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葉婉白所言,花懷玉看向葉婉白的目光有些複雜,看着其漫步而行的背影,忽的輕笑一聲道:“你欲去便是,何來這麼多言語,竟然知道罪不容赦,便莫要擾我之耳,昨日之錯,今日之果,不過天理循環,何必將我說的這樣不堪,昔日落魄,你在做什麼,今日又如此,莫以爲我心軟便會饒恕不成,昔日窮困潦倒你不陪,今日東山再起,你莫不會認爲我還會與你把酒言歡,敘述衷腸?”
葉婉白腳步一個踉蹌,回頭,深深看了花懷玉一眼,掩面而走。
花懷玉回頭,未曾再瞧一眼。
反倒是夜凝,看着葉婉白踉蹌奔跑的背影輕輕一嘆,或許葉婉白真的知道錯了,但有些錯誤可以容忍,有些錯誤,一旦犯下,便再也沒有饒恕的道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花懷玉回頭,再次看向之前向其報告花家近期花族的一些產業的事情,冷聲說道:“剛纔還未說完,現在繼續。”
那名花家族人也是回過神來,連忙點了點頭,開始述說起來。
良久,良久,在花懷玉聽完了所有的家族最近遇到的事情之後,並且對其中一些事物做了一些決斷之後,這場議會便散了。
畢竟身爲少主,不可能事必躬親,什麼都要去管,這是一個武道至尊的世界,只有強大的實力纔是根本,這些繁瑣的事物自然要交給能管之人,他只需要偶爾詢問一下,莫要讓這些東西脫離自己的掌控便是。
散去會議之後,當日夜晚,燈火通明,重新成爲少主的花懷玉,自然要舉辦一場喜宴。
只是這場宴會並沒有邀請太多的人,只有大長老,楚凡,雪無涯,夜凝,雷凱,鄭三錘,劍無心,司徒逸等一干兄弟,至於其他花家族人則是一概未請。
此刻,佳餚擺放在桌前,美酒也是擺列在一起,幾兄弟遙遙舉杯。
“今日,我們幾兄弟能在一起喝酒,是一件高興的事,我花懷玉一身最幸福的事情,便是結交了諸位兄弟……”
花懷玉大聲的說道,情真意切,他今天,之所以能成爲少主,全賴楚凡等人的支持,他能走到今天這一地步,雖有自身的努力與天賦,但兄弟的幫助,卻是讓他感動至深,比起少主之位,他更加的在乎這兄弟之情。
“都是兄弟,說這些幹什麼,不是見外嗎?再說,今天是高興的時候,你說的那麼傷感,我們還怎麼喝酒。”楚凡沒好氣的說道。
“是啊!都是兄弟,你也不弄些好酒,起碼將你花家那珍藏千年的美酒拿出來,莫不是你想藏着,偷偷的喝。”鄭三錘哼哼的說道。
“就是,就是……”一旁的雷凱也是附和着說道。
“哈哈……”
花懷玉不由大笑說道:“早就爲諸位兄弟準備好了,剛纔的酒只是爲兄弟漱口的,沒想到你們還喝,都怪我不提前說,哈哈……”
“你這人……”雪無涯不由罵道。
而這時,花懷玉卻是一拍手,立即有美貌侍女託着酒瓶上來,每人的身前都放着一個酒罈子。
罈子只是普通的罈子,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珍奇的。
看着這裡,幾兄弟都是有些面面相覷起來。
“你們莫要看這罈子平平無奇,先打開上面的封印在說。”似是看出了兄弟們的疑惑,花懷玉不由笑着說道。
幾人“嘿嘿”一笑,便打開了這普通酒罈子的封印。
隨着酒罈的封印被打開,頓時酒香四溢而出,那酒香瞬間瀰漫到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聞到這香味,楚凡等人眼睛都不由的一亮。
“怎麼樣?”
花懷玉帶着幾分期待的看着楚凡等人。
楚凡等人也是二話不說,輕輕泯了一口。
“好酒!”
楚凡不由的讚歎了一聲,此酒味道不僅香醇,更兼火辣,初入口時,如烈火岩漿,一會便春風化雨,一會又如秋風兮兮,一會又如冰山雪晶,讓人在一瞬間感悟到四種季節的變化,當真美妙的不行,這大概是楚凡這麼多年喝過最好的酒了。
聽到楚凡的讚歎,再聞着着酒香,其他幾位兄弟也是坐不住了,紛紛開喝。
“好酒!”
又是幾聲讚歎,就連一直不怎麼言語的劍無心,也是大聲的讚歎一聲,可見這酒的的美味。
酒好,心情好,人更好,此刻衆兄弟自然要開環暢飲,大口的喝着這美酒。
若是對於某些愛酒之人,見到楚凡等人這般牛飲,恐怕要捶胸頓足,在他們看來,好酒,是需要慢慢來品嚐其中的味道。
但對於楚凡等人來說,卻不這樣認爲的。
好酒,自然需要暢飲,酒水再好,也不過調劑之物。
見到楚凡等人這般牛飲,夜凝似有觸動,也是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比起楚凡等人拿着酒杯痛飲,夜凝的姿態無疑更顯優雅,那小巧的紅脣輕輕的泯了一口,更顯了幾分誘惑。
一口泯下,夜凝那好看的眼睛也不由的一亮。
“一幫小兔崽子,有這麼好的酒也不通知我一聲?”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獨臂男子突然出現在了酒桌之上。
“見過前輩。”
一見是救了他們的花劍雨前輩到場,他們也是一驚,連忙站了起來,紛紛行禮。
那花家大長老花海更是要跪伏在地,今天這花劍雨前輩所展現的恐怖氣勢令人震撼,雖然他並未出手,但那種將大威天宮,將一劍光寒十九州的當代劍神視若無物的態度更讓人畏懼。
所以一見此人,大長老根本不敢怠慢,連忙大禮,甚至有些卑躬屈膝之感。
花劍雨掃了大長老一眼,還未等其跪下,手臂就輕輕一揮,頓時一股柔和的力道將其託了起來。
“說吧,有這麼好的美酒,爲什麼不通知我?”花劍雨一副很生氣的模樣看着楚凡幾人。
聽到這裡,衆人也是面面相覷起來,他們倒是想通知花劍雨,可是這人在甩下衆人之後,說去睡覺,但是他們找遍了整個花族,都沒找到他的身影,當真是奇怪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