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掌櫃,你這裡就沒有合身一點的護甲嗎?你自己看看,你這件胸甲,連半個胸部都擋不住。”金飛瑤不滿的對着多寶閣的掌櫃說道。
多寶閣的掌櫃是個築基中期的中年婦人,無奈的看着金飛瑤,“這位道友,不是我們的胸甲不合身,而是從來沒人給靈獸買護甲的。在說你的這頭靈獸這麼體形這麼大,要把修士的護甲穿在身上,那基本是不可能的。要不,你到靈獸店中看看,那的靈獸護甲可是種類繁多,大小都有。”
“胖子,你考慮一下,要不要去靈獸店買件項圈戴戴?”金飛瑤爲難的擡頭看着胖子,建議它考慮考慮。
胖子巨大的身軀上,套着一件男式胸甲,本來是一件全穿式的胸甲,現在只有一邊能勉強的套在它的肩膀上,已經不能叫胸甲,要叫肩甲了。
聽到這話,胖子呆滯的眼中兇光畢露,死死的盯着金飛瑤和掌櫃的。那幅架勢,誰要是敢叫它戴靈獸的那些防具,它就要殺誰。
金飛瑤只得回頭衝掌櫃說:“你也看到了,我沒辦法,護甲穿不下,那什麼手腕,腰帶的也行。”說完這話,她自己先瞅了瞅胖子那超級大的肚子,尋思着這老闆不會是拿出一卷獸布直接給它做腰帶吧。
“道友,你要不要給些時日,可以訂作。”
“沒時間了,一個月你做得出來?”
“時間不夠,一個月不行。”
“那趕快把你的那些法寶全拿出來,法器的不要。”金飛瑤大方的一揮手,點名只要法寶。掌櫃一聽樂壞了,這可是大買賣,隨即趕快跑上二樓,去拿那些藏在秘密之處的法寶。
半個時辰之後,胖子心滿意足的走了出來,腰上果真綁着一條獸皮,但是上面掛了六塊叮呤噹啷的東西。全是玉佩或是獸骨,還有秘鐵所煉的腰飾。全部都是法寶級的東西,那塊獸骨佩還是塊中品法寶,走在街上,路上修士的兇光都能把胖子刮下幾層皮了。
金飛瑤沒有給自己添置法寶,以其用這些並不合手的東西,不如等着以後自己煉築適合自己的法寶。有些時候,法寶並不是越多越好,東西多時,還得爲要使用什麼法寶而頭痛,出手時難免會因爲思考,而比對方要慢了幾息。就是這幾息之間,也有可能讓你後悔終身。
東西基本買齊,一行人就回到了洞府之中,靜等着出發時間。
遠處的虛青島上,虛青閣的弟子們也接到了出發的命令,但是和全仙門這種需要元嬰修士威懾,纔會老實去參加不同。讓他們爲師門赴湯蹈火跟本不會猶豫半分,只是他們走出議事廳時,臉上也不比全仙門的修士好看多少。人人都是臉色鐵青,滿腹的心事。
白簡竹的臉色更是難看,眉頭緊皺的向身邊的大師兄說道:“大師兄,爲什麼師門要這麼做,我實在想不明白。”
“白師弟,不要多想了,我們只要照師傅的吩咐去做就行了。你不要忘了,是師門從小照顧我們,教導我們,不管是什麼事,我們只要全力去辦即可。”大師兄拍拍他的肩頭,語重心長的勸道。
白簡竹有些煩悶的說:“大師兄,這我自然知道,我不是在質疑師門,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用想了,到時候照辦就是,師門的利益就是我們的利益,現在是報答師傅的時候了。”
白簡竹長呼出一口氣,衝着大師兄點了點頭,“大師兄放心吧,我不會誤事的。”
“那就好。”
金飛瑤站在黃金島的廣場上,看着這一片壯觀的景象,突然覺得,自己之前把地界之比想的太簡單了。
滿目之內,是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大型飛行法寶,每件飛行法寶上都掛着各家門派的旗幟。飛行法寶大多是飛天船,船上滿是精緻的樓宇亭閣,不過也有些門派的飛行法寶,式樣就花樣繁多了。
有圓盤形狀的,中間還造了個小樓,只是看起來好像飛得慢。還有巨鳥拉的飛車,不過那車看起來也就是能拉個十幾人,應該是門派人少的那種。而金飛瑤最在意的虛青閣,則是一張長達十幾丈的竹筏,翠綠翠綠的竹身,上方沒有修造任何建築。但是這麼大的竹筏,在上面打滾都夠了,沒房子更顯得仙氣十足。
而金飛瑤一看全仙門的飛行法寶,就覺得全仙門的前輩全是些混蛋。全仙門的飛行法寶也是一艘飛天船,而且同樣是金碧輝煌,金光刺眼。可問題就是,太小了,才十丈來長,最多能拉那些長老和真傳弟子,但是全仙門的築基修士可是超過二百人,這要怎麼坐。
