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事件過後,趙風有恢復以前的生活,白天陪白芝曹蔚逛街購物,晚上則在網上接點任務。只是曹蔚經過上次的事情後,對着趙風就有點臉紅,她現在回想起那天,趙風趴在她懷裡哭訴自己的無奈和委屈,那時候是多麼的無助,而平時他總是顯的很堅強,從來沒露出過自己軟弱的一面。雖然他是殭屍,可他人真的很好,過馬路扶老人小孩,坐車也總是給身體不好的人讓座。還從來沒有吸過人血,這讓她覺得師姐平常跟她說起殭屍的危害有點主觀意識。至於怎麼面對趙風,她也還沒有想好,想起那天自己抱着趙風安慰,就覺得臉紅,她懷裡除了白芝跟她打鬧的時候躺過,從來就沒有人象趙風那天那樣趴過。
而白芝也沒有問趙風前段時間的事,這讓曹蔚隱約感覺到師姐可能也知道那件事了,不過不能確定,平常師姐總是跟他說要守衛正道,一切妖魔鬼怪都要豪不留情的消滅。當然白芝也很細心,這麼多年來是跟着她,自己根本就不要想錢怎麼來,生活怎麼過。可那天自己開她的車去找趙風,拿法器做法,師姐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事後也沒有問她,就象什麼都不知道一樣,這讓她覺得很反常。可她又希望師姐是真不知道這事,她不希望師姐去收趙風,她覺得趙風是一個好殭屍,最起碼到目前爲止還沒做過任何壞事,反倒好事做了不少。
白芝總是一臉笑容,讓人看不出她的想法。總之除了曹蔚和趙風2人單獨在一起都會尷尬,別的時候就跟那事沒發生一樣。
而趙風也不清楚自己爲什麼那麼相信曹蔚,那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告訴她了。雖然曹蔚沒有說什麼,可他從那以後還是看出了曹蔚的種種不正常,比如2人在一起就經常會失神,萬一2人眼神對在一起,她會很快的把頭轉開,臉也會經常紅起來。白芝最近也有點反常,當然這種反常很小,小的一不注意根本就發覺不了。比如以前2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白芝會跟他吵架,會跟他爭到底哪好玩,哪的飯好吃,還會經常警告他不準打他師妹的主義。可最近2人在一起的時候,白芝經常板着臉,平時的笑容根本就看不出來了,很少會跟他說話。
趙風覺得自己是不是離開她們比較好,他知道自己的殭屍身份,以前自己可以忽視,可現在曹蔚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這讓他再也不能有以前那種感覺了。
剛好前2天看到個歐洲的任務,趙風決定接下這個任務,並向她們姐妹告別。
“小蔚,小芝,這段時間和你們一起很開心。可我不得不走了,歐洲那邊有事需要我去一趟。”
“走就走是了,跟我們說什麼,你以爲你是我們什麼人啊。”白芝也不知道自己聽到這個消息,爲什麼心裡很不舒服,就象要跟親人分開一樣。
“哦,那你到那邊自己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事想開點,到了那邊給我們來個電話報下平安。”曹蔚知道他是接了殺手任務,下意識的說道,她根本就沒注意自己的語氣,就象對情人一樣。
趙風沒有說話,說真的,他決定離開的時候心裡很痛,有時候也會想着不走,可一想到自己的殭屍身份,他又不得不走。曹蔚的語氣他聽出來了,他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曹蔚已經喜歡上他了。至於白芝爲什麼會兇他,他也習慣,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白芝跟他吵架的時候也是這種語氣,不過這次的話裡面好象還包含了其他什麼意思在裡面。他想不明白,也不敢去想。
告別之後他沒有讓曹蔚來送他,他希望到了歐洲之後能夠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他的目的地是巴黎。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房子沒賣,他把鑰匙交給曹蔚了。
到了巴黎之後,他先給家裡電話,說自己被公司派出國外學習新知識。最後想了半天還是打電話給曹蔚和白芝報平安。電話裡曹蔚的關懷和白芝不同以往的柔和,讓他心裡再次痛恨起自己殭屍的身份了。經過這一年多的生活,他已經接受自己殭屍的身份了,可這次他痛恨起在酒吧把他變成殭屍的人來,無比的痛恨,如果不是他把自己變成殭屍,自己就不需要躲開白芝和曹蔚。當然他沒變成殭屍,自己到底會不會跟白芝他們見面,他沒有想那麼多。他決定這是自己最後一次打電話給白芝姐妹,他把手機卡換了。
