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族長在前廳坐着,臉上掛着笑容。
林立到青雲城來收集材料,卻第一時間來到周家尋求幫助,顯然是沒有見外,把周家看成了親近之處。
“我當初搭載林兄弟入城,果然沒有做錯啊。自從知道林兄弟的潛力後,我真心相待,果然換來回報。從今往後,我周家也算是在青雲門中有人了。”周族長感覺心中痛快不已,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
“只是有一點不好,林兄弟與珊兒雖然關係不錯,可距離談婚論嫁地步還早得很哪。林兄弟人品、能力全有,若是兩人能完婚,纔是完美!”
卻在此時,一個守衛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口中大叫着,“不好了,不好了。”
周族長眉頭一皺,對守衛的慌張大爲不滿。可是當他看到守衛嘴角掛着一絲血跡的模樣,頓時一驚而起,喝道:“發生了什麼事?”
“族長,不好了。張家的人打進家裡來了。”守衛慌忙的道。
“慌慌張張的成什麼樣子!把事情說清楚,你說張家打進來了,來了多少人,都有誰?”周族長心頭一跳,急忙問道。
“張家的高層幾乎全來了,其中有張家族長,青雲門的張峰,還有一些其他的旁支高層。”
“什麼?姓張的親自帶隊?”
周族長大驚,強自令自己冷靜下來,對那名守衛吩咐道:“你速去召集族中高手,我前去看一看,姓張的到底要做什麼?”
周族長剛走出前廳,就遇到來勢洶洶的一羣人,這一羣人足有二十多人,已經到了前廳前面的廣場上。
“姓張的,你強闖進我周家,還打傷守衛,到底想做什麼?你真當我周廣是泥捏的不成,是想周張兩家全面開戰嗎?”周族長大怒,直接質問道。
“嘿嘿,周族長別生氣啊。我此行可不是找你開戰的,而是有喜事啊。”對面一個面色陰厲的中南男子,卻是嘿嘿一笑,不溫不火的道。
“喜事?你帶人闖進我家中,還出手打傷守衛,還說是喜事?真是笑話!”周族長冷笑。
“周族長先別生氣。兩個月前,我兒張峰來提親,被你拒絕了,這次正好峰兒從青雲門回來辦事,我便帶着他親自來提親了。峰兒是堂堂青雲門弟子,而張周兩家算是門當戶對,周族長就不要反對了吧?”陰厲男子,張族長開口道。
“姓張的,你想都不要想,想讓珊兒進張家的門,不可能!嘿嘿,你還真好意思來,上次張峰受到了什麼打擊,難道沒有回去說嗎?”
周族長冷笑道:“就是在腳下的這個院子,張峰和兩外兩名赤晶峰弟子聯手,被我認識的一位小兄弟輕鬆擊敗,最後羞愧的離開。張峰你好意思再回來?”
張峰聽到周族長的嘲諷之言,惱羞道:“周族長,你別不識好歹。我知道,你是仗着那個姓林的給你撐腰,可是你根本不明白青雲門的情況。剛剛進入青雲門的外門弟子,要做幾年的雜務,如果沒有特殊原因的話,是不可以離開門派的。所以,姓林的你已經指望不上。再說,姓林的可能早把周家望到腦後了,進入青雲門,誰還會記得一個毫無關係的家族?”
“嘿嘿!”周族長冷笑一聲,沒有言語。
而張族長誤認爲周族長詞窮,便開口道:“峰兒的話你都聽到了。現在我張家勢大,不如將兩家合成一家,這樣在青雲城中也更有實力一些。”
“別說廢話了,你們回去吧。”周族長油鹽不進,直接說道。
張族長眼中冷光一閃,威脅道:“周廣,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罰酒麼?給你兩條路選擇,要麼嫁女兒,要麼搬出青雲城,你選擇吧?”
“姓張的你說話太狂了吧,讓我搬出青雲城,你還做不到。我周家雖然實力弱一些,可也沒到任你揉捏的地步。”周族長怒極。
“周族長,還記得我上次來說的話麼?我身爲青雲門弟子,有的是辦法整垮周家,周族長還是相信的好。你也不要指望姓林的,他短時間內不能離開門派,更不能將事情反應到門派中。”張峰打擊着周族長的信心。
“是嗎?可是我已經看到他了啊。”周族長似笑非笑,微微讓開身體,讓林立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中。就在剛纔,他的目光瞥見林立走了過來。
其他人沒有見過林立,自然沒有什麼反應,可是張峰卻是眼睛睜得滾圓,大叫道:“是你!怎麼可能,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能出現,爲什麼我不可以?”
林立戲謔的道:“不過我和你不一樣。你是放棄修煉機會,甘願做一個跑腿的雜務弟子。而我是不會爲了這些事情耽誤了修煉的。怎麼,兩個月沒見,張峰你還是沒有長進啊,仍舊是做逼婚的勾當。”
林立沒有說錯,張峰就是功利心太強。既然有進入青雲門的機會,卻不想如何努力修煉,而是甘願做一個收集材料的雜務,利用便利來幫助家族,雖然可以讓家族多收穫一些利益,卻耽誤了修煉的大好時機,是捨本逐末的表現。
“這人就是你所說的林立,那個剛剛進入青雲門的人?”張族長低聲問道。
見到張峰輕輕點頭,張族長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這人也太年輕了一些吧?如此年輕便是青雲門弟子,還是儘量不要招惹的好。
“這位小兄弟,據我所知,你與周家非親非故,何必如此袒護哪?一會到我張家坐一坐如何,我對青雲門的弟子可是仰慕的很啊。”張族長換上一副笑臉,對林立和氣的道。
“我也不想與張家接下仇恨。”
林立說道:“可是周族長待我不薄,我不能坐視不理的。只要張族長不利用青雲門的關係壓制周家,你們私底下如何爭鬥,我都不管不問。可張族長若是執意利用青雲門的關係欺壓周家,我便會將此處情況上報給門派高層,讓高層定奪。”
“姓林的,你非要與我爲難麼?”聽到林立的話,張峰怒喝道。
“我不與任何人爲難,我只站在正義的這一方。青雲門是正道大派,我不會眼看着你利用青雲門弟子的身份欺壓周家,給青雲門抹黑的。”林立往自己臉上貼金。
“哼!說的倒是有模有樣,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什麼身份的高級弟子。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不過是青雲門實力最差的一峰的弟子,地位與峰哥在的赤晶峰差遠了。小竹峰的峰主無所事事,對門下不管不問,根本毫無地位可言。”
就在這時,張家人羣中的一個年輕子弟說話了,聽其對張峰的稱呼,似乎是張家的一位子弟。這種年少無知的人最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說起話來口無遮攔。
那名年輕子弟毫不掩飾對林立的蔑視,“你進入那樣的一峰能有什麼前途,仍舊是廢物而已,廢物樣的一峰收取廢物一樣的弟子!”
“你說什麼?你一個小小張家的子弟,竟然敢如此蔑視青雲門五主峰之一的勢力?是誰給的你夠膽?”
林立目光一寒,即使相聚十幾米,也讓那名年輕子弟感覺全身一冷。林立將目光接着轉向張峰,“好你張峰,竟然把青雲門的情況如此詳細的說給家族的人,並且蔑視我小竹峰一脈,又是誰給你的膽量?我現在要出手懲戒說話的人,希望你識相一些,不要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