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一片昏暗,頭頂烏雲密佈,一場大雨正在醞釀。
轟隆隆!咵嚓嚓!
夏雷滾滾,閃電漫空。
一道紅色光芒,從北方急掠而來,速度可謂飛快,在空中劃出一道紅線。
飛行中的人擡起頭,自語道:“就要下雨,我還是不要趕路,下去找一個山頭,先轟出一個山洞避雨吧小說章節。山洞外下着雨,我捉了山雞野兔在洞中烤着吃,也是一種享受。”
這自然就是從梁州而來的林立,他一日的時間就飛行千里,從梁州進入了晉州地界。
林立向着前方的一個普通的山頭落去,準備休息一下,躲避風雨。畢竟閃電的天氣裡,在空中飛行是極爲危險的。
他速度極快,眼看距離山頂就只有五十丈。
“咦?不對,剛剛空氣好像波動了一下,雖然細微,卻瞞不過我的眼睛。”
林立心中一動,背後翅膀一展,就要遠離。可是已經遲了,他身周方圓一里內的空氣突然劇烈波動起來,一張紅色的大網顯現出來,竟是一座大陣,不過隱藏的實在巧妙,實屬罕見。
同時,大網的覆蓋下,空氣中突兀的出現了數道身影,足足有十五人。再觀他們的實力,其中竟有一名大金丹,兩名純陽丹,三名純元丹,九名結丹期頂尖強者。
在晉州這種地方,大金丹強者幾乎是頂尖的存在,並沒有多少,並且其中的大金丹強者,卻不是一般的廢物,而是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給人的感覺,至少有七八十歲,不過一臉的惡相,沒有和藹表情。這人一看就是浸淫大金丹境界許久,實力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
這樣的一股實力,在晉州足可以橫着走,可是圍殺林立,還要藉助陣法,顯然是存了必殺之心,做到千萬無一失。
他們藉助的陣法,也不是普通的陣法,隱藏的身份隱蔽,彷彿能和空氣融爲一體,不但能隱藏在空中,更能將施法人的行跡隱藏起來,不泄露出半點痕跡。陣法一旦催動,覆蓋的空間瞬間粘稠,讓人逃出不得。也只有上古傳下的陣法,纔有這許多功能。
林立落入陣法,他眼睛在周圍十五人身上掃過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接着臉色一變,目光瞬間凌厲起來。大手對着周圍的粘稠空間用力撕扯,足足一萬兩千斤的巨力竟是無效,就猶如陷進了泥沼中,越是掙扎陷得越深,又如落入蜘蛛網的飛蛾,有力無處施展。
下一刻,他身軀一動,五色光華閃現,金、綠、藍、赤、土五色大手從他體內抓出,在身周拉扯,才勉強能夠活動。
林立能夠動彈,手中竹杖瞬間點出,可是卻只點爆了碗口大的一塊空間。杯水車薪。
“五帝華蓋寶傘!”
林立低喝一聲,五色光華涌上頭頂,形成五帝華蓋,才撐起了頭頂三尺的空間,不至於被粘在陣法中。
看着林立的舉動,大金丹眼皮一跳,“這小子好多的手段,五色寶傘能在陣法中撐起一片空間,看來硬撼純陽丹的攻擊是沒有問題的。開始準備這個陣法,我還不以爲然,是太過小心謹慎。不過剛剛見識到這小子的速度,的確是驚人,還有,他能夠在陣法中撐起一片空間,就是我來做都十分困難,倒是小看了他。不過,有了陣法,他今天是必死無疑了,一點逃生的希望都沒有。”
林立穩定心神,心中已經有了想法,不過怎麼也想不通,霸天門是如何發現的自己?又恰好在選擇降落的山頂等着自己?
林立道:“你們是霸天門的人吧?”
大金丹冷笑,“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我們的確是霸天門的人。對付你區區一個人,本來可以直接將你轟殺了,可是我卻不能讓你死的太過輕鬆,要將你慢慢折磨死,以解我喪孫之痛。”
原來,林立離開晉州時,追殺他的三名元丹境,其中紅色軟甲男子,就是這人的孫子。這是霸天門的一位太上長老,名叫褚嚴。
“林立,你沒想到吧,我在葉家大船上僞裝成水手,卻是恰好看到了你,就將消息報告回了門派。我還要謝謝你,給我了一個立功的機會。爲了捉你,我們專門去拍賣了一座大陣,不但隱藏巧妙,而且還能在空中移動,你終於自投羅網,讓我一網打盡了。哈哈。”
一名元丹境說話了,不是寧偉又是誰?
林立心中明瞭了,卻是開口道:“你們這麼大的陣勢,一定不是自己的意思,否則不會如此重視我。……是煙雨天的主意吧?那個女人心思狠辣,並且做事滴水不漏,她不可能不來看我的慘狀,讓她和你們的少門主出來吧?”
安長老一聲冷笑,“你猜的不錯,出動高手,並且花大價錢購買陣法,的確是煙大小姐對少門主的勸說。不過他們兩位是大人物,卻是沒有時間見你,等你死了,我提你的頭去見也是一樣的。少門主和煙大小姐進入了大乾州,加入了宗門,怎麼是你這種喪家之犬可以相比的?你還是乖乖等死吧。……不過兩位在進入大乾州前重點囑咐了,要時刻注意你的消息,不能鬆懈。你消失一年半後重新出現,我第一時間將消息通過特殊渠道傳了過去,在前日收到回信,不惜代價一定將你擊殺。你一個小人物,能讓兩位牽腸掛肚,死也驕傲了。”
聽着安長老的話,林立眉頭皺起來,“嗯?煙雨天和那個什麼蘭少竟是也進入了大州,加入了宗門。大乾州我知道,是和大冰州一個級別,並且地處中原,更加的繁華。我在進步,他們也進步。煙雨天得到傳承,更是天生水屬性體質,還有那個蘭少,擁有無窮的資源,不知道成長到了什麼境界?”
褚嚴一揮手,“不要廢話了,先將他廢了,不過注意不要一下殺了,我還要慢慢的折磨他,享受萬蟲噬咬之苦。小子,你在晉州是孤苦伶仃的一個,竟然得罪不能得罪的人,死就是你的下場。你死了,沒有一個人會爲你傷心,沒有一個人敢爲你仗義執言。你死了,就像死掉一條狗那麼簡單。”
褚嚴這是在折磨林立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