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走廊裡,有護士喊:例行查房,請家屬到病區外等候。
吳芳起身跟林玲說:“我順便下樓買點水果給你吧”說着轉身出了病房,輕輕帶上門。
林玲受傷一案因爲警方已經介入調查,所以醫院特意將她調到了單間病房,避免閒雜人等出出進進,爲警方隨時來訪調查瞭解情況提供便利,這樣也好,給她提供了個安心養傷的環境。
所以吳芳出去後,例行查房的醫護人員沒來之前,病房四下安寧,靜的似乎能聽到右側胳膊掛水的藥液滴落下來的聲音。
林玲習慣性的用左手去摸手機,想起來手機昨天晚上被連包一起順走了,這會兒應該在阿彪手裡,或者阿彪已經給毀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林玲感到頭一陣疼痛。摔倒在地時,傷到了後腦,有輕微的腦震盪,導致她對於摔倒前後的事情,記憶不是那麼清晰。即便這樣,林玲記得那輛電動車。
當後面開過來一輛電動車,車輪進入到她眼角能瞥見的範圍時。林玲的心陡然一沉,算來算去,最大的破綻還是在自己這裡出現了。
這回肯定讓警方鎖定了!
林玲轉過頭,左手邊有一扇窗,陽光透過玻璃,微微聚攏在她的周圍,她擡起左手,想要去遮擋刺眼的陽光,看到左手腕上的吊墜在陽光下滌盪如洗,溫潤純粹,折射出萬點光華。
“我叫高翔,你可以叫我阿翔”
“你叫阿彪是吧!”
“爲什麼要叫我阿彪?”
吊墜在林玲的眼前慢慢變得模糊,她不想再去看吊墜了,垂下左胳膊,索性閉上了眼睛。什麼吊墜不弔墜的,隨他吧!
醫護人員敲門說了句:查房,而後魚貫而入。
一名主診醫師,一名值班醫師,一名醫助,還有三名護士,昨天都打過照面。另外一個是新面孔,素淨的一張臉,有點嚴肅,有點警惕。護士能給人這種感覺的還真不多。
林玲本來想問問主診醫生自己什麼時候可以出院,看到查房的一行人,反而沒問出口。
查房結束後,吳芳拎着水果回來了,林玲跟她講,醫生剛剛查房說她傷口恢復的不錯,可以適當的下樓活動了。吳芳聽了也很開心,一邊幫林玲削蘋果一邊說:“那一會兒扶着你散散步吧,總是躺着骨頭都疼了吧!”
還沒等吳芳削好蘋果,有一位姓張的警員來到病房,找林玲錄口供。
“你回憶一下,被車撞傷前後的事情經過。”張警官說道。
“張警官好,我昨天下午大概快六點鐘吧,去健身房健身,參加的是晚上六點到八點的瑜伽課程,課程結束之後,我就回家了。因爲健身中心在小區南邊,與我們小區隔了一個小公園,我們小區有兩個門,北門和東門,我回家從南邊小路走小區東門要近很多。我是走到小區南邊的小路,快到拐彎的地方時,被車撞到的,撞倒之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過來就已經被送到醫院了。”林玲一邊回憶一邊說。
想事情稍微多點,頭就有點痛,林玲說完,用手扶着頭,倚在牀邊休息。
“那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人,有沒有什麼反常的事情發生呢?”張警官繼續問。
“林玲,你彆着急,慢慢想!”吳芳安慰我道。
“去健身到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啊,我是昨天在車庫停好車,總感覺有個人跟蹤我,然後我告訴曹警官了,當時派了兩個警員來了解情況,後來發現時我住的那一層搬來的新鄰居,原來是一場誤會,所以兩個警員就回局裡了。”
“這個情況我們知道,警員已經聯繫了租戶的房東,房東確認了新鄰居的身份,新鄰居在昨天晚上跟朋友出去聚會,當晚案發時間,有好幾個朋友跟他一起,聚會的老闆也給他提供不在場證明。他沒有作案時間。況且他是一個公司的職業經理人,年薪也在五六十萬呢,應該也不會爲了錢去搶劫錢財。”張警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