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將軍找來了兩匹獨角疾風獸,兩人疾駛進城。
城中繁華,長街上悠然往來的修仙者以及半神絡繹不絕,修行到這樣的層次,幾乎每個人都擁有悠長的壽命,反正時間大把,幹什麼都不着急。
前邊人羣熙攘,兩人將疾風獸放緩,穿行過去。
周嘯問道:
“將軍,一會兒測試要怎樣進行?”
通過測試,十天之內就能見到玄帝,這是最快的途徑,當然,如果不能通過,周嘯也有別的求見的辦法,至少還可以等左將軍的引薦。
但相對來說每個辦法都要耗費一些時日,還是參加測試最快,不過首先,得看看玄帝碑那邊,測試的規則是什麼。
左將軍微微愕然:
“原來你對測試碑還不瞭解。”
又解釋道:“測試其實很簡單,玄宮山那裡有一座玄帝石碑,是玄帝用空間奧義秘煉的神器,測試時,你只要將靈魂力侵入其中,就會在石碑裡邊形成一個你的身體。”
“在這同時,石碑中也會生成一個和你同等實力的對手。打敗了對手,你就會進入下一關,而下一關,你的對手會增加一倍,以此類推。”
“石碑一共有七關,你過的關數越多,排名就會越高。”
周嘯都愣了愣。
果然好難。
打敗別人容易,打敗自己卻太難了,測試石碑會根據自己的實力生成一個對手,關數越多,對手的數量就越多。
第二關就是兩個,第三個是四個,第四關是八個,第五關是十六個,第六關是三十二個,而到了第七關,整整達到了六十四個之多。
如果能打到最後一關,那要面對着六十四個和自己一樣實力的對手。
這簡直是難以完成的任務。
左將軍笑了笑:
“因爲對手是根據你自己的實力生成的,所以,你越強大,你的對手就越強大。
這一關考的其實不是絕對實力,而是一個人的戰鬥資質。只要你的資質出衆,無論實力高低都有機會。”
“正因爲這樣,玄帝石碑也被許多大勢力看做是檢測門下弟子資質的平臺。每年測試,都有許多天賦驚豔的神人趕過來。
能在石碑中排名前一千,都會被認爲是了不得的人物,如果能排進前百,那可就厲害了,那麼強大的資質天賦會得到各大勢力的爭搶。”
左將軍感興趣地看向周嘯:
“我現在真對你的天賦感到好奇。你這麼年輕,卻能在空間奧義上修行到六分境界,這是極爲驚人的。”
“我跟在玄帝身邊久了,什麼天才沒見過,我感覺,你應該有希望排進前一千名。”
“如果你更厲害一點,能排進前一百名,加上你的空間奧義成就,我敢打保票,引薦給帝后,你都有可能成爲帝的記名弟子。”
原來測試後的排名還有這等好處。
周嘯感興趣地問道:
“將軍,這樣的測試你參加過嗎?”
左將軍自豪地笑了笑:
“三十幾年前我參加了一次,那次我在我們那批人中排在了七百四十位,成績也算出色,所以才被玄帝宮相中,將我徵召進城衛軍中,做了一個偏將軍。”
左將軍的聲音中不無自豪。
想來這是他這輩子最得意的一件事。
前邊一座巍峨的高山,山道寬闊,足容的下幾十輛大車並排行駛。
“這裡就是玄宮山,我們上去吧。”
左將軍從獨角疾風獸的背上跳下來,招呼着,率先邁上山道。
通往峰頂的石階不知有幾萬階,每過一千階,便會有一個寬敞的平臺。登上石階的那一刻,周嘯終於知道爲何沒有人直接飛掠到峰頂,整座山峰居然籠罩着一層無形的禁制,壓制着人飛縱不起來。
只能一步一步踏踏實實地走上去。
這也算對玄帝碑的一種尊重。
足足花了大半個時辰,兩人方纔從山腳走到山頂。
人好多!
踏入玄宮山的山頂平臺,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宏偉的廣場,能容納幾萬人。廣場中央,矗立着一尊十丈高的大石碑。
石碑前有圍欄隔開,每次只允許十個人進去參加測試。
這一刻,廣場上的人密密麻麻的。
左將軍笑了笑:
“還有十天玄帝就要出關,急着趕來參加最後測試的人當然會比往天更多。周嘯你看,那邊就是照壁排名。”
周嘯轉頭看過去,在石碑的側面,一面同樣高大的照壁,上邊用高亮的字體顯示着一個個名字。
留名共有一千,成績在一千之後的就不會顯示了。
因此,測試後能在照壁上留名,那是一種極大的榮耀。
蘭若寺,第一!
慕容丹玉,第二!
……
左丘明,第十!
幾十萬人蔘加測試,照壁上能留下一千個名字,能在一千人中排在前十的,這份資質足以驚世駭俗。
好多人指着前十的那些名字指指點點着,眼中全是火熱的羨慕。
前十人可以得到玄帝召見,聆聽玄帝講道,不僅如此,能在照壁上留名前十,從此就將名震天下,在古神部落這片大陸,成爲炙手可熱的人物。
左將軍指着照壁低聲解釋道:
“要想在上邊留下名字,至少在測試中你要打過第三關。前十那些人看到了吧,他們的名字都是黑藍色顯示,那代表他們已經打到了第六關。”
“而最前邊的兩個,名字是用深紫色顯示的,那代表兩人已經打通第七關,全數通關了。”
左將軍極爲感慨。
這麼多年,他親眼見證了好多變態一樣的天才出世,不過,今年的頭兩名甚至比以前見過的任何人都要恐怖。
蘭若寺和慕容丹玉,在測試石碑中直接通關,七關全過,簡直是不嚇死人不甘心。
周嘯點了點頭。
的確,打到第七關,要面對着六十四個自己一樣的強者,戰鬥難度激增了幾倍,與自己一樣實力的人戰鬥,考的是戰鬥意識和在艱難環境下的潛力,能夠打通關,那對於戰鬥節奏的把控,以及戰術運用上都要達到極爲驚人程度才行。
“咦,左將軍,你怎麼也來了。”
人羣中突然一個豪爽的聲音大聲招呼着。
一個手腳粗大,麻布長袍的年輕人走了出來,顯然和左將軍極爲熟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