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從良忽然覺得,這個女人,就像是一個地雷,如果真的踩上去,必定會把自己炸的血肉模糊。
但是,這女人既然來了這裡,其志在必得,是不想收場了。薛從良就要試試她這個地雷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你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事情?”薛從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看着這個女人激動得扭曲的臉龐。
“大家都聽着,這個人人面獸心,強害民女,玩弄婦女,現在在這裡裝好人,我就是要揭發他醜陋嘴臉,要他好看!”這女人果然出言不遜,張口就說這些,一個個屎盆子,全都扣在薛從良的頭上。
“你血口噴人,你憑什麼說我玩弄婦女,你空口無憑,在這裡信口雌黃,小心我直接把你給捆了,送到派出所去!”薛從良忍無可忍。
“?你捆啊,你捆啊,你就這點本事,欺負良家婦女,你算是男人嗎?”這女人激動無比,好像要與薛從良一決高下。
男人和女人吵架,男人總是佔不了上風。但是,薛從良是君子,君子動口不動手,薛從良也沒有辦法打這女人,但是,這女人完全是瘋掉了,竟然這樣出言不遜,這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這時候,村裡的幾個老者來了,柺子薛和薛漢中,他們兩個在村中相當的有權威。與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婦聯主任薛玉秀。
婦聯主任在村中主管婦女問題,對於女人的事情,都是她的管理範圍。
這撒潑的女人一看,這麼快就來了這麼多人,而且。婦聯主任也來了,瞬間收斂了一點。
婦聯主任薛玉秀頓時覺得臉上無光:“薛醫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哼,你問她吧。這大早上的。在我的醫院裡,惡語傷人。我都不知道這種人是怎麼想的,何況,我也不認識這個女人……”薛從良顯得很是無辜。
“……哦,這個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啊。這是咱們村裡薛大恆的女兒薛冰,自小就在外邊打工,在家的時間比較短,所以,很多人都不認識她。不過呢,前段時間,在南方打工。由於國家的政策原因吧,失業了,這段時間就回來了。”薛玉秀說道。
薛從良經常關心時事,這段時間的南方什麼政策讓她失業了呀?聽說最近南方掃黃打非的挺嚴厲。那是雷霆行動,要徹底掃除這個毒瘤啊。正在這個時候,這人失業了,會不會是……?
薛從良想到了這裡,心中頓時明白了八九分。
柺子薛一聽,其實心中也有數了。當是,在鎮上的翠月樓,給薛從良找女人沖喜的時候,怎麼印象中好像見到過這樣一個女人。但是,當時要價太高,柺子薛是不了了之。真是沒想到,這女人遊遍天下,竟然跑到南方打工去了,禍害全國人民,能耐真是不小啊。
經過這薛玉秀一說,所男人的心中,都有了譜。只有女人們還矇在鼓裡,她們都還在懷疑着薛從良是不是這女人所說的那樣。
“哦……這個,這件事啊,我看就到此結束了……”薛漢中說道。
“哼,結束,沒門!我還要找你的事呢!你以爲你是乾淨的?要不要我揭你的黑鍋?”這薛冰是見誰咬誰?
薛漢中一聽,心中發虛,幹他這行的,怎麼會沒有一些秘聞呢?這要是被揭出來,自己還如何在這裡混呢!所以,他要比薛從良要緊張:“……哦,這,你說吧,你來這裡鬧事,究竟想要達到什麼目的,只要我們能夠做到的,我們一定幫你。”
“你們還記得我家的位置嗎?”這女人現在好像正常了些,準備提出他的要求。
衆人一聽,都是面面相覷,誰還記得這種人家的位置,這不明明就是引火燒身嗎?
