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妖咂咂嘴,指了指桌子旁邊的一本醫書,“我是自學成才。”
賽羅拿起桌子上的書,書頁對摺的那一頁,講的就是割腕如何醫治,甚至還詳盡講解了如何各種割腕深度的應對治療辦法。
他氣得狠狠的將那本醫書撕了個稀巴爛。
然後再也不理會妖妖的話,就站在一旁看着醫生給她處理傷口。
手術進行的緩慢而仔細,正如妖妖自己說的,只是傷到了靜脈,沒有傷到神經和大動脈。
她是以此威脅賽羅,若是他再囚禁自己,下次割的就不是靜脈而是大動脈了。
賽羅穿着一件單薄的襯衫,站在窗戶前看着山間的景色,一個人默默的抽菸,等他將盒子裡的煙全部抽完,手術正好結束,傷口不深,縫了8針,以後會留下一條縫合的疤。
顧小妖折騰夠了,也消停了,躺在牀上有氣無力的半磕着眼。
等醫生和護士都離開之後,他才一言不發的坐在牀邊,心疼的看着她有些微微腫起的臉頰。
他從來沒有打過女人,這是第一次,氣得失去了理智。
賽羅出去,又進來,手裡多了一個用消毒紗布裹着的熟雞蛋,輕輕的在她的臉上推拿、按摩。
“疼不疼?”
顧小妖搖搖頭,不吭聲。
“餓嗎?”
她繼續搖頭,忍不住的眼淚自眼角流下來:“我想他,你讓我聽聽他的聲音,行不行?”
“我讓人給你煮晚小米粥。”賽羅答非所問。
顧小妖大吼:“舅舅!!!!”——
飯廳裡,帝少一改往日的威嚴,和幾個貼身跟隨的手下們聊起家常。
每個人的情況他基本都瞭如指掌,他們的性格,他們擅長的和不擅長的,甚至連他們家裡有幾個兄弟,談沒談過戀愛,有幾個孩子,都多大了,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建立的帝苑,讓他們的妻兒父母都住在那裡,即使不再帝苑住的,出去工作上學的,也安排得妥妥當當,所以這羣裡打心眼裡敬重他,打心眼裡願意爲他出生入死。
最後的晚餐,這一別,就是永別了,能囑咐的,他都不留痕跡的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