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緣和尚從高空墜下,在大地上砸出了一個人形大坑,亂石飛舞,彩光四射。
“靜緣,你認命吧!”嚴奇飛上高空,以居高臨下之勢一腳跺向靜緣和尚的腦袋,腳板底下射下一道近乎實質化的彩光,如九天之上落下的彩虹一般,看上去有種夢幻般的感覺。
“嚴奇,你不用得意,下次我再找你一戰!”
靜緣和尚從人形大坑中飛起來,左手捏了一個手印,右手一拳打上來,一個拳影如大山,結結實實以嚴奇的腳板相撞。
轟隆一聲,嚴奇被反彈上半空,腳板流出鮮血,腳筋麻痹,他有種失去知覺的感覺。
而靜緣和尚則化作了一道光影,飛上了半空中,似乎沒有受到打擊。
“看來你和隨緣和尚的修爲相差不多!”嚴奇繼續飛撲向靜緣和尚,兩人使出渾身解數,大戰不休,眨眼便交戰了幾百個回合,打得天地失色,日月無光。
與此同時,陰陽教的大長老、三長老合力攻擊二長老,二打一,但是二長老修煉了太陽真經,竟然和兩人在伯仲之間,不相上下。
“嚴奇,你記住,我們無量寺是傳承已久、實力雄厚的門派,你早晚會栽在無量寺的手中!”靜緣和尚大喝道:“化身萬千,無處不在!”
說完,他的身體一化二,二化四……萬萬千千的他遍佈在虛空,讓人目不暇接。
嚴奇發動了最爲凌厲的攻勢,各種秘術層出不窮,一連打碎了成千上萬個靜緣和尚。可是,靜緣和尚的分身實在太多了,無法分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嚴奇,你記住我剛纔的話,你會死在無量寺弟子的手中!”這句話迴盪在半空中,久久不消。然而靜緣和尚萬千個分身已經向着四面八方散開,嚴奇萬分不甘,卻無法手刃對方。
“無量寺的‘分身大法’舉世無雙,乃是逃遁的第一秘法,不用追他了,追也追不到。”陰陽教的三長老這樣說道,然後發動最凌厲的攻勢打擊二長老。
不得不說,二長老修煉了太陽真經很強大,即使三長老與大長老一起攻擊他,他也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反掌之間就把師兄師弟的攻勢化解了。
直到嚴奇加入戰場,才扭轉了局勢!
只見二長老的身邊懸浮着十個“太陽”,十個“太陽”都圍繞着他旋轉。嚴奇使出“太陰真經”,打散了其中三個太陽,漫天的能量到處飛射,毀風滅雲。接着,陰陽令的大長老又一次拉開了陰陽弓,四面八方的元氣匯聚而來,凝聚成七支黑白相間的神箭。
他一鬆開拉弦的手,七支神箭立即呼嘯而出,穿透空間,射中了七個太陽。轟隆隆的巨響聲中,七個太陽化作雲煙,徹底消失了。
“二師兄,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三長老說話之間,整個人化作一道幻影,飛撲到二長老的背後,一拳打中了二長老的後背,砰的一聲,二長老橫飛出去,血濺三尺。
三長老乘勝追擊,一步之間又追上了二長老,
左手變龍,右手變虎,龍虎出擊,眨眼間又把三長老的雙臂打碎,漫天血霧飄飛。
“二師弟,不要抵抗了,不要自討苦吃!”大長老飛撲過來,右手化作一片遮天蔽日的光幕壓下,勢如破竹地把二長老的身體壓下了厚土之下,大地轟隆隆作響,裂開了十幾條巨大的深坑,漫天的碎石像是冰雹一樣散落。
跟着,大長老張開左手,發出一股強悍無匹的吸力,像是宇宙黑洞一樣,硬生生把大地之下的二長老吸了上來。
二長老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動彈不得。
大長老還是不放心,生怕二長老逃走,於是封了二長老的筋脈,使他不能施展神通術法,再把他扔在地上,盯着他喝道:“二師弟,師父是不是你害死的?!”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我沒有什麼可說的了,要殺就殺,要刮就刮,不用廢話了!”二長老仰着頭顱說道,即使被擒住了,他還是很強硬,不願向大長老屈服。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知錯?你……”三長老火冒三丈,捏緊了拳頭,似乎想狠狠教訓二長老。
“哼!道不同,不相爲謀!你們毫無鬥志,毫無野心,只顧眼前,我和你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二長老還是仰着頭,一副衆人皆醉我獨醒的樣子。
嚴奇搖頭嘆息道:“沒有救了,他中毒太深,還是殺了他比較穩妥,永絕後患!”
“嚴奇,你沒有資格說我!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陰陽教的未來,誰都沒有資格批判我!而你呢,你偷學我教的神功,罪該萬死!”
