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傅就笨,你比你師傅還笨,你徒弟更笨!”柳媚兒恨鐵不成鋼咬碎銀牙。
“喂,我師傅得罪你了還是我徒弟得罪你了?不要和我撒氣啊!”任逍遙有些不樂意,這柳媚兒現在張嘴閉嘴就笨笨笨的,本來不笨也被她說笨了。
“我既然告訴你這些了,難道我就那麼清閒的沒事幹?知道我的神通是彌天還笨笨的不知道幹什麼?”
“哦。”任逍遙老臉一紅,發覺自己還真是笨,連忙乖乖的將令牌遞給柳媚兒。
柳媚兒嫵媚一笑,“你不算太笨。像這些令牌實際上已經是煉化過的,跟你朋友給你的令牌是兩個概念。你的是如同你朋友親臨,而這塊令牌只能令牌主人自己使用,因爲遇到正事的時候,他們是需要將令牌注入元力神識滲入的。這樣的話,另一個持有萬古流芳宗令牌的人就能通過自己的令牌確認對方身份。這塊令牌太低級,拿出去嚇唬人還可以,辦正事就難說了。那座小鎮還有一個一等血脈的天將,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興趣肯定是有,不過我現在最好奇的是你和我師傅的打算。”
柳媚兒沉思了一下道:“你師傅和我現在是處於蟄伏期,但我們同時也在慢慢的化解與其他大勢力的仇恨。這一點很重要,雖然我們不指望最後與萬古流芳宗算總帳的時候有人幫忙,但最起碼不要大家一起圍攻我們。而你需要做的就是繼續扮演好臭嘴萬這個角色,多給萬古流芳宗樹幾個敵人。然後偷偷摸摸的殺些核心弟子,這樣的話萬古流芳宗就會風聲鶴唳草木皆兵,而且疑神疑鬼,如果有了這種心態,他們處事之時肯定就會有些偏激,同樣會引發一些矛盾。”
任逍遙點了點頭,這個工作他喜歡做,緊接着嘆了口氣,“媚兒,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星辰是誰了吧?是不是和星辰殿有關係?而且誰是芯月兒,她現在是否已經死了?”
“星辰是天尊,也就是星辰殿背後最大的靠山。”柳媚兒的表情似笑非笑,他很期待任逍遙知道這個信息的神情。
果不其然,任逍遙沮喪萬分,坐在地上喝了一口悶酒,苦笑一聲,“我就知道是這樣。是不是下界的星辰萬象殿就是星辰殿的分支?你們當時怕我動星辰萬象殿而影響滅亡萬古流芳宗的計劃,而且怕我聽到自己的敵人是天尊而沒有信心是吧?”
柳媚兒微微點頭,眼神有些憐惜的看着任逍遙。
任逍遙再次苦笑一下,喝了口酒嘆了口氣,“其實完全沒有必要,你總聽說過一句俗話吧?債多了不愁還,蝨子多了不怕咬。只要不是孤家寡人就行了。你回頭給我抓一個星辰殿的一等血脈,我看看能不能讓他們狗咬狗。雖然這種事大勢力肯定極爲謹慎,而且會有所懷疑,但我相信宗門也不能控制人心,讓他們下面的人慢慢狗咬狗吧。”
柳媚兒輕輕巧巧的坐在任逍遙身邊,玲瓏可愛的小腳丫撥弄着地上的青草,粉嫩的小腿散發出瑩潤的光澤。“逍遙,芯月兒的事發生之時我們已經在藍華星,並不知道具體的經過,大部分事情都是聽你告訴我的。不過我猜測芯月兒不會死。天道之下沒有任何事是絕對的,你會有機會救活芯月兒的。但是你不要忙着去報仇,更不要忙着去揭開這個謎底,因爲據我猜測,你所看到的那個畫面裡面的人可能就是現在的星辰殿殿主星萬方。而且玄機洞府那裡的事情有些匪夷所思,幕後好像不只一隻推手,所以你要小心謹慎。”
“沒事,我會注意的。”任逍遙聲音有些低沉,拍拍屁股站起身,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媚兒,你先去抓人吧,繼續做試驗,等到成功之後我就去獵殺萬古流芳宗的核心血脈。”說完之後遞給柳媚兒一個紫翼飛車,不管她用不用也是一個心意,而且自從飄渺湖相見之時起,自己看到柳媚兒時心情就會非常舒服,好似天生就很親近一般,自己有的東西她需要什麼就給什麼。
柳媚兒甜美一笑,飄然遠去。任逍遙看着其遠去的方向心中思緒萬千,即使自己再怎麼特異,但在星辰與萬流的眼裡都是一隻小螞蟻。但他知道,自己不能絕望。芯月兒在那樣的情況下都沒有絕望,發下亙古不變誓言就是爲了等待自己的到來,自己不能讓這個可憐的女子失望。而徒弟、師傅、媚兒,他們三人的血脈與萬流血脈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恨,這三個人在自己心中都很重要,明顯看出來他們對於自己都很期待,所以不管有多大的困難,自己只能扛起來,扛不動也要硬扛!
