒事,我沒事。
你追去。
我馬上就好!”
說着,便不管其它,專心解繩。
齊風也點了頭。
盯住男人,提高了速度。
唰得追去。
沙沙沙!
不一會兒,李豪追來了。
朝齊風神秘地咧嘴露出大笑容。
手裡掂起了一顆石子。
然後,唆得一聲擲了出去。
正中男人後腦勺。
“好石子!”齊風更加佩服。
男人痛喊了一聲,隨着手一鬆,丟下女人了。
女人算是得救了。
齊風停在女人身邊,直說:“李豪,他就交給你了。”
李豪“嗯”得一點頭,繼續前追。
齊風見女人未清醒。
慢慢把她扶懷裡。
把人中一掐。
女人才睜開了眼。
只是見到了齊風。
崩潰大哭,驚慌失措,撒歡着要推開。
“我只是卑微的保姆,平凡的女人。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傷害我,不要傷害我!”
她的淚水開閘一般停不下來。
又撒歡掙扎着,哭喊着。
直要掙脫。
齊風愣了。
隨即退後一步。
反手一拿。
將女人叉手背身,單膝扣腰。
讓她再動不能。
他喝問:“你們是誰,這樣做是爲的什麼。”
女人卻把頭低着,弱聲道:“你這是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齊風卻是冷笑一聲:“一開始,明明不知道我們的存在,路上早就布好了陷阱。”
女人仍委屈地弱聲說:“什麼?”替自己辯解
齊風卻掏出胸牌。
“在屋裡,從你身上掉的。這是你的吧。
現在,你又自稱是保姆。”
女人沒說話。
齊風便接着說:“上面寫的是‘GAO——FBH.co.ltd’。
如果我沒記錯,巴薩地區,這樣胸牌寫法只有一種——職業+公司名。
而縮寫是“GAO”的職業,根你所謂的保姆,壓根排不上邊。
它全名是General Accounting Officer,也就是總會計師。
所以,你在撒謊!”
說完,把女人扣捏更緊。
逼問道:“你們有什麼目的!是白天的同夥嗎?想在考試前掃清障礙,清理對手?”
而這時,女人沒有動怒,更沒有受害後的驚恐。
反而爽朗大笑起來。
給齊風都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