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流蘇的速度再快也有跡可循,蘭若寺處在雷電的最中心以逸待勞,不時就有雷電和袁流蘇的雙爪撞擊,打的袁流蘇不得不更快地閃現。
兇禽突然又一閃身出現在蘭若寺的右後方。
魘絲。
利爪前指,精神波動穿越過重重雷電域場射向蘭若寺腦海。
只要對方中招,那麼趁着愣神的工夫,袁流蘇有把握一連攻出幾十招,將對方的域場徹底瓦解。
“早就等着你!”
蘭若寺冷笑。
雷電震盪。
嗡地一聲,他頭頂四周電芒大作,不知有多少雷電之煞瘋狂地閃爍震盪,高頻震盪將精神奧義的攻擊一絲絲吞噬,瓦解消散掉。
轟!
又一枚雷電攻擊袁流蘇。
袁流蘇雙翼一扇閃了過去,再次一束魘絲射向對面,可就是無法穿透那層高頻震盪的雷電場。
輪到我了。
蘭若寺雙掌齊揮,無以計數的雷擊如潑水一樣灑了出去,天地虛空全都暗下來,一切都在震顫中瑟瑟發抖。
轟!
一束雷電將袁流蘇又擊飛出幾十丈遠,兇禽身上有嗤嗤的電流不停閃爍。
“我們都小看雷之奧義了。”
殿外的議論聲更響亮起來。
“是啊,雷之高頻震盪連精神奧義都能擋的住,看來無論在防禦還是攻擊上,雷之奧義幾乎沒有薄弱環節。”
“雷之奧義在奇門奧義中只排第三重,要我看,是因爲這種奧義相對來說還算常見,人們纔將他排的這麼低,要是真論戰力,雷之奧義就是擠不進第一重,在第二重中也要佔上游。”
虎禪也遺憾地微微搖頭:
“袁師妹的靈魂攻擊都沒有奏效,這下子可不好打了。”
周嘯笑了笑道:
“流蘇還沒有拿出全力呢。”
周嘯和袁流蘇同在古魔異地歷險,幾歷生死,也算生死之交,對袁流蘇的實力比別人有更直觀的瞭解。
虎禪微眯着眼看過來:“你認爲流蘇還有更強的手段?”
周嘯道:
“魘能在所有奇門奧義中排在第一重,難道會那麼輕易地被雷之奧義破去?大家可能都輕視魘之奧義了。”
虎禪的神色一動,心有所思,不停地點頭。
內殿中戰鬥形式再次升級。
袁流蘇飛在半空中,頭頂一輪光束籠罩,無形無象的精神念力陡然加身,青色兇禽變成了重影,彷彿有兩隻飛禽同時扇動羽翼。
袁流蘇進化出了精神念體。
用精神力量加持肉身,她的速度與力量竟然再次大幅度提升。
一聲清啼,兇禽飛縱出去。
利爪如鉤,將天地都劃過連串火星。
“來的好。”
蘭若寺大喝,雙肩一晃,周圍的雷電域場猛然再漲十餘丈。整個人被包裹在域場中間,天地間的殺氣都被他佔據。
噼裡啪啦。
連串的雷電炸響。
雷神之錘如流星錘一樣狠打狠砸,與袁流蘇大戰一處。
剎那間就大戰了一百多招。
蘭若寺也驚歎,能在他雷電強攻下堅持這麼久,這位師妹可真夠兇悍的,怪不得她那麼驕傲。
如果換了一個人,還真就無法應付這麼兇狠的打法。
不過,她找錯了對象。
蘭若寺冷哼道:“師妹,如果你僅有這麼一點實力,那麼再有十招,我必敗你。”
嗡,嗡嗡!
雷電域場一漲再漲,蘭若寺的氣勢節節攀升,身軀無限高大,宛如雷神站在內殿中央。
每一次攻擊都有如雷神之怒,到後來,竟然有數條雷電幻化出來,飛繞在虛空中,向着形若青鳳一般的兇禽瘋狂追殺。
“大言不慚。”
袁流蘇的聲音傳了出來:“蘭師兄,你以爲魘之奧義能排在第一重,只是徒有其表嗎,哼,魘的真正力量我還沒有讓你見識呢,就敢說敗我,你言之過早。”
唰唰唰!
兇禽幾記閃現,繞過雷龍,竟然離蘭若寺越來越近。
最後一記閃身,徑直出現在離蘭若寺不到幾丈遠的地方。
“哈哈,你以爲近身之後,魘的力量會達到最強,可是沒想到,我早就防着你這手吧。”
雷之牢籠。
蘭若寺雙手一握,袁流蘇的身周突然出現一座閃爍嗤嗤電弧的牢籠,一下子就將其網在其中。
雷之牢籠奧義形成困難,無法困住快速移動的兇禽,可是卻能早早埋伏在虛空裡,等着袁流蘇自己上鉤。
蘭若寺身經萬戰,早就猜到了袁流蘇的想法。
“可以結束了。”
蘭若寺雙手一緊,牢籠收縮。
“你以爲只有你計劃得逞了嗎。”
魘之青光。
袁流蘇故意陷進對方的陷阱,等的就是蘭若寺精神稍有些鬆懈的這一瞬間。
額頭豎眼猛然張開,最強大的一束魘光如極光一樣放射,嗡地射向蘭若寺的腦海。
“不好!”
蘭若寺渾身寒毛都炸了起來。
前邊的魘絲和這束魘光比起來,簡直微弱的不值一提。
原來這纔是魘的真正力量。
沒想到魘會這麼強大,裡邊彷彿蘊含着龍煞,還未到近前呢,我的靈魂竟然都在顫抖。
蘭若寺臉色很難看,知道從一開始自己就錯了,對袁流蘇的奧義太過低估。
魘能排在奇門奧義的第一重,絕不是無緣無故的,這種奧義沒有防禦,只有進攻一種手段,手段很單一。因此,只有強大到一種非人的程度,才能排名那麼靠前啊。
雷之震盪。
蘭若寺集中最大的雷電域場護住識海。
嗡!
魘之青束直射進雷電的高頻震盪域場裡邊,幾乎沒有怎樣的消耗,直接射入蘭若寺的額頭。
蘭若寺的身體瞬間就僵直了,臉現極度驚恐的表情,彷彿見到了鬼一樣。
在他的噩夢中,他確實是見到了最最恐怖的鬼。
那就是魘的幻境。
他身體直挺挺地向後跌飛。
袁流蘇雙翼一振,轟,雷電牢籠直接被震散震飛,向前疾飛,利爪激揚,嗤嗤,嗤嗤嗤嗤,雷電域場在她精金一般的利爪中電屑橫飛,幾爪就將其擊散。
蘭若寺的靈魂畢竟達到了十二分境界,強大之極,只是一個恍惚間,就從魘的奧義中驚醒過來,猛地睜開眼睛,身體就要飛躍而起。
嗤!
一道鋒銳的破風聲,一隻利爪橫抓在他的咽喉上,如果他敢稍動一動,利爪將會毫不留情地將他的咽喉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