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公子嘴角一直掛着那種亦正亦邪的笑意,這種笑明明讓人如沐春風,卻又讓人分明從他的笑裡看出了刀光劍影,花牡丹心裡沒底,身子一直沒有節奏地打着哆嗦。
“你很怕我嗎?”年輕公子見她抖個不停,便饒有興致地問道。
“沒……沒……”花牡丹戰慄着回道。
“不怕就好,那就再喝一杯吧!”
花牡丹不想再喝,剛纔一杯酒下肚後,肚子裡涼涼的,已經很不舒服了,但是她不敢拒絕,於是第二杯又喝了下去,接着又是第三杯,第四杯……
最後花牡丹喝得天旋地轉,頭暈眼花,好像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就在她迷迷糊糊之間,有一股強烈的男人氣息撲面而來,壓住了她的嘴脣,同時,有一隻手還伸到了她的短裙之內,不規矩地遊蕩着……
花牡丹像是受了驚嚇的小兔子,趕忙推開了身上的男人,原來是那位年輕公子,然後她掙扎着從沙發上站起來,酒也跟着醒了一半,抱歉說:“老闆,對不起!今天我身上不乾淨,不能……”
話還沒有說完,坐在年輕公子旁邊的一個戴金絲眼鏡的男人,甩手就打了她一巴掌,“媽的,不識擡舉,誰讓你站起來的,給我跪下!”
花牡丹捂着臉,乖乖地跪了下來,一股灼熱的疼痛在臉上生根發芽,眼鏡男似乎沒打過癮,左右開弓又打了她十來巴掌,直打得她眼冒金星,嘴角滲出血絲,方纔罷休。
這期間,年輕公子始終沒有出言攔阻,脣角仍舊掛着笑,眼鏡男向他提議道:“軒哥,這妮子不聽話,膽敢拒絕你,就讓我好好收拾收拾她吧!”
花牡丹顧不上疼痛,忙是磕頭求饒道:“老闆,不是我想拒絕,是因爲身上不乾淨,怕髒了您的手。”
“啪!”又是一個耳光甩過來,眼鏡男怒道:“我和軒哥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如今求饒也沒用了,你給我過來!”
說罷,就生拖死拽將花牡丹拉到牆角靠着,然後將一瓶洋酒劈頭蓋臉全都澆在她身上,澆完之後,眼鏡男便伸出一隻腳,在她胸口處肆意踐踏,就像是在折磨一隻獵物,看着獵物痛苦的模樣,好像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花牡丹流着眼淚,不敢動彈,只能承受這種侮辱,沒有人格尊嚴的侮辱,這時,包廂的門開了,小蚊子走了進來,她放心不下花牡丹,怕花牡丹不會說話得罪了這裡的畜生,所以過來看看。
當她看到花牡丹受辱的一幕後,“撲通”一聲跪下來,一邊磕頭,一邊替花牡丹連聲求饒,眼鏡男見來了一個不怕死的,暫時放開花牡丹,來到小蚊子身前,一腳將其踹翻,“媽的,你算哪根蔥,敢替她求情。”
小蚊子還沒有爬起來,眼鏡男就抓住了她的頭髮,將她拽到花牡丹旁邊跪着,然後摔碎了一隻空酒瓶,撿起一塊玻璃渣遞到小蚊子面前,說:“你要是把它吃下去,老子就放過她。”
那是玻璃渣啊!鋒利的很,吞下去還能活嗎?花牡丹哭着對小蚊子說:“我沒事!真的沒事,你快點走啊!”
小蚊子不爲所動,接過酒瓶玻璃渣,正要吞下去,花牡丹劈**了過來,“要吃也是我吃,要死也是我死,這裡沒你的事!”
現在花牡丹已經有了求死之心,與其活着遭受別人的**,還不如死了,反正想要從這裡逃走根本沒什麼指望,倒不如死了乾淨。
就在花牡丹抱着必死之心,準備將酒瓶玻璃渣吃下去的時候,坐在沙發上一直不言語的年輕公子終於發話道:“算了,讓她們滾吧!”
花牡丹的小命是保不住了,但因爲喝了太多酒,又加上被酒水澆溼了身子,勉強支撐着熬到下班,但下班後,整個人就像是一根折斷的稻草倒在地上就不省人事了。
小蚊子最先發現她,於是去求王經理,讓人趕緊送花牡丹去醫院,王經理卻說:“不就是暈倒了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一會就醒了。”
小蚊子回過神來,知道求也是白求,在這裡小~姐生了病,是不可能被送去醫院的,他們纔不會心疼小~姐的生命,最多是派人去藥店給你買點藥回來。
眼下小蚊子還不知花牡丹昏倒的原因?不知用什麼藥,只得喊了兩個保安將花牡丹架到宿舍牀上,然後就一直守在牀邊,不多時,花牡丹醒了,小蚊子才如釋重負,“牡丹,你差點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以爲你再也醒不過來呢?”
花牡丹有氣無力,虛弱至極,臉上大汗珠子滾滾而下,小蚊子探她額頭,嚇了一跳,知她在發高燒,於是又去求王經理讓人去買退燒藥,藥買回來後,趕緊喂花牡丹吃下去。
後來又發現花牡丹身上來了事,牀單都被經血染紅了,小蚊子又忙着去食堂廚房給她燒了一碗薑湯,放了很多紅糖,折騰了半天,花牡丹終於沉沉地睡下了。
到了第二天下午,花牡丹有所好轉,燒退了,肚子也不那麼痛了,小蚊子高興起來,可是花牡丹卻握着她的手,哽咽道:“小蚊子,再這樣下去,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活着離開這裡,我不想活了,一點都不想活了。”
“牡丹,你說什麼呢?不管怎樣,你都要給我活着,相信我,早晚有天,我們會離開這裡的,一定會等到那一天,再說你纔來了不到一個星期,而我來了兩年,我都沒有輕生,你也不能輕生。”
花牡丹心灰意冷,那張蒼白的臉,沒有一點血色,那眼神沒有一點光彩,就如同死去多時的一個死人,其實她也想活着,可是在這裡活着,就像是把脖子懸在刀刃上,說不定什麼時候命就沒了,她不想這樣提心吊膽地活着,更不想屈辱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