二長老轉頭望向大長老,大眼圓睜地說:“師兄,快點把嚴奇抓起來,他纔是我們的第一號敵人!他偷學我教神功,居心不良,不殺他必然後患無窮!”
“師弟,事到如今,你怎麼還沒有認清事實?!嚴奇是我們的恩人,對我們恩重如山,你怎麼能說出這一番話?你的良心哪去了?”大長老語重心長地說道。
“他已經無藥可救,不用和他說大道理,直接殺掉他吧,他這種人留下來也是禍害!”嚴奇冷冰冰地說道,他最看不起、最討厭的就是內奸、叛賊。如果自己的手下、朋友成了這樣的人,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掉,絕對不會有半句廢話。
當然,這是他個人的想法,陰陽教的大長老和三長老還是希望二長老回頭是岸的。
三長老苦口婆心地說道:“二師兄,你忘記我們以前的誓言了嗎?那一年,我們當着開派祖師的墳墓宣誓,這一輩子將會以生命捍衛陰陽教……是什麼讓你變成如今這個樣子的……”
二長老仰頭哈哈大笑,說道:“你錯了,我一直都記得自己的誓言,正是記得曾經的誓言,我纔會投靠無量寺!只有無量寺才能幫助我們重現昔日的輝煌!該醒的不是我,而是你們!摒棄舊俗,破舊立新,我們陰陽教才能屹立不倒,你們懂不懂?!懂不懂啊?!”
“荒謬!”嚴奇忍不住說話了:“不用爲自己做錯的事情找藉口了,這樣
只會讓人更鄙視了!錯了就是錯了,敢作敢當我還敬你是一條漢子,像你這個狗模樣,把自己的錯推到陰陽教上,連我這個外人都看不下去了!你是吃陰陽教的飯,喝陰陽教的水長大的,不要忘記了!數典忘祖的傢伙!”
“荒天下之大謬,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我呸!”二長老對着嚴奇吐出了一口口水,神情非常猙獰。
嚴奇臉色一冷,雙眼閃着寒光,似乎想要用眼神將二長老殺死。
老實說,如果陰陽教的大長老和三長老不在這裡,他早就把二長老殺掉了,絕對不會和他廢話半句,哪怕半句也是浪費口水,因爲這種人沒有救了,被遮住了雙眼,心裡只有無限欲..望,連信仰都丟掉了。
大長老和三長老還是苦口婆心地勸二長老,可是二長老還是一副“我沒有錯,錯的是你們”的樣子,根本不聽一句。嚴奇看得火冒三丈,立即祭出了玉璽,喝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狗賊,殺了他,省的看到他不自在!”
大長老和三長老連忙阻止嚴奇,不讓嚴奇下手。
三長老凝重道:“嚴奇少俠請息怒,我知道你是爲我們陰陽教好,可是他畢竟是我的二師兄,這些年一直爲了陰陽教嘔心瀝血。”
嚴奇想了想,收起了玉璽,但他不是聽了三長老的話而心軟的,對待內奸叛賊,他永遠也不會心軟。他之所以收起玉璽,是爲了“太陽真經”。“太陽真經”還在二長老身上,殺掉他就找不到了。
“我暫且放你一馬,但是你要把太陽真經交出來!”嚴奇把二長老的身搜了一遍,沒有搜到想要的東西,於是盯着他喝道。
二長老冷笑道:“嚴奇啊嚴奇,你露出了狐狸尾巴了,你所做的一切,還不是爲了太陽真經?”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的無可救藥了!太陽真經是陰陽教的奇功,不能跟着你到另一個世界,你快點把它交出來,不然,就算大長老和三長老不殺你,我也會殺掉你!”嚴奇殺機畢露。
見二長老還是不肯說出太陽真經的下落,嚴奇的雙眼一下子眯了起來,右手揪住他的衣領,左手朝着他的臉面連續打了幾拳,砰砰作響,打得他的臉龐扭曲,不成人形。
“嚴奇少俠,請息怒……”大長老擔心嚴奇下殺手,連忙過來阻止。
嚴奇對大長老和三長老打了一個眼色,暗中傳話給他們兩個:“你們放心,我自有分寸,暫時不會殺他的!如果不給他一點苦頭,他是不會把太陽真經交出來的。”
大長老和三長老面面相視,暗中交流了半晌,都不再阻止嚴奇虐待二長老了。
嚴奇再次把二長老揪了起來,惡狠狠地說道:“我警告你,如果你不把太陽真經交出來,我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你!你要不要試一試?!”
“你嚇我啊?有本事打死我!我是不會把太陽真經交給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二長老被打得臉紅鼻青了,還是非常口硬,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