爲了讓自己從離開白芝姐妹的失落下走出走,他積極的調查這次目標的行蹤,可能是離開白芝姐妹心情需要發泄,也可能是在國外,自己沒有了在國內的那種束縛。他經常去酒吧,而且是那種喝起來就不要命的。喝酒的時候經常把前來尋事的流氓打的半死不活,當然這些流氓也有找人來報復的,而這些人同樣被他打的幾個月不能下牀。從此他在酒吧喝酒的時候,很少有人來惹他。於是在這的人都知道這酒吧有個喝酒很厲害,打架更加厲害的z國人,他的話很少,每次都穿着同一身衣服來的(這身衣服就是白芝幫他挑選的那套),到了就點好幾瓶烈性酒,這些人平常人喝一杯就會出事,可在他嘴裡就象白開水一樣,而眼中經常會露出一絲憂鬱。人長的也不錯,於是他又被好事的人稱爲‘憂鬱的酒吧王子’。
趙風在巴黎租的房子都快半個月了,可他除了第1天晚上在那睡了一次之後,根本就沒去睡過,最多是去拿點東西。每天調查完目標的行蹤之後,就泡在酒吧裡。
今天他在調查完目標之後,又來到酒吧,他決定明天就動手,雖然目標經常他這幾天的調查和分析,很有可能是教會的代言人,他是歐洲一個家族的重要成員,平常出外都有大批保鏢跟在身邊,這讓趙風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可被趙風調查出,這人有破壞z國經濟的企圖,這種人當然不能放過,老人於正光最熱愛的就是祖國,這種想在暗中破壞的人,有一個就要殺一個,不管有多困難都必須殺了,好歹自己也是個b級殺手。怕什麼,人多有什麼用,反正自己不會死,到時候就是正面衝突也能殺死他,當然正面衝突的時候他不能用本來的面貌,他這段時間當殺手,自己的能力提高的很快,現在他完全可以用能力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樣子。
他照樣點了幾瓶酒,前段時間經常會想起白芝和曹蔚2姐妹,想起和她們一起的開心日子。但每次都回被自己殭屍的身份所阻止,這讓他很痛苦,他肯定自己是喜歡上這對姐妹了,他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很花心,怎麼2個都喜歡了,他喜歡白芝什麼自己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喜歡,至於曹蔚還可以說是被他的溫柔,文靜,體貼所感動,可白芝跟曹蔚完全是2種不同的類型。
想不通就不想,他倒杯酒喝了起來,這時候旁邊走過來一個人,沒有腳步聲,如果不是他的直覺好,根本就感覺不出來,還有他身上有一股跟自己相近但是又不同的氣息。難道是這2天對目標的調查引起了他的懷疑,趙風心裡想着,嘴巴里的酒還在不停的喝。
感覺這人到了自己身邊,趙風轉過頭說道:“朋友既然來了,就坐下喝杯酒吧,我請客。”他來歐洲之前曾經惡補了幾天英語,現在已經完全可以跟一個土生土長的歐洲人聊天了,雖然這是f國,但是英語也有人聽的懂。
來人對他能感知到自己的到來很驚訝,雖然他掩飾的很好,可趙風還是感覺出來了。來人是個很年輕的歐洲貴族,這從他的氣質上看的出來,頭髮梳的很光,一身帶禮服那種風味的西裝穿在他身上給人一種很得體的感覺。“感謝你的邀請,請允許自我介紹下,我是克理思。威廉,這段日子聽說酒吧來了個厲害的王子,今天看來果然名副其實,還有對不起,這種烈性酒我喝不習慣,我只喝紅酒,年代越久越好。”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在說趙風喝很多度數很高的酒厲害,只有趙風聽出他想說自己能在他出聲之前,能感覺到他的到來的意思。
“沒關係,這酒吧應該有你需要的紅酒,服務生,請給我來瓶最好的紅酒,我要招呼這位尊貴的克理思先生。”趙風邊點了瓶紅酒,邊自我介紹道,“我叫趙風,這裡的朋友都喊我風。”
“哦,好酒,我可以肯定這是82年的紅酒,想不到在這種地方也能喝到這麼好的酒。”紅酒來了之後,克理思給自己倒了杯,然後優雅的品着,發出一真感嘆之後接着說道。“親愛的風,或許您對我的冒昧感覺很奇怪,可我的到來對您肯定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是嗎?尊貴的克理思先生,請問你給我帶來什麼意想不到的好處呢。”趙風摸不清他的意圖,只好問道。
“請問,您這段時間是不是在調查彼特先生。我就能爲您帶來這方面的好消息。”克理思左右看了下,湊到趙風耳邊用只有2人能聽到的聲音。“難道你以爲你這幾天的調查,這隻老狐狸就沒發覺嗎,他明天去參加宴會這是個圈套。”
