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深夜。
李天一坐在臥室的,手中拿着超電磁炮的炮彈和中樞聚能核心。有些許的煩惱。
超電磁炮的炮身已經差不多了,還有一些智能控制裝置李天一打算用魔法法陣進行控制。畢竟現在去研究電子元件太慢了,也太晚了。最關鍵的是,他接下來其實是要實驗一下超電磁炮的可行性。
超電磁炮的概念在地球上是十分成熟的,但是,再成熟也沒有成品出來,沒有成品那就代表只是概念上的東西。李天一雖然有自信心,但是未來的一戰可不是他有自信心就可以贏的,他還是要實際一些。
這也是他這麼着急提前製作出一個實驗性的超電磁炮的原因。如果不是提前實驗一下超電磁炮到底可不可以用,而直接投入的話,那到時候出了差錯就不好了。
夜很深,無盡山脈中的風雪也從未停止過,坐在屋中的李天一可以清晰的聽到風吹過窗戶時發出的呼呼聲,這倒是讓他開始懷念雪貝城了。現在的雪貝城應該快要進入春天,要開始播種了吧!
他將希望帶到了雪貝城,但是現在又要將希望拿走,讓他們出現陷入絕望之中。但是,李天一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回去,他會重新把希望帶到雪貝城人民的心中。不只是雪貝城,那時候他將會帶領亡靈一族,將這個世界已經腐朽的貴族制度和神權統治連根拔起,一點也不剩的連根拔起!將這個世界解放。
無人屬於絕望,也無人生下來就是奴隸。自由是屬於所有生靈的,但是也是要去爭取的。貴族們剝奪了奴隸和平民追求自由的權力,只給他們那一點渺茫的希望。
他們不只是剝奪了平民與奴隸的,有時候他們甚至還剝奪自己的!
想到這裡的時候,李天一不由得看向睡在伊可妮雅身邊的清姬。此時的清姬抱着伊可妮雅,睡的很安詳,也很淺,只要一點點異樣的聲響,她就會醒過來。
這不是說什麼爲了保護伊可妮雅而保留的警惕性,而是她過去悲慘生活留下的傷痕。只知道現在,無法考慮未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下一秒,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清姬以前過的就是這樣的生活。但是,她曾經可是貴族,可是帝龍帝國的將軍之女啊!
清姬她說她死過兩次,有過三次新生。第一次是她的母親給她的,她的第一次新生叫做愛芙妮娜,帝龍帝國將軍米德的女兒,在貴族中也是最頂尖的存在。而第二次新生是一個老乞丐給的,她第二次新生叫做活下去,自己給自己定名,只爲了活下去,只爲了知道自己下一秒能否活下去,只爲了能夠看到明日的太陽。
而第三次新生是李天一給的,也可以說是把清姬帶到大領主城堡的那輛馬車給的。她第三次新生的名字叫做清姬,是李天一給她取的。而她現在能夠活下去,能夠過如此優質的生活,只因爲她足夠的清醒,只因爲她知道自己是伊可妮雅的底牌。
她的三次人生,反差是如此之大,而究其原因,就是因爲生靈的劣根性,而神權統治和貴族制度就是此劣根的衍生,不只是衍生,在衍生的同時還腐朽了,腐朽到發臭,腐朽到令人作嘔。
“有事嗎?”
這時候清姬突然醒來,看着李天一,她注意到了李天一的目光。哪怕李天一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她也注意到了。
“我想我們可以好好的談一談,談一談你,或者說談一談現在的生活。”
李天一見此說道。說的同時他放下手中的超電磁炮的炮彈和中樞聚能核心。
“現在的生活非常好,我非常滿意,至於我,沒什麼好談的,我只是一個不重要的人而已。”
清姬說道自己的時候眼神有些許的飄移與恍惚。不過,她馬上又立刻鎮定下來。她不希望自己迷茫,她也不希望自己恍惚,她知道李天一會選擇她就是因爲她隨時都可以保證清醒。如果她迷茫了,那她就失去了價值,如果她失去了價值,那她就會被李天一所拋棄,絲毫不剩的拋棄!
“不必緊張,你其實可以放鬆一點。這裡很安全,沒人可以這裡做出什麼危害伊可妮雅的事情。”
李天一說的同時很是輕鬆,但是清姬在聽到後卻更加的緊張,更加的拘束了。
“你現在是爲了什麼目的而活下去的?”
李天一問道,這個問題他其實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是他還是明知故問的問了。
清姬聽到李天一的話後沉默了一下,然後才低頭說道:“只是爲了單純的活下去,沒有什麼多餘的目的。”
“是嗎?那你上次替伊可妮雅擋下那一刀可不符合這一句話。雖然說現在的你沒那麼容易死。”
李天一說道。
“如果伊可妮雅受傷了,那我就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可能了吧!而且,我也說過,你讓我成爲伊可妮雅的盾牌,那也就代表我成爲了伊可妮雅的守護者。伊可妮雅的純粹與安全,全部由我來守護。”
清姬回答道,很是堅決。
“就憑你的實力,無法成爲伊可妮雅的守護者,也不配。”
李天一毫不留情的說道,但是這也是事實。
清姬在聽到李天一的話後沉默了一下,說道:“守護不一定需要有多麼強大的力量,而是要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如果有時間你可以去找一下無面,他和你是一類人。我想你們兩個好好的聊一聊,對你們兩個都會有好處。”
李天一說道。
“我找不到他,來無影去無蹤的,而且還稀奇古怪,像一個瘋子一樣。”
清姬說的時候似乎有些生氣,想起了在聖城時候的經歷。
“沒事,在過幾天他處理好窺探那邊的事情就會回來。這座城堡其實就是給他準備的,他住不慣地下世界那種環境。還有,他可不是瘋子,你所看到的他只是帶着面具時候的他而已。”
李天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