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還有一絲理智尚存,在緊要關頭想起了顧城的規則,及時的收住了手中的劍,沒有將那人直接秒殺於當場。
他不是九清大祭司,沒有九清大祭司的修爲,也沒有九清大祭司尊貴的身份,若是在這顧城殺了人,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這便又是顧城的一大特點,那就是不管顧城的內鬥有多麼的嚴重,但是若有外來人敢在顧城殺人的話,那麼是別想討到任何好處的。因爲他將會被顧城所有的傭兵圍殺。
那人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臉上還掛着劫後餘生的慶幸,隨即,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立馬再次囂張了起來,看着千夜溟不屑的道:
“怎麼,還想動手殺人不成,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裡可是顧城,是你可以隨隨便便殺人的地方嗎!”在顧城殺人,那就相當於是捅了馬蜂窩,別想有好的。
面對那人的挑釁,千夜溟強壓着心中的火氣擋在了顧千凝的身前,手中的長劍並沒有因此而收回,其中的意味在明顯不過了,顧千凝,他千夜溟護定了。
顧千凝看着擋在自己身前的千夜溟,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在緩緩的蔓延開來。
在那人肆無忌憚侮辱顧千凝的時候,顧長安本來也是打算出手的,但卻慢了千夜溟一步,因此便有了現在這一幕,不過,顧長安也樂的看見這一幕發生,千夜溟是個什麼樣人他還是多多少少了解一些的。
只是,有些時候後退一步換來的並不是風平浪靜,而是敵人更加的肆無忌憚。
那人見千夜溟的長劍只是指着自己,並沒有進攻的樣子,態度便愈加的囂張了起來,因爲他認定千夜溟是不敢在顧城將他如何的。
“怎麼,難道是我說錯了,顧家大小姐暖牀的對象並不是那個小子,而是你這個小白臉兒!”
這人此時完全已經忘記了,之前要不是千夜溟及時的收住了劍,此時的他說不定早就已經血濺三尺了,哪裡還有機會在這裡站着說話。
“他們在那邊假扮九清大祭司與九清大祭司的未婚妻,那你假扮的又是誰,你先別說你是誰,讓我猜猜看!”
“九清大祭司的未婚妻有個哥哥,莫不是你假扮的便是九清大祭司的哥哥不成,亦或者說,你確實是那個假扮九清大祭司傻子未婚妻的哥哥。”
“對,一定是這樣的,因爲只有這樣才說的通,這顧家大小姐給你暖牀,然後你妹妹給那個假扮九清大祭司的人暖牀,只有這樣,你們纔會如此不留餘力的演這場戲不是。”
“總不能是顧家大少爺給扮演九清大祭司傻子未婚妻的女人暖牀吧,不然那假扮九清大祭司的人一點好處都沒有得到他憑什麼來假扮九清大祭司。”
突然,那人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一臉新奇的說道:“莫不是你們幾個都是一起的,沒有分誰給誰暖牀!”說完,那人還一副同道中人的模樣,眼神在帝華九,千夜溟等人身上曖昧的遊離着。
聽着那人越來越不堪入耳的話,千夜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很想一劍解決了眼前這個令人作嘔的人,只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
最後,他不得不將目光投向帝華九!
帝華九在聽到那人的話時,目光微微的寒了寒,但此時的他沒有時間去理會那人,而是要先忙着安慰好夏侯拾依。
因爲夏侯拾依好不容易將自己的注意力從一堆的小吃當中分了一點出來時,便聽到了暖牀兩個字。單純如七八歲的她,哪裡知道暖牀是什麼意思,於是就將不恥下問發揮到了極致。
“美人叔叔,暖牀是什麼意思?”她一臉純真的看着帝華九,眼神一片清明與疑惑。
帝華九被夏侯拾依這麼一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好,斟酌了良久,這才道:“暖牀就是夫妻的意思。”
“哦,暖牀原來是這個意思啊!”夏侯拾依一臉的恍然大悟,隨後又問道:“那美人叔叔,未婚夫妻算不算夫妻?”
帝華九先是一愣,隨後便道:“未婚夫妻當然也算是夫妻。”他看着夏侯拾依的眼神滿是寵溺,等着夏侯拾依接下來的話。他希望聽到夏侯拾依說原來我們是夫妻啊。
只是,夏侯拾依的心思你別猜,特別是夏侯拾依如今心智只有七八歲孩童大小的心思,不然猜來猜去,你都只能是個錯。
只見夏侯拾依再次說出來她的驚天之語:“哦,既然未婚夫妻也算是夫妻,而夫妻就是暖牀的意思,那這麼說來,美人叔叔就是給小依暖牀的人了。”
“……”帝華九瞬間黑線!
顧家家主與臺雪柔幾個知道帝華九身份的人在這一刻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這姑娘好大的膽子,既然敢說九清大祭司是給她暖牀的!
之前一直都在挑釁夏侯拾依一行人的那人在聽了夏侯拾依的話以後,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小姑娘,暖牀可不是這麼個意思。”他在心中忍不住開始期待起來,期待夏侯拾依他們一行人自己內訌。
敢說一個男人是暖牀的,那不是赤裸裸的打那個男人的臉,將男人的尊嚴狠狠地放在地上踐踏是什麼!
“那是什麼意思?”夏侯拾依一臉茫然的看着那人問道。而帝華九卻在這一刻暗自凝聚起了靈力。
對於這一切,那人渾然不知,一臉邪笑的看着夏侯拾依道:“小姑娘給我暖過牀之後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終於,在這一刻,帝華九手中凝聚起來的靈力朝着那人射了過去!
只聽得噗的一聲,那人的話音剛剛落下,脖子上便有一道血流飈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