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影之牆
全黑城的人幾乎都懷着複雜的心情議論着在黑城神出鬼沒的那個飛賊,全黑城的公安人員也幾乎都在搜尋着這個飛賊的線索。只有周軍在注意着珠拉的同時,還同時注意着另兩個人,那就是江滿全褐芳。
在江隊褐芳在黑城外那片廢磚窯尋找什麼時,周軍就意識到,這麼多年了,竟然還有人注意着4-14,這讓周軍十分震驚的同時也多了一份好奇。周軍很想見識一下公安局的什麼人居然能有如茨耐心把4-14一步步的剝到了這一層。從王二虎被發現那天起,周軍就認爲在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中,自己絕對是一隻控制着局勢的貓,而這隻鼠是誰周軍自己並不是很清楚,可他相信,這隻鼠無論是誰,都不會在這場殘忍的遊戲中戰勝他的。可現在周軍開始感到一種被對手一點點逼近的無形壓力。這個壓力的直接後果就是,黑城近一段時間裡再沒發生廠長經理高官家裡或辦公室的入室盜竊案。
那天,周軍在酒館聽到了張隊與江隊的談話。
通過在特種部隊裡掌握的知識,周軍買了一些電子元件自己組裝成一個靈敏度極高的竊聽器,裝在出租車裡的收音機裡,通過他們的談話,他知道了公安對4-14掌握的大致情況。周軍此時就不得不對江隊長刮目相看了,他心裡甚至還產生了一種憂慮,這種憂愁並不是爲自己。
周軍從部隊回來後,常常進入那個套窯呆呆地坐着,在別人想來都感到陰森可怖的環境中,周軍卻感到了平靜,看着那兩個跪在韓長貴墳墓旁的乾屍,周軍相信韓長貴在天堂一定會感到很滿足的。
周軍相信周長權和楊鐵民會像那個萬世讓人唾嗎的秦檜一樣,這是兩個永遠都不可饒恕的罪人。他們死了肯定住在地獄的最下一層,這樣早該死的人只能永遠的跪着,他們的**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樣平靜的躺在棺材裡,他們要跪着永遠爲他們的惡行懺悔。
周軍所做的一切就是永遠不想讓公安把這個案子破了。他的理由是那樣的簡單,這樣該死的人公安爲他們的操心完全是費時間。他們罪有應得!
可週軍萬萬沒有想到,江滿全會一直盯着4-14的情況,而且死不放手。這讓周軍感到對手的身影在一點點向自己逼近。
周軍清楚,要揭開案件真相的公安人員是不會按他的理論來處理案件的,警察的天職就要把每一個逍遙法外的罪犯繩之以法,殺人就要用法律的尺子讓你償命。在周軍的理念中他從來都沒把自己的行爲當作犯罪。而且他相信4-14是不會有人能破的,周軍堅信這一點。可江滿全硬是憑着那種異乎尋常的韌勁把4-14一個個幾乎不可能打開的節點一點點地打開了。現在周軍的這種自信有些鬆動了,他開始不得不從對手的角度考慮一些問題了。
周軍現在開始深深的悔恨自己,當聽黑市外圍因二十年市慶要清理那些舊磚窯時,他連忙把磚窯裡埋着自己養父韓長貴的棺木心地挖了出來,埋在了他精心選好的高山之上。他不想帶走這個陪葬的乾屍,第一是那裡再也沒有了這種特殊的地理環境,第二一路的安全問題很難保證。周軍也不想讓這兩具乾屍和他敬愛的養父分享那裡美好的風光。在一個無星的黑夜,周軍把周長權的乾屍弄了出來,隨意的扔到了市郊外一個亂墳崗上草草地埋了。他以爲王二虎的乾屍會很快會在潮溼的地上*掉。可他沒有想到,這個乾屍竟把天衣無縫的4-14撕開一個縫來。就在周軍準備把楊鐵民的屍體轉移走時,江滿全竟然能把那個放着楊鐵民乾屍的破磚窯也找到了,此時周軍感到的已不是壓力而是一種現時的威脅了。
周軍不得不重視這個難纏的對手了,周軍清楚,以江滿全這種精神追下去,自己肯定遲早要進入江滿全的視線。
知已知彼,是周軍在特種部隊掌握的衆多手段中一個最重要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