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盡力的!”
愣了愣,羅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平靜的說道。
“好小子!我就喜歡你這副胸有成竹,處亂不驚的模樣!我們天機城可是把全部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了,你可千萬不要令我們失望啊!”
許奇人拍了拍羅鈺的肩膀,一臉期盼的笑着說道。
“明天的比賽,我知道關係重大,許前輩您就放心吧,我會全力以赴的!而且,我也十分有信心獲得冠軍!”
摸了摸懷中的玉瓶,羅鈺的心中頓時踏實了許多,再次沉聲說道。
這一次的煉器大會,不僅關係到天機城的命運,而且還關係到蘇小可的命運。至於羅鈺獲得了冠軍,百鍊宗的煉器峰便得以保留,甚至煉器術在百鍊宗能夠再次發揚光大。以及,乾天劍宗卓不凡和卓經緯兩人到底誰將獲得繼承人的身份。以上種種,都是會因爲這次煉器大會由誰獲得冠軍而影響深遠的!
“我們所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明天,一切都要看你的了!”
拍了拍羅鈺的肩膀,許奇人鄭重的說道。
“好了,時間不早了。羅鈺,回到駐地後,你就將那粒天靈丹服下晉升到煉虛境二重。明天,希望你能夠帶給我們驚喜!”
緊接着,許奇人衝着羅鈺打了聲招呼,身形閃動,很快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望着許奇人逐漸消失的身影,羅鈺輕嘆了一聲,跨步向着百鍊宗的駐地走去。
……
夜色如墨,四下無人,只有遠處不知名的地方傳來陣陣蟲鳴聲。
一陣微風吹過,掛在屋檐下的銅鈴迎風而響,清脆的鈴聲,隨着微風飄蕩,迴響在天機城上空。
月色之下,只見一個女子,肌膚似雪,眉目如畫,彷彿有千般柔情,萬般哀愁,盡在婉約的身姿之中。
只見那個絕美女子,眉頭輕皺,似乎在思索着什麼。一頭柔順的長髮披在肩頭,清風吹過,青絲在她臉龐飛舞。綠色的衣角,輕輕飄起,彷彿也帶着幾分哀愁。
她默然佇立,站在百鍊宗駐地門前許久了,輕輕嘆了口氣,絕美的容顏之上,彷彿又平添了幾許憂愁。
就這樣,靜靜的站着,似乎在等待着什麼,又彷彿期盼着什麼。
半晌之後,只見她忽然擡頭,眺望遠處,眼中柔情無限。忽然,她怔住了,從她的眼中,倒映出了一個男子矯健的身影。
“夜深了,華師姐怎麼還不去睡?”
隨着一陣腳步聲響,遠處傳來了羅鈺的聲音。
“你呢?你怎麼也沒睡?”
華清芙看着眼前的羅鈺,輕聲問道。
“天機城的城主和我商量了一些事情,所以回來遲了!”
羅鈺沉默了片刻,輕聲說道。
“是爲了明天的煉器比試吧!想不到,短短几年時間,你的煉器術水平竟然如此之高了!”
華清芙嫣然一笑,百媚衆生,彷彿連她周圍的夜色也變得生動起來。
“華師姐說笑了,只是我運氣好罷了!”
羅鈺撓了撓頭,笑着說道。
……
一時間,兩人無話,就這般站着不動,彼此凝望着。
“還記得當年我們一同去剿滅陰屍宗分舵,我被困在了幻境之中,要不是得到你的幫助,恐怕我早已隕落了!如今回想起來,歷歷在目,彷彿昨日……”
半晌過後,華清芙忽然一聲長嘆,不禁回憶道。語氣蒼涼,臉上有說不出的苦澀。
月光如水,灑在華清芙的身上。
衣如雪,人如玉!
天地間一片靜寂,耳邊傳來陣陣風聲,彷彿是多年之前的聲音一般,還有在她那腦海的最深處,浮現了無數次的畫面。
“華師姐!”
羅鈺臉色一動,輕聲說道。
忽地,華清芙彷彿又看到了當年那個青澀,溫柔的少年,將一身衣衫脫下罩在她的身上。衝着他微微一笑,那笑容還帶着幾分羞澀之意,恍如黑暗的明燈,頓時將她從無邊的恐懼中拉了回來。
她伸出手去,想握住他的手不再放開。
不知不覺間,華清芙忽然發覺,原來兩個人的手早已握在了一起,不願分開。她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淡淡的紅暈,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感受着手上傳來的溫度。
“華師姐,我明天還要參加煉器比試,我現在就要……”
羅鈺沒有再說下去。因爲,這時候一隻柔軟白嫩的玉手,輕輕捂在了他的嘴脣之上。
羅鈺頓時沒再說話,身子卻微微的顫抖一下。
微風輕輕吹過,吹起了她的髮絲。此刻,華清芙的眼神有些迷離。可是,她嘴角的笑意,卻始終掛在那裡。
“別管明天了,好嗎?”
華清芙輕聲細語,一臉柔情的凝視着羅鈺。眼前這個令她魂牽夢繞了無數次的男子,自己終於能夠如此近距離的觸摸他了!
羅鈺怔怔的望着她,望着她那絕世的容顏和溫柔的笑臉,望着那笑容背後的期盼與淡淡的哀怨。
微風還在吹着,吹動着華清芙的秀髮。青絲,輕輕的撓在羅鈺的臉上,還帶着淡淡的清香。
此刻,她的倩影是如此的單薄,讓人憐惜。
“別管明天了,好嗎?”
華清芙握住羅鈺的雙手,再次哀求道。
羅鈺愣了愣,沒有說話。
“抱緊我!”
沉默了片刻後,華清芙輕聲說道。
此刻,幾滴淚珠落在她的臉上,如晶瑩剔透的珍珠,在她的臉龐悄悄滑落,滑過她那幾乎透明的肌膚,卻始終捨不得落下。
柔荑在手,柔嫩而光滑,不時會傳來一陣輕輕的顫慄,彷彿夢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驚慌失措,恐懼萬分。
看着她這般模樣,更是教人心疼。於是,不知不覺間,便將她摟在了懷中。終於,那股顫慄消失了。
突然,那雙玉手猛地伸了過來,也將他緊緊抱住。
四周寂靜,連蟲鳴聲也消失了,偶爾有微風吹過,春山空,長夜靜,這樣的夜晚總會讓人感覺到無比美妙和恬靜。
此刻,華清芙恨不能這漫漫長夜就此變成了永恆。
或許,這就是一場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