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她重新畫了起來,依舊運筆如神,筆下之畫,栩栩如生。
琴,她重新彈奏,只是不再彈奏那曲《鳳求凰》。
她的平靜,她的淡然,反倒更讓人難以安心,因爲她把所有痛苦都吞進肚裡去了。
在羅一陽醉熏熏地從玉春堂回來的時候,她則在涌泉居里看着她的書,品着她的茶。
落雨擔憂至極。
秦府對她,除了擔憂之外,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的未來,已經黑色一片,再也看不到半點的光明瞭。
她不在乎,她的未來本身就是迷茫,看不到光明。
其實,她已很滿足了,至少她曾經得到了光明。
“砰”的一聲,她的書房門被人用力地撞開了。
自書本里擡起視線,秦若琳看到羅一陽睜着血紅的雙眸,跌跌撞撞地走進來,他一走進來,房裡立即充滿了酒的味道。
把書本放下,秦若琳起身繞出了案臺,向羅一陽走去,嘴裡淡淡地說道:“殿下,你喝了酒?”
她把醉熏熏的羅一陽扶到桌前坐下,然後溫淡地說着:“我替你煮杯醒酒茶。”說完轉身就想走。
“若琳。”羅一陽嘶啞地叫着,大手急切地攫住她的皓腕,嘶啞地說着:“我沒事,我不要醒酒茶,我沒醉。”
“殿下,你醉了。”秦若琳依舊淡淡說着,通常醉了的人都會說自己沒醉的。
“我說我沒醉!”羅一陽瞪着血紅的雙眼,陰狠地瞪着秦若琳。
秦若琳淡淡地低笑着,淡淡地順着他的話,“好,殿下沒醉。”
這個時候,她居然還能笑得出來,居然能把所有都拋下?
羅一陽星目微眯,一股怒氣卻從腳底竄起。
前幾天她的痛,她的憔悴,她的不安,他心疼至極,可是看到她恢復雲淡風輕的時候,他更怒。他不想她把所有痛苦都壓在心底。
他寧願她哭,也不想看到她強作歡顏。
爲什麼,她宛如聖母一般?
爲什麼,她的心可以如此大度,可以寬恕一切?
是因爲她一向與世無爭嗎?
可她要是與世無爭,又爲何淪落凡塵?
是誰把不染凡塵的她扯進了這骯髒的人生?
是誰毀了她?
大手用力一扯,秦若琳被他扯撲進他的懷。
“殿下!”秦若琳雙手抵着他的胸膛,小臉上掠過了驚慌。
她慌什麼?
羅一陽已經不清醒,在捕捉到秦若琳的慌亂時,他更怒。她都不是以前那個聖潔的女人了,還在他面前裝什麼三貞九烈?
大手一揮,隨着茶杯,茶壺掉落在地上摔成破碎的聲響,羅一陽把圓桌上的東西全都掃倒在地。
他把秦若琳甩壓在桌子上,他隨即欺壓上她的身軀,不管不顧,狂怒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她本是他的,洛少承憑什麼搶走她?
“殿下……”羅一陽雙脣一壓,準確無誤地封吻住秦若琳的脣瓣,飢渴,霸道帶着絕望地吻着,腦裡總閃過她在洛少承身下承歡時,洛少承是否也像他此刻這般貪婪地吻着她。
雙脣攻城掠地,大手也在秦若琳的身上游移着,他撕裂了秦若琳身上的衣服,拼命地在那雪白的肌膚烙下自己的印記。
他自欺欺人地想着,只要他碰了她,那麼洛少承留在她身上的印記就會消失,她還是隻屬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