在金飛瑤還在考慮,要在這金燦燦的黃金飛天船上尋什麼地方擠着時。一名執事跑了過來,向這二百多名築基修士告知,請大家自己用飛行法寶跟在飛天船後面,最好跟緊一些。不然元嬰師尊會以爲是不是有人逃了,難免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在場的築基修士臉都氣青了,這還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叫他們用消耗靈力的飛行法寶跟在飛天船的後面,這不是故意耍人嗎?誰不知道飛天船用的是船身上的法陣和靈石,坐在上面一點靈力也不用,而且又穩又快。
其實就算是讓他們用自己的飛行法寶也沒關係,就算是飛天船全力飛行,有許多的飛行法寶也可以超過它們。只是,其它門派的築基修士都是坐的大船,爲什麼就要他們自己飛行,這不是讓別人瞧不起了。
而且自己還要消耗靈力,如果路上沒有停頓,修士難免要服用補靈的丹藥。所以大家都心情不爽,滿腹的怒氣,可又不敢直接拍屁股走人,真可謂是有夠憋氣的。
“用自己的飛行法寶,那老頭是不是有虐待人的習慣,這種無聊的事也弄得出來。不過正好,那飛天船小成這樣,人擠人更難看呢。”金飛瑤輕嘆一聲,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人家怎麼說就怎麼做吧。
眼看時辰差不多了,飛天船紛紛發出嗡嗡聲,全部發動起來準備出發。而全仙門也招呼着這些築基修士,讓他們準備好,最好是就跟隨在飛天船的四周。
衆人怒歸怒,還是無奈的拿出自己的法寶,飛到了全仙門飛天船的後面,像拖了一條長長的尾巴。金飛瑤一看後面都被人擠得差不多了,沒人願意在飛天船的旁邊飛行,就踏着飛毯到了飛天船的一側。
瞧着這滿天超過百輛的飛行法寶,那是相當的壯觀,看來南山界所有的門派都出動了吧。也許還有些小門派,沒有飛行法寶,幾家或是十幾家合在一起,同乘一條飛天船。
但是金飛瑤卻有些不解,難道每次的地界之比都是這麼大的架勢?這也是正大當明的去搶地盤,要是此時正好有別的地界,不講這份規矩,趁虛而入打進來,那不是跟本沒有還手之力了。所有的築基修士和不少結丹修士都去地界之比了,還有些門派連元嬰師祖都去了,這還真是界力虛空啊。
不過這可不是她感興趣的事,自己已經打算去做散修,不管這些地界變成什麼樣,散修照樣可以修煉。
飛天船的隊伍開始啓動,金飛瑤也往飛毯之中注入靈力,和飛天船保持着相同的速度,輕鬆的跟了上去。
她可不是特別愛待在飛天船邊上,除了怕被那個胖老頭以爲自己逃了,拿神識出氣外。更是擔心要是落後太多,白簡竹那執着的報復者,肯定會時刻找機會想擊落自己,纔不能給他這個機會。
金飛瑤想的還真對,白簡竹就站在竹筏的前方,用神識注意着金飛瑤的一舉一動,只要她跟不上全仙門的飛天船,他就要把她逼出隊伍,找地方報仇。飛天船隊伍中的修士過多,無數神識掃來掃去,都分辨不出是誰的神識。修士們幾乎就全是淹在各種不同的神識之中,除非是躲進飛天船之中,靠裡面的禁制來阻擋這些討厭的探究神識。
金飛瑤也淹在神識裡面,卻能明確的感覺到兩股神識以衆不同,一股充滿了殺氣,不用想都知道是白簡竹。而另一股神識,卻總有股說不出來味道,怪異得不行。
她往神識的方向看去,發現離得很遠的地方,有一艘飛天船,看起來和其它的飛天船沒什麼不同。眯起眼睛使勁找船上掛的旗幟,等看清楚是什麼門派的後,金飛瑤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原來是雲山派的船。
“金飛瑤,你這飛毯不錯啊,從那裡弄來的?”就在金飛瑤盤腿坐在飛毯之上,正在運氣想省點靈力時,飛天船上有個少女趴在船邊笑嘻嘻的叫着她。
金飛瑤睜開眼一看,原來是憶之,這傢伙煉氣後期的修爲,竟然也跟來了,沒辦法好幾只得笑着說道:“原來是憶道友,你的待遇真是不錯,還能坐飛天船。不像我們,只能做苦力自己跟着飛。”
“你們能馭器飛行,我可不行,不坐船我總不能在地上跑吧。”憶之笑盈盈的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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