“恩,克理思先生,誰說我要對彼特先生不利了。”趙風也覺得奇怪,自己每次去調查的時候都不是以自己本來的面目出去的,這克理思是怎麼知道的,那彼特是不是也知道自己了呢。
“哦,不,親愛的風,這點您可以放心,關於您調查彼特的事只有我們知道,說起來您的易容術可真高明啊,要不是您租住的房東是我們的人,我們也不會知道您的身份。”克理思怕趙風懷疑自己馬上說出知道他身份的途徑。“我想我們可以合作。”
“哦,那請問親愛的克理思先生,我們需要怎麼合作呢,能把你的計劃跟我說明一下嗎。”趙風決定套套他的底。
“沒問題,不過這地方好象不太合適,我想我們可以換個地方繼續喝酒,我那有無數的好酒,絕對可以讓你滿意。”
“那還耽誤什麼,這地方的酒太貴了,我可消費不起,有免費的酒喝,你說我能拒絕嗎。”
趙風跟着克理思來到一棟別墅,別墅外面看起來很樸素,可一走進裡面,給趙風的感覺就是奢華。
四周牆壁掛着好幾幅名家作品,地板上鋪着鮮紅色的獸皮地毯,地毯上的絨毛很長,踩上去,很暖和。傢俱都是極品木材做成,這種木材的名稱趙風不知道,不過在網站上看到過這種傢俱,很貴,好象是幾百年前歐洲皇家用品,每一件都是能賣出上千萬甚至上億美圓的古董,房頂中央垂掉下來的是一盞水晶燈。想來也不是什麼便宜貨。房子裡還有很多僕人,這些人身上都有股和克理思身上相同的氣息。
趙風被克理思帶到2樓的一個房間裡,這間房很大,有點公司總裁辦公室的感覺,一張很大的書桌,後面坐着3個很貴族的人。然後就是2邊靠牆也坐着2排人,這些人看起來都是歐洲貴族模樣。只是其中有個東方面孔,趙風可以感覺到那人也是殭屍,他坐在書桌下面的第1個位置,如果是作爲來看地位,那他在這的地位應該屬於很高的那種。大家都很安靜,看來是在等自己的到來。
進入房間之後,克理思在介紹完雙方就退到一邊最末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雖然對方很客氣,可趙風覺得自己象被審問的犯人,有點3堂會審的味道。趙風剛準備發脾氣,好象自從自己來到歐洲後脾氣大了很多。就聽到那東方殭屍對他用z文招呼着:“趙風,我叫東方木,來我這,我們一起坐。”
趙風見他那麼說,對身邊的人看都不看,直接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然後若無旁人的攀談起來,“東方大哥,你怎麼在這裡,這是什麼地方啊。好象你跟我是同類人吧。”
“呵呵,你既然叫我聲大哥,我也就託大喊你聲老弟吧。我們確實是同類人,不過我感覺你的級別比我高,但是能力就沒高我多少,這讓我覺得奇怪。”東方木也是個怪人,他同樣不把旁邊的人放在眼裡,笑呵呵的跟趙風聊起來。
“趙風,我們請你來是有事要商量,你們有事能不能等會再聊。”書桌後面那3個人看趙風跟東方木就這樣聊起了天,老臉掛不住了。當然,如果不是看到東方木對趙風十分客氣,他們早就下令拿人用刑拷問了。
趙風還沒來的急回答東方木的問題,就被那老者打斷,心裡不太高興,而且不是他們擺出一付審問犯人的架勢,自己當然也會給他們面子。
“哦,原來是找我商量事情的啊,我還以爲要審問犯人呢,不好意思啊,那我們開始吧!首先請你們對監視我作出個說法吧,怎麼樣。”趙風先發制人。
“親愛的風,跟你談話的是我們家族的族長,請您注意你的語氣,注意語氣呵呵,我們談攏這件事,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末座的克理思見場上氣氛不對,馬上說話調解起來。
“呵呵,克理思先生,我想你們可能應該能夠理解被人監視的痛苦,對於這件事我找你們談清楚,難道這對我們的合作不是十分有誠心嗎?”趙風堅持要他們給個說法。
“親愛的風,對於監視您的這件事,我們確實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不過如果我們不這樣做,恐怕今天我們也就不能坐在一起談論合作的事了吧。”克理思知道東方木的強大的能力,以東方木那麼強大的能力都對趙風這麼客氣,當然不希望自己家族開罪一個強大的敵人,何況多個朋友總是好的,於是在自己族長還沒說話的時候,就代替族長先把歉道了。
“對對,趙風先生,克理思說的意思就代表了我的意思。”族長從趙風進來就一直在打量着他,可是任憑自己用什麼方法,就是看不清楚趙風的實力,當然就把他當成強大的朋友了。
“那麼還請族長大人說說我們合作的事請,”趙風得了個臺階當然趁勢就下來了,“我本人是很樂意同高貴的貴族們進行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