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又是誰啊?”
阿溼羅皺着眉頭走出了房間,嘴裡邊極其不滿的嘀咕着。只是,他走出自己的房間,心中卻是爲之一愣,陳家的人剛剛上了樓,也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那麼在這屋外的,一定不會是陳家的人。
除了陳家的人,這屋外,還會有什麼人?
想到這裡,阿溼羅的心猛地一緊,將戴到脖子上的佛珠串取了下來,纏在了自己的胳膊上,深吸了一口氣,嘴裡邊更是接連的念着佛號,心裡邊更是在極力期盼着,自己手中的那串佛珠,可以憑着歷代高僧的願力,能夠幫助自己真正的對付一次‘惡鬼’。
“大膽妖魔,居然找上門來了,看大和尚如何降伏你!”阿溼羅開口大聲說着話,爲自己打着氣,助着威,而在這時候,他的聲音也能夠讓樓上的人聽到,這樣一來,正好可以讓樓上的人也知道此時的他在做些什麼。
右手胳膊上纏上了佛珠串,右手的手心裡邊握上一把符紙,反正這東西帶得多,這一次就不計本錢,也得要保住自己的平安。
享福了這麼些年,阿溼羅認爲現在的自己是更加虔誠了,在以前都是信鬼信神的,現在更加的堅信鬼神之說了,當然,也就更加的怕死了。因爲享受得越多,越加的感覺到生命的可貴,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哪裡還願意輕易的就死去呢?
所以,在阿溼羅的心目當中,鬼神是存在的,現在遇到了危險,他最大的希望就是自己所敬奉的那些神靈,可以賜予自己力量,能夠保護好自己,當然,要是能夠將這些找上門來的鬼怪妖魔完全的給除掉,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阿溼羅的嚷聲並沒有能夠得到迴應,門上的響起卻更加的激烈。阿溼羅皺着眉頭,嚥了一口唾沫,此時他感覺到了危險。回頭看了看二樓,阿溼羅很想要叫二樓的人下來,不論是陳耀祖或是陳小北,總之多一個人在自己的身邊,能夠讓自己多一分膽氣吧。
只是,阿溼羅很快就將這一個念頭給強壓了下去,不可以這樣子做,自己剛剛纔與他們分開,並且還叮囑過他們,自己輕易不會叫他們的。這纔剛剛過去,就
馬上開口,這是不是顯得自己太無能了?
想到這些,阿溼羅只得是用力的搖了搖頭,以讓自己不要再去考慮這個問題,雖然這一具問題對於他來說,也實在是太具有誘惑性了。眼前的危機,逼着他實在是感到了畏懼。他大口的呼吸着,人在緊張的時候,用着這樣的方式,是可以緩減自己內心當中的緊張情緒的,阿溼羅就這般的努力着,讓自己可以不至於那麼的害怕。
看了看右手胳膊上的佛珠串,有着檀木與香火混合的香氣,這可是聖物,他都不知道這佛珠究竟是有多少的年頭了,總之自他進入寺廟的時候,這佛珠就已經在當時寺廟的住持手中,據說,都已經傳了數代了。
這種具有着歷代高僧願力的聖物,應該是有着鬼怪俱驚的力量的,這樣的一串佛珠,可是他們這類修行人最爲渴望的東西。當年阿溼羅爲了將這一串佛珠給偷出來,甚至幾乎是連性命都差點兒丟掉了的。
門上的聲音越來越大,阿溼羅不能夠再拖延下去了,先掏出懷中藏着的一個葫蘆,打開喝了一口葫蘆裡邊的液體含在口中,他伸出左手,小心翼翼的去拉開了房門,同時右手準備着,一旦是遇到了什麼東西,就先將符紙灑下去。
房門拉開了一條縫,阿溼羅舉目望去,門外並沒有什麼東西,阿溼羅皺着眉頭,難道這一次的真正的是鬼怪,並且厲害之極,連自己都看不到了?阿溼羅相信自己多年修習還是有成就的,至少在陳家就看到了髒東西,還用佛珠將這東西嚇走了。
也許,剛纔門上的聲音只是風聲?或者,只是自己出現幻聽了?
阿溼羅的心裡邊這般想着,對於這裡發生的事情,做出這樣的解釋,也算是對於自己的一種安慰吧。阿溼羅心裡邊這般想着,就要將房門給拉開關上。
只是,就在這時候,異變再次發生,門外傳來一聲咆哮聲,一股腥臭的味道撲面而來,鑽進了阿溼羅的鼻孔裡,薰得阿溼羅險些吐了出來。他踉蹌後退,嘴裡邊含着的東西不敢吞,又捨不得吐,拼命的用左手扇着風,以驅散那一股怪異的味道。
砰!
聲音再次
響起,門板被什麼東西撞上,往兩邊散開。阿溼羅瞪大了眼睛,就在這時候,一條黃色的影子,一下子就朝着他直撲而來。
黃色的大狗人立起來,居然比阿溼羅似乎都還要高些,這一條,正是陳家死而復生的大黃狗。大狗撞開了房門,直接就朝着阿溼羅撲了過來。
阿溼羅一雙眼睛瞪得銅鈴般大小,這狗一雙眼睛血紅,嘴角滴着白色的涎液,看上去相當恐怖。阿溼羅揮起右手,將自己手中的符紙狠狠砸向黃狗,然後張開嘴,將嘴裡邊含着的液體,完全都噴了過去。
符紙接觸到了阿溼羅噴出來的東西,轟的一聲就燃了起來。只是,這一條黃狗似乎對於這火焰全然不懼,依然的是發出一聲聲的吠聲來,繼續的朝着阿溼羅撲了過來。黃狗身上的毛沾上了火焰,也開始燃燒了起來,阿溼羅被黃狗一下子就撲倒在地,只好拼命的用左手抵住黃狗的嘴,不讓它咬上自己。
黃狗身上的火焰也掉落下來,落到了阿溼羅的身上,如此一來,黃狗和阿溼羅兩人的身上都有着火焰。阿溼羅揮起右手,用着纏着佛珠的胳膊,狠狠擊打着黃狗的身體。只是,阿溼羅的手雖然是砸在了黃狗的身上,黃狗也是被阿溼羅的胳膊給擊打得砰砰直響,但它依然沒有退縮。
阿溼羅慘叫一聲,黃狗此時,居然咬住了他的左手,痛楚迅速的散開,讓他渾身顫抖。阿溼羅接連遭到手被咬的慘局,哪裡顧得上什麼尊嚴,大吼大叫起來。
“救命,救命啊!”
阿溼羅此時大聲喊叫起來,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想象自己這樣子做了之後,餘冬兒又會怎麼樣的嘲笑自己。可是,畢竟性命大於一切,自己連命都快沒有了,哪裡還顧得上那些事情,就算是被罵,也得先保命。
再說了,這可是一隻黃狗,並不是什麼鬼怪,自己被黃狗咬了,不是被鬼怪傷到了,這樣的事情,又有什麼不可以求救的呢?阿溼羅的心裡邊不斷爲自己找着藉口,黃狗哪裡去管什麼藉口不借口的,此時它瘋狂無比,只顧着大力咬下去,阿溼羅的左手鮮血淌出,可憐之極,如果再繼續下去,這一隻手恐怕都會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