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兩天過去,兩天不眠不休的修行讓周嘯丹田水池又一次漾滿了,能量越來越充盈越來越鼓脹。
真元能量中淡紫色煞氣越來越濃郁。
周嘯知道現在正是最緊要關頭分心不得,他集中全部心神於功法運行中。
這樣的苦修中,他全身都被汗水打透,頭髮都打溼成綹貼到了額前。
不知不覺七天時間全都過去,“啪啪啪……”密室門外傳來急促的拍門聲,還有丁管事不耐煩的吆喝聲:
“時間到了,出關了,出關了,都快點出來……”
丁管事在這裡喊完周嘯又轉向走廊遠處別的密室那裡催促。
真元井的規矩極嚴,到了規定的時間是一分鐘也不能多耽擱的。
周嘯修行到關鍵時刻,對外面的拍門聲理都不理,他現在根本就分不出心神,他任憑真元石中成束的能量射入掌心,再汩汩流入經絡,再匯入丹田加速着真元煞的進化。
能量大潮一次又一次地衝刷,積蓄的能量越來越雄厚,能量中的淡紫色煞氣也越來越濃郁,周嘯幾乎都忘記了時間,他也不知過去了多久,耳中突然聽到嗡地一聲,美豔的淡紫色光芒漲縮間將丹田映照的奪目耀眼,將周嘯的眼睛晃花。
這一刻在周嘯經絡中流轉着的完完全全都是真元煞了。
這種能量在流轉中,就宛如散發着嗤嗤電弧的雷電在天地間縱橫。
“成功了,終於突破完成。”
周嘯霍然睜開眼收起雙掌,深吸一口氣從地一躍而起,再狠狠地一攥拳,身體裡骨節如暴豆一樣嘎巴直響,全身有用不完的力氣。
在真元井這幾天裡,周嘯不僅實現了五重天的突破,還將能量有驚無險地進化到真元煞的層級,周嘯自己都沒有想到,這次突破會這樣順利。
周嘯真想馬上試驗一下這種帶煞的能量會有多強大。
密室門外就有測力石,應該最能直觀體現出他的力量變化。周嘯急匆匆地邁開大步走向密室門口,一把將門拉開,突然見到丁管事鐵青着臉站在那裡,方要舉拳砸門的樣子。
兩人同時一愣,丁管事見周嘯果然還在裡邊,頓時氣的眼眉都掀了起來。
這些天真元井中能量異常波動,丁管事原本就着急上火心力憔悴,方纔通知到時限的密室中衆弟子出關,別人早就自覺地出去了,丁管事轉了一圈突然想起,竟然沒有看到那個叫周嘯的弟子出來的身影。
周嘯竟然還賴在密室裡邊,他在裡邊竟然足足多佔了一刻鐘這麼久的便宜。
丁管事原本就對周嘯印象不好,這一下就更怒了,他氣沖沖地轉了回來方要砸門呢,纔看到周嘯施然然地開門出關。
這個周嘯果然還賴在這裡沒走,這得是有多無視他這位管事。
丁管事氣急敗壞地吼道:“出來,給我出來,我方纔叫你出關你沒聽到嗎?跑到真元井蹭便宜來了?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周嘯也知道自己不對,歉然地聳聳肩道:“方纔修煉時正處於突破的關頭,就耽擱了……我這就走,這就走……”
他急於出門試驗功力,不理會丁管事的嘮叨,徑直從他身邊擠了出去。
後邊丁管事見周嘯犯了錯誤還無所謂的樣子擡腿就想走,他臉都青了:
“第一次進井就學那些老油條?真以爲這裡的規矩治不了你們?哼,仗着有靠山到這裡玩橫來了?也不看看真元井是哪位長老罩着的……”
丁管事怒氣衝衝在後邊急追幾步。
周嘯幾步邁到通道的一側,長長的通道牆壁都是深褐色的長石,每隔十步,牆壁齊眉高處就會鑲嵌一顆淡青色的測力石。
測力石直接嵌在山壁中。
周嘯急於知道自己提升後的實力會有多強,他站到了一塊測力石面前又是忐忑又是期待,眼中精芒閃爍,深吸了一口氣平復情緒,然後腰胯半轉全身力量從腰到臂再到拳,一拳全力擊出。
昂地一聲,拳勁勢如破竹般狠狠擊中測力石,一拳如打中軟泥一樣,周嘯的拳頭“啵”地直直沒入測力石裡邊。
牆壁靜止了片刻,緊接着山壁後邊轟然爆炸,爆炸的餘浪遠遠傳出,半座礦井都瑟瑟震動起來,通道的地面一陣轟隆隆的搖晃。
周嘯一拳將那塊測力石打炸了。
周嘯自己都被嚇了一大跳,測力石都是由極爲堅硬的合金石粉鑄就,可承受極爲強大的力道,所以才被用作測力,而周嘯這一拳攜帶的力量竟然超過了測力石的上限。
在真元煞的力量下,堅硬的測力石就如軟泥一樣不堪一擊。
這樣一拳要是打在人的肉身上,將會給一個人造成多大的傷害?
周嘯收回拳,捏着拳頭再看向被他打的粉碎的測力石,真是又驚又喜,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實力會一下子提升了這麼多。
師父的噬靈符其神通果然變態的讓人心花怒放。
僅僅七天,用噬靈符偷能量讓周嘯實現了一個魚躍化龍般的質變。現在他的實力至少是進真元井以前的幾倍還要多。周嘯相信,如果再遇上週臨淵,恐怕他就是不動用符陣都可與其一戰。
有了這身力量,這回無論是進山狩獵妖獸,還是面對殺手榜的追殺,他都算稍稍有底,至少自保能力要比以前強了不少。
周嘯心中充實,功力剛剛突破還待鞏固,他還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去熟悉這身力量,現在他要先回住處修煉,然後再準備東西進山。
周嘯一轉頭。
後邊丁管事滿臉虛汗,嘴脣都在哆嗦着,紅頭脹臉突然調頭就走。
丁管事的腿都軟了。
太他媽嚇人了,一拳將測力石都打暴了,這一拳就是周臨淵主管也打不出來啊,原來這個周嘯竟然有這麼恐怖的功力。
丁管事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周嘯是這樣一個霸道的人物,怪不得周炎長老都給他走後門,親自給他開介紹信讓他插隊中途入井。
丁管事直罵自己消息太閉塞了,日日在井裡不聞外邊的大事小情,族裡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天才強者他都毫不知情。
方纔他罵罵咧咧的那種態度,要是將這位爺惹急了,人家就是將他打殘他也無處說理去啊。
這次沒有攤上事算自己命大嗎?
前邊的通道那麼平整,丁管事腿一軟險些卡了一個大跟頭,然後趕緊踉蹌幾步站穩,扶牆一步一步走遠了。
現在他哪裡還敢在周嘯面前聒噪。
這次丁管事是得到了一個大教訓,看來以後要還不知道收斂,看人身份下菜碟,恐怕早晚會惹出大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