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一個兇殘的守衛用力推了一把。
周嘯心裡狠狠地一動,那個黑壯的漢子,其神態看起來像極了大魔上風。那個在沙域海上空,一個人奮力搜救衆生的大魔。
兩人長的完全不一樣。
不過在周嘯眼中,兩人不屈的樣子,倔犟的神態,甚至嘴角邊那抹驕傲的神色都像了個十足十。
這麼多年了,真靈界的每個人都在想辦法自救,周嘯和秋離若衆人在外邊想着根本解決之道,其他人在真靈界維持那方天地的順利運行。
而大魔是其中最悲壯的一個。
周嘯心中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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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夥執法隊一直將黑壯的漢子推到高塔前,爲了能進入高塔的禁制,揮手拍打,給漢子解去了身上的封印。
漢子頓時奮力掙扎:
“搶走我們的奧義原核,你們會害死萬萬億人,你們全都不得好死,要不將原核奪回去,我就是死都不會放過你們……”
漢子的喊聲還沒結束,一個執法者一臉嫌棄地用力一推,直接將他推進了高塔中,喊聲淹沒在了禁制裡邊。
周嘯的心再次狠狠一跳,眼睛狠眯着,望着那處高塔,以及那漢子消失的背影。饒是他那麼冷靜,這一刻也感覺有一股火焰在胸中燃燒。
他下意識地又向前邁了一步。
“不可,周嘯,快走,我們快走吧。”後邊那個執事哀求着。
“什麼人,敢窺探禁地。”
幾個執法者滿臉殺氣地轉身,快步奔過來。
“我是外大陸過來接受傳承的,在城中逛着,誤走到了這裡。”周嘯回答。
“說,方纔都看到了什麼?”
“不該我看到的,我什麼也沒看到。”周嘯不卑不亢。
“好小子,以爲這樣說我就可以放過你嗎,方纔看到的,你要給我摳出來,這雙眼睛,你就別要了。”
一個執法者凶神惡煞般一步欺上,兩指如風,迅雷不及掩耳般點射向周嘯的眼窩。
“你們不要欺負人。”
周嘯用力退了一步,閃過這道惡毒的指風。
“欺負人?在城裡,我們的話就是命令。執法殿的事你也敢偷看,這雙眼睛我摳定了。”
那個執法者再次一墊步衝了上來,兩指如兩根鐵條般惡狠狠地插下,虛空中嗤地一聲銳嘯,勁風強烈的能將金柱洞穿,何況血肉之軀。
嘎巴!
周嘯的手不知如何伸了過去,攥住了那個執法者的手指狠狠地向後一折,將其手腕直接折斷,再運力量反向一逼,噗地一聲,將其兩指直接插進了那個執法者自己的胸膛。
血柱猛地噴射出來。
砰!
周嘯迎着衝上前一記膝撞,將那個執法者的胸膛都撞的凹陷了,肋骨全都倒扎進血肉內臟裡邊,將他扎的嗷地一聲慘嚎,雙腳揉搓着地面,狠狠地向後邊滑了出去。
一個翻身,啪地一聲如一灘爛泥般跌倒在地。
“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摳我的眼睛,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我看你是嫌命長不想活了。”
周嘯趾高氣昂地罵着。
那幾個執法者在他這個荒神宮第一天才面前還想動手,那真是找錯了對象。
周嘯這陣是故意的,他知道那座高塔裡邊的,不知隱着多少強者在暗中看着,如果這陣他表現的心虛了,反而會讓人家心生懷疑,他故意強勢反擊,表現出一副受了委屈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會讓人感覺他的膽氣很壯,這件事只是不經意撞上的,暗中並沒有什麼圖謀。
後邊的執事杵在那裡,完全的傻眼了。
在城中毆打執法閣的人,這輩子他絕對是第一次見到,以他的身份,他現在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
“呼啦!”
後邊不知闖過來多少執法者,兇狠地拎着刀,晃着膀子就要將周嘯圍上。
“誤會,誤會啊,這是個大誤會。”
大紅袍的祁長老不知從哪裡衝也似地跑出來,一下子橫在了周嘯身前,對着執法閣那些人喝斥道:
“全都給我住手,這是咱們城的貴客,不許你們無禮。方纔周嘯只是不小心誤走到這裡的,況且又沒有接近高塔,你們直接就要摳人家的眼睛,是不是有點小題大作了,退下,全都給我退下。”
那些執法者面面相覷,對視了一眼,最終訕訕地退了回去,將地上的那個傷者扶了起來,退回到高塔裡邊。
呼!
祁長老長吁了一口氣,轉回身衝周嘯笑道:
“你看,方纔我一個沒照顧到就弄出這些事情,咱們城裡不知道你是誰,方纔那些人冒失着真是多有得罪。”
“無妨!”
周嘯笑了笑,他知道,祁長老演這一齣戲應該是塔中的強者授意的,這樣看來,至少在明面上,人家沒有懷疑他。
“周嘯,這裡確實是我們城的禁地,這樣吧,你要想逛一逛,我帶着你到別處轉轉。”
“好啊,有勞祁長老。”
周嘯眼角不經意地又向那邊的高塔瞥了一下。
那座高塔上的禁制強大的不可思議,塔中不知有多少強者的氣息隱在禁制後邊,整座塔守的固若金湯,整座城中,這裡是最堅固之地。
“要想進塔,需緩圖!”
周嘯暗中計議點頭,隨在紅袍祁長老後邊轉到了別的街上。街口的那個執事喘着粗氣,滿眼不能置信地看着。
他不知道周嘯的身份,只知道長老們對其很重視。
在城中將執法閣的人打成重傷,反而什麼事也沒有,他想不到周嘯是什麼人,可以擁有這種驚人的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