“會用儲物袋不?不會用扔糞坑!”轉過頭看着湖畔石頭上曬太陽的三爺,任逍遙嚴詞呵斥。
“不……會……會用吧?”三爺逝水顫了一下,心驚膽顫,本來想說不會用,但想到不會用的下場立即改口。同時心裡不停的詛咒這個黑臉臭嘴的傢伙被星辰殺死,殺死之前被萬流扔糞坑裡淹死。
“到底會不會?”任逍遙的眉頭皺了起來,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傢伙不順眼。
“會會會。”藍背黑菜刀屁顛屁顛的飛到任逍遙面前。
任逍遙眼睛一瞪,取出一個儲物袋砸在藍背黑菜刀上,“會還不快去!”
“是是是,我這就去。”藍背黑菜刀化作一隻黑手抓住儲物袋就跑。
任逍遙怒吼一聲,“跑什麼跑,你去幹嘛啊!”
“我……我也不知道啊!”藍背黑菜刀屁顛屁顛飛回來,如果有汗的話,可能現在肯定在擦汗。
“不知道你跑什麼跑?不會問啊?儲物袋裡有些堪石盒,看到什麼新鮮東西都裝回來,最好靈藥之類的。一個月後回來。”
“是是是,我知道了。”
任逍遙暴吼一聲:“知道了還不快去!”
“馬上馬上。”藍背黑菜刀掉頭就飛……不想卻砰的一聲撞在樹幹上,哼哼唧唧拔出來立即逃之夭夭。同時心裡詛咒這黑臉臭嘴傢伙走路撞樹,吃飯時鬧肚子拉稀外帶三連響放臭屁。
任逍遙面部扭曲,本來想笑,但是去極力壓抑着。這三爺逝水明顯就是一個欺軟怕硬得了鍋臺想上炕的主,不罵它不幹事。
躺在草地上,任逍遙仔細的思索着對於修道者來說亙古不變的問題。天道是什麼,這個問題有萬千答案,每個答案都正確,而每個答案又都不正確。而且隨着對天道的領悟加深,每個人的觀點都在隨之的在變化着。而天道是什麼這個答案又涉及到對天道運用上。那些高人說神通很低級也不是沒有道理,這麼多人都能理解的估計也就小學水平。
沒有急着去修煉,卻思考這個問題也是有原因的。剛剛找出了一個解決方法,實際上有可能只是在這個階段是正確的,這樣的答案讓任逍遙有些意興闌珊,沒有了剛剛的得意忘形。
躺了三天三夜,思索了三天三夜,依舊沒有頭緒不得要領,最後也只能無奈的放棄。想要一步到位那是不可能的,只有站在二樓的拐角才能看到三樓,在一樓是看不到三樓的。
放棄不切實際的幻想,爬起來吃了一頓美味,又孜孜不倦的開始嘗試施展寂滅。按照他自己的理解,寂滅實際上與神通最大的區別還是在於融合,神通融合形成寂滅,而對不同的目標同時施展兩個神通與寂滅根本不搭邊,即使是針對同一個目標同時施展兩個神通,大部分也不能稱之爲寂滅,可能只是粘連在一起而已,寂滅應該是神通本質的變化,火和空間真正的融合在一起才能稱爲寂滅。而且寂滅也有可能分出好幾個等級,比如說現在自己嘗試融合兩個神通,那麼融合三個神通又是什麼?
一遍遍的嘗試,一次次的失敗,好在有着煉魂湯,而且有着太極圖的抵消,任逍遙能堅持下來。想到第一次的痛苦,他對那些真正掌握寂滅的人心中不由自主的了些佩服。
兩年後,柳媚兒再次來到這裡,兩隻小手拎着兩個大活人。感受到任逍遙做的實試驗,本來想再嘲諷兩句,卻最終沒有開口。同時心中也有點彷徨,不知道自己這種刻意的改變是對是錯。將一名白髮青年扔在地上,嬌媚的說道:“這是星辰殿的,天兵。”又將手中的綠髮中年扔在地上,“這事萬古流芳宗的,同樣是天兵,夠你用幾年了。”
任逍遙看了看兩個依舊毫無所知的,像被耍的猴一樣可憐蟲,擡起頭皺了皺眉頭,“媚兒,你這就不對了,你總共抓了三個人,怎麼都是男的?爲什麼不抓個美女來?”
“抓美女你會下的去手?”柳媚兒皺了皺好看的眉頭,顯然有些生氣。
任逍遙哈哈哈一笑,站起身,“我隨身攜帶三個美女的,還是陰極門的。不說這個了,最近有些悶了,而且好像總感覺走的道路不對,先找萬古流芳宗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