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好問的老者

“老張,你剛剛從田裡回來。”

不少人見到憨厚的農戶都向他笑臉打招呼。

可以看得出,這個村莊裡的人都非常的和善。

走了大約一刻鐘,中年農戶領着。王力來到了座落在村西邊的小院落之前。

推開木質的大門,看見一個四方的院子,院子裡收拾的非常的整潔。

在東邊用柵欄圈養着十幾只母雞。在西邊,是切了半人多高的矮牆,則是豬圈與牛棚。

雞圈裡的雞,咯咯咯的四處走動。吃着散落在地上已經鬆萎的一些青菜。

在院子的西南角,則是放着一些陳舊又沾着一些泥土的工具。

院子的東北角堆放着一捆捆的枯木樹枝,看來是用來燒火做飯的需要。

在院子的正北方。是用黃泥所蓋的四間屋子,看起來有些老舊,似乎已經幹了十多年。

“馬拴在牛棚裡就可以了。”

中年農戶將枯瘦如柴的老黃牛牽到牛棚中,並讓王力將黃膘馬也拴在一起。

黃膘馬的性情都比較溫順,也不怕他們兩個半夜打架。

“多謝老哥。”

王力跟着中年農戶將馬拴在了牛棚當中。

“小哥,跟我進到屋中去。”

馬上已經栓好,中年農戶招呼王力一起到屋子當中,或許是到了自己的家中。

又或許是爲了緩解緊張的氣氛,中年農戶的話語慢慢的多起來,並不像在路上那麼羞澀,有拘束。

“孩兒他娘,家裡來了客人。”

中年農戶進入到屋子之後便向自己的妻子介紹王力。

中年農戶的妻子長得並不漂亮,就像普通的農婦一樣,見到了身穿漂亮衣服的王力頓時羞澀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中年農戶將自己的妻子拉到一旁道:“這位小哥一看就是大城裡來的富家公子,可能吃不慣我們鄉下的飯菜,你殺兩隻雞,再到村東頭打一壺酒,讓村東頭的老李來家裡吃飯,前幾日,老李頭幫我們家種地,我們還沒有感謝過他,趁着今日殺雞,一併感謝他。”

妻子的臉色有些不太情願,但是並沒有說什麼,還是找丈夫的意思去做,她立刻到了院中,捉了兩隻較肥的母雞殺了,然後做飯。

中年農戶則是和王力在房間中閒聊,半個時辰之後,一股濃郁的雞湯味傳了出來。

院門外傳來了一個比較蒼老的聲音:“我說小張,你怎麼這麼客氣,不就是前幾日幫你種了幾畝地,大家鄉里鄉親的,幫忙應該是正常的,你怎麼還要特意請我吃飯,這顯得就見外了。”

“這又不過年又不過節的,怎麼還殺了雞,打了酒?”

中年農戶聽到這個蒼老的聲音,趕緊出來房子,回答道“李叔,家裡來了客人,所以今天殺了兩隻雞,打了一斤酒,順便請你吃頓飯,感謝感謝你。”

“來了客人,那當真是稀奇,來的是什麼人,值得你殺雞打酒。”

“一個過路借宿的外鄉人。”

“你有客人,那不是打攪了。”

“哎,我說張叔,你跟我客氣什麼啊,進來陪陪客人也是好的。”

老李熬不過中年農戶的熱情邀請隨着中年農戶進了房門,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屋子。

首先進來的是中年農戶,而後進來的則是一個身材高大,會稍微有點駝的老者。

老者頭髮幾乎已經全白,雙眼細小,穿着衣服他比嘴脣長而薄,臉上有幾分皺紋,額頭上更是有一道比較明顯的刀疤。

從面相上看,老頭不算相貌英俊,就算是在年輕上三十歲,也是極其普通的一個人,隨着歲月的流轉,面貌越發顯得蒼老與醜陋。

老者進屋之後,目光便向王力看來,王力也是向他看去。

兩人的目光短暫的在空中相遇,老者從頭到尾的看了王力幾眼之後,老者的目光,似乎有一絲兇悍之色,好像殺人越貨的悍匪,突然遇到了比較滿意的貨物一般。

僅僅是幾秒鐘的時間,老頭的眼神就轉爲平淡而又渾濁,看上去像一個上了歲數而又慈祥的老人。

但是他的這些目光,確實瞞不過王力的感知,而且老頭臉上所帶的幾絲不滿之色,王力也是感知得到。

雖然屋內的燈火比較昏暗,能夠掩飾許多東西,但是卻是逃不過王力的目光,“李叔,李叔請坐。”

中年農戶招呼,等飯菜全部上去了之後,四人坐的桌邊,有一句沒有一句的聊着。

“哎呀,這位小哥看起來好像不是我們這一帶的人,不知道從哪裡來呀!”

老者看了看王力,彷彿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人隨意聊天,王力心中微微一動,輕笑道:“我家住在南海郡,家中良田千頃,我在家鄉學了幾招,武功之後,便想着遊歷天下,增長見識。”

“哦,難怪你的體格看着這麼健壯,看就是不缺食物,沒有經常餓肚子的窮苦人家的孩子啊!”

老頭臉上扯出幾次笑容,王力搖了搖頭道:“三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父母怕我夭折,於是自幼在家裡請了好幾位武師,教我練舞,到了如今我已經練武十七八年,自信有幾分手段,等閒十來個大漢,也近不得我身,要不然我也不敢一個人遊歷天下。”

“的確是,的確是這樣,如果沒有一身的好本事,怎麼敢獨自出門,雖然大秦國一統天下將近三十年,但是有些地方經常有山匪出沒,是有一些不太平。”

這個時候,農婦已經將做好的飯菜全部上齊了桌子,最後一道菜便是一個大的陶罐,裡面濃郁的雞湯的味道充滿了整個房間。

幾個人立刻停止了閒談,開始吃這一頓飯,一直吃了將近半個時辰,中年農戶這纔將老者送出門外,

“李叔慢走,有空到家裡來啊!”見中年農戶回到家中,王立立刻打聽:“不知道,張大哥有沒有聽說過這一帶有一個蓮花的山峰。”

中年農戶瞬間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笑着說:“你說的是蓮花凹那個地方吧?那裡就是剛纔老李頭祖墳所在之地,是他們家時代祖先埋骨之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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