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的任務,還是要先將本體的突破悸動壓下去,讓五個分身輪番到第十層戰鬥歷練,讓他們也感受到突破的曙光。
周嘯的最終目標,是所有分身全都成帝。
休整了七天,這一次周嘯精神飽滿地再一次重回第十層,只不過,他的本體不去參加戰鬥了,只是派出了五個分身,輪番抵擋着殿靈的一波又一波猛烈攻擊。
分身修行的是五行力量。
沒有空間奧義加持,單個的分身實力就要遜色太多,不過分身有五個,也足以在殿靈的圍攻下堅持下來。
戰鬥打的很艱苦,五個分身所付出的努力,並不比本體差多少。一輪又一輪極限戰鬥中,分身的實力也在水漲船高。
……
“都四個月了。”
外界質疑的聲音漸漸地多了起來。
那些等在封帝殿外的人們都有些不滿,一直看不到最終結果,讓他們心有些焦躁。
“闖不過去就是闖不過去。”
“闖不過去就退出來好了,等實力提升了再去闖,這樣老賴在封帝殿裡有用嗎。”
“周嘯是想要一個好名聲,想讓以後的歷史記住了,他第一次闖封帝殿就闖過了第十層,那可是一個歷史紀錄。”
“是啊,第十層是第一次闖過去的,和第二次闖過去的,說起來可完全不一樣,一次就闖過去十層,這樣說出去好聽多了。”
“可是,你有那樣的實力嗎,真以爲自己有那七位神尊的天賦了,在裡邊呆了四個月了吧,還不是困在第十層難有寸進。”
“不自量力,要我說就是不自量力!”
對周嘯的質疑聲越來越多,最後,“不自量力”這個詞被更多的人認同。
沒有達到四重天戰力,就不算進入帝級強者的第一梯隊,就無法闖過封帝殿第十層,而周嘯死活賴在封帝殿裡邊不出去,一次次地闖殿卻一次次地失敗,讓人們對這件事有些厭倦了。
神帝聯盟的大殿裡邊,那些頂階神帝們也都散了。
晶石上還留有周嘯闖關的畫面,只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人關注,最後一個山羊鬍老者模樣的神帝睜開眼睛,向晶石牆上再看了一眼。
“周嘯畢竟還未達到四重天戰力,混沌天塔裡邊,他的希望很渺茫,就算他是天才,也無濟於事。”
山羊鬍老者也最終失去了興趣離開。
……
整整四個月的苦修,周嘯不知將自己幾次逼到了極限裡邊。
實戰,對於實力的提升是最快的,一次次的極限,讓周嘯的五個分身也先後觸摸到了帝境之光。
畢竟五個分身修行的只是五行奧義,成帝相對來說容易好多。
嗡嗡嗡!
漫天殺氣飛舞,五個分身與十個殿靈打的節節爭勢,五行奧義循環往復,連成大陣,與殿靈的劍陣不停地徵殺,金鐵交鳴聲震耳欲聾。
周嘯的本體站在遠處,負手而立,山風將他的衣襟吹拂的向後獵獵飛舞。
虛空生白,心中一片空明,周嘯的靈魂如處玄中。
天光破曉,那道光芒在心靈的虛空中越來越盛大。
“不行了,我感覺要突破的悸動越來越強烈,本體加上五個分身,都已觸摸到了帝境,只差一步就可以突破過去成帝。”
“可是要想成帝,在封帝殿裡邊是不行的。”
“封帝殿裡擁有的是一種戰鬥的規則,那種規則是創造出來的,與天地自然之道並不完全相同,如果在這裡突破,會受到大殿中那種天地規則的阻礙,無法將突破進行徹底。”
“看來在這裡邊想要實現的都達到了,是時候出去。”
一愣神間,十個殿靈的劍陣殺傷力大漲,劍芒激濺,將五個分身一一殺死,周嘯的本體也傳送了出去,進入到那片虛無的屏障裡邊。
這一次周嘯不再繼續修行參悟,而選擇了傳送到外邊。一個人悄無聲息地離開這片山谷。
外面已經沒有人關注了。
四個月都過去,闖關沒有一次成功,對於這件事,人們都失去了興趣,山谷中還有人在修行,偶然間睜開眼睛,不經意地向封帝殿上看了一眼,這才注意到,封帝殿中,代表着周嘯的光影已經消失不見。
“周嘯出殿了。”
這人一愣,再向殿上看過去,巍峨沖天的大殿宛若擎天之柱,高高矗立,人們站在大殿腳下渺小的就如螞蟻。
這一刻,周嘯的紀錄還停留在第十層,沒有任何突破。
“周嘯出殿了。”
“賴在大殿裡四個月也沒有更進一步,他終於呆不住離開。”
“這回他知道自己的實力如何了,不會妄想追趕神尊們的紀錄了吧。”
這個消息瞬間就被人傳了出去,人們又一次掀起一輪熱議,只不過,對這件事人們的關注度就顯的不再那麼高漲,周嘯悄然離開大殿的事,兩、三天之後就漸漸地熱度漸消,沒有幾個人再去提及了。
……
周嘯闖封帝殿的事淹沒在了喧囂熱議的海洋中,逐漸無人問津,而最近,混沌天塔下的這片大陸,卻真真正正熱鬧了起來。
離混沌天塔開放,只有一年多一些的時間。
七大陸的神帝們幾乎都趕到了這片大陸中,分散在幾萬座山城裡。
這片大陸其實也不是一座大陸,只不過就是人聚集的多了,自然而然形成的文明,幾萬座山城,遍佈億裡方圓,神人數億,其中半步神帝的數量就達到了幾百萬。
現在三千多神帝又都聚了過來。
除了神帝聯盟中的那三千七百名神帝,還有好多隱居世外的神帝也趕了過來,還有一些新進成帝的“新人”趕了過來。
可是說,混沌天塔下的這片大陸,達到了百年一遇的鼎盛繁華時期。
這片大陸偏西南的西沙城,是大陸西效這邊一座頗爲繁華的山城。
城中有一座西沙酒樓,是城中最有代表性的兩座酒樓之一,以經常接待來往的半步神帝以上的強者而聞名,甚至在這座酒樓中,神帝都時常可見。
西沙酒樓第五樓。
大堂中。
一名身穿紫色衣裙,面罩輕紗的女子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在品着午後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