“哼,沒有人記得了吧,那我就告訴你們,我家的位置,就在你們蓋了那棟公寓樓下邊!”這女人一說,薛從良倒是想起來了,當時動工的時候,那片地上,卻是有幾間破草房子,但是,佈告貼出去了兩個月,也沒有人來聯繫,所以,薛從良就擅自動工,把這幾間破房子給拆除了。
沒想到,這公寓樓早早已經蓋成了,就要開始分房子了,這女人突然出來鬧事。
這個消息一公佈出來,所有人好像都想起了什麼?原來,這女人來這裡鬧事,把所有人都搞得烏煙瘴氣,竟然是爲了這件事,真可謂是用心險惡。
薛漢中和薛從良嘀咕了一陣子。
“良子,當時我給你批地的時候,哪裡確實有幾間破房子,誰知道,這破房子,竟然還有人家,真他奶奶地出人意料……”薛漢中現在也是騎虎難下。
“漢中叔,你別擔心,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薛從良立刻和薛漢中撇清了關係,讓薛漢中別擔心。
薛從良這麼一說,薛漢中倒是輕鬆了很多。
薛從良想了想:“哼,薛冰,你有什麼證據,你拿出來看看!你有房產證嗎?你有土地證嗎?什麼都沒有,你在這裡的信口雌黃,說的什麼話你,要不是我寬宏大量,早報警了。”
薛從良想要威脅這女人。但沒想到,這女人在包裡摸索了一陣子,掏出來了一張複印紙:“對付你們這些男人,我有的是辦法,沒有證據,我會來嗎?哼,這是複印件,原件我藏得好好的,你們誰都別想找到,到時候我交公。”
這女人打開這種紙,在衆人面前轉了一圈,示意所有人看看,然後遞給了薛從良。
薛從良像是接到了一個炸彈一樣,有些擔心地接着這張紙,上邊果然印有薛莊村委會的章,上邊是這樣寫的:
薛大恆家的範圍:東起薛莊西大溝,北到伏龍山界石碑,南到河岸,西到路邊。
這個證明,寫的很是含糊,但是,當時薛莊的房子並不多,從這個證明上來看,確實就是薛從良所蓋公寓樓的位置。
薛從良拿到這個證明,也有些手足無措。真他奶的倒黴,這樓都蓋成了,現在又竄出來了這樣一個母夜叉。
薛從良突然無話可說了。但是,回頭一想,不就是陪她點錢嗎?薛從良有的是錢,就算是買它這片地一百次,一千次,也不在話下。
“薛冰,我們當時的蓋房子時候,公示了兩個月,你爲何沒有爭議,沒有爭議,就是默認同意。這也怨不得我們!”薛從良還在據理力爭。
“你放屁,我在南方打工,你在這山洞洞裡貼了張紙,誰知道啊?你這算是公示嗎?在這是給你自己看!”薛冰是得理不饒人。
“你想怎樣?大不了不賠你點錢,難道,我還要把這棟樓,移走了不成?”薛從良知道,這次遇上了一個難惹的傢伙。
李美玉這時候,看着實在過意不去,也站了出來。當然是站在薛從良這邊的,她終於冷靜了下來,發現這個女人,是來敲詐的。
“哼,這簡單,你在我的地盤上蓋房子,還想怎樣?我地盤上的東西,都是我的,你們這是在搶劫我的東西!”
沒想到,這薛冰獅子大開口,竟然想要吞薛從良一棟造價千萬的公寓樓,現在,竟然混淆黑白,說着公寓樓是她的。
這下子,可惹了衆怒了。因爲,這公寓樓,並不是薛從良自己一個人的,而是要分給所有即將結婚的人的,現在,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所有人都按耐不住氣憤的心情。
“血口噴人!”
“不要臉!”
“野雞!”
女人們罵人比男人要囂張多了,她們是得理不饒人,紛紛羣起而攻之。頓時,一瞬間,場面混亂,女人們包圍住這個來找事的女人,圍攻了起來。甚至,還有人開始大打出手。
“都停下來,停下來!哎呀!”婦聯主任薛玉秀上前阻止,臉上當即捱了一拳。
經過一番折騰,纔算是停了下來。這時候,撒潑女人的眼睛上,早已經青一塊,紫一塊,還有指甲摳出來的血痕。
看來,這女人們下手就是狠毒啊,她們攻擊同性,要比男人狠多了。
“我說個公道話,哎呀……我的臉呀!”薛玉秀站在一塊磚頭上,向諸位說,“既然現在這件事情,鬧成了這樣,我建議啊,薛醫生和薛冰,你們各自都讓一步,你們覺得怎樣?具體怎麼讓步,你們私下裡商量……”
“揍她!揍她!”女人們現在比男人們都要情緒激昂,看來,薛從良這一方,人多勢衆,顯然佔了上風。
但是,這薛冰顯然志在必得,她不僅要得到薛從良的公寓樓,還要向薛從良的醫院收租金,如果薛從良的人想要住進來,每月的租金,是少不了的。
此言一出,衆人立刻火冒三丈,這個女人,這是在找死的節奏嗎?
她先是出言不遜,把屎盆子扣在薛從良的頭上,接下來,又要霸佔人的地盤,這女人不是精神有問題,就是貪心不足,這太可怕了。
薛從良早已經做好了自己的打算,不論如何,不能讓這人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