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啊切!”
奔馳的越野車中,三個裹着太空被的男子,擠在一塊兒,車內空調開到了最大。但是依然忍不住直打噴嚏,體內那種似乎頑固到了骨子裡的寒氣,怎麼也無法散發出去。
“好,好冷,還要,要好久,才能,到,到啊?”王子豪慘白着臉,哆哆嗦嗦的問道。
前面開車的短髮女孩沒好氣的道:“急什麼,一百多里路呢,這才跑了多大會兒。”
“可是我,好冷,好冷啊!”王子豪牙齒不住的打顫。
短髮女孩不耐煩的道:“行了行了,我再加快。”嘴裡說着,她的眼中卻全是笑意,暗暗罵道,真是活該。
王子豪嘴角抽動,他對兩邊的狗腿子道:“你們兩個把我夾緊點兒,不會用力啊!”
兩個狗腿子欲哭無淚,我們也僵了啊!
車隊在公路上奔馳,一個多小時後,車隊來到了昌都地區的一個小鎮。
這小鎮是少數民族聚集而成,不論是建築,還是服裝,或者食物,都充滿了獨有的民族風格。
車隊一進入小鎮,稍微打聽一下,就筆直的向鎮上的醫院趕去。
“咦?那個人,那個人!”車上,王子豪的一個狗腿子突然指着窗外驚呼。
王子豪看去,一下子就看到了人羣中,正在悠然踱步的姜樂,頓時面色一沉,咬牙切齒的道:“停車,停車,我要下車。”
短髮女孩不滿的道:“停車幹什麼?不想看醫生了?”
“我看到那個整我們的混蛋了。快停車,我要報仇。”王子豪憤怒的大叫。
短髮女孩好奇的停車看去。卻沒有看到那個只見了一面的神秘小白臉。
“在哪兒呢?我怎麼沒看到?”
王子豪急切道:“他進入人羣了,下去追,快下去追。”
短髮女孩不樂意了,這傢伙有病吧,你只是隊友。又不是我上級,憑什麼命令我?
瞪了一眼王子豪,短髮女孩嘲諷道:“找到了又怎麼樣?再被整一次?”
王子豪面色一僵,隨後怒道:“這是法治社會,有法律的,把我們弄成這樣,難道就這麼算了?不行,我要告他。我要報警。”
短髮女孩笑道:“好啊,你們下去追,然後叫警察,我們就在這裡等你好了。”
王子豪道:“我們不方便,你去幫我追。”
短髮女孩瞥了一眼王子豪,嘴角露出一抹不屑。
王子豪氣結,麻痹的你又不是張子悅,還敢給我臉色看。信不信我回頭找幾十個男人輪了你。
不過看着姜樂那隱約的背影越走越遠,王子豪不甘心,一咬牙。他推開車門道:“你們兩個跟我來。”
兩個狗腿子苦巴着臉,滿心的不情願,不說現在身體內的寒冷讓他們動一動就困難,就說抓到了姜樂,那又如何?要是再被整一次怎麼辦?那個人可是很可怕的。
這樣一想,兩人心中就更加戰慄了。
王子豪剛下車。也覺得身體極爲難受,走一步都覺得雙腿要斷了一樣,一看兩個狗腿子沒跟上,冷冷的看過去道:“你們也敢無視我的話了?”
“沒,沒有,這就去。”兩個狗腿子心中一驚,連忙下車,跟着王子豪艱難的追向姜樂離去的方向。
三個裹着太空被,一臉青白的男人,用一種怪異的姿勢奔跑,看起來還真是很特立獨行,吸引了不少人的圍觀。
這樣一來,他們追蹤的速度就被拖延了,片刻後直接失去了姜樂的背影,氣的王子豪不知道怎麼的,軟弱的腿又有了力量,一腳踢出,把一個兜售小玩具的少數民族老婆婆踢倒了,那小玩具散落了一地。
瞬間,圍觀三人的羣衆默然,整個場面安靜的可怕。所有人都是直勾勾的看着王子豪。
心中一驚,不過很快又被失去姜樂身影的氣怒覆蓋,王子豪大罵道:“看毛線啊,要不是你們擋着路,我就追到那個混蛋了。”
“麻痹,敢欺負我們族人,打他!”一個年輕的少數民族青年,用本族的話語大叫了一聲,然後一羣人就衝了上去。
“臥槽,你們敢打我,這是找屎,這是找屎啊!!”王子豪的怒吼被憤怒的拳頭掩埋了。
不知道自己又把王子豪坑了的姜樂,悠哉悠哉的漫步在這個充滿了少數民族風格的小鎮上,看到感興趣的東西就買下,看到不錯的食物就吃一口。整個人放空心靈,不夾帶一絲雜念
,只是帶着一種赤子般的心態。
玩樂了半天,又買了不知道多少食物和雜物,全部被姜樂放在了落寶金錢的空間一角。
這裡都快被他當成雜物存儲所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
走着走着,姜樂不自覺的就到了一所醫院外。
這小鎮不算大,但是醫院卻不小,建設的很奢華。
看了幾眼後,突然姜樂的眼睛一動。
他看到了幾輛熟悉的車,是那個在溪流邊遇到的車隊。
看樣子,那三個被自己放在水中的傢伙被她們帶來看醫生了。
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姜樂走進了醫院大院。
“咦?好多人啊!”
驚訝的看了過去,起碼五六十個人堵在醫院門口,用少數民族的語言,說着各種憤怒的話語。隱約還可以看到幾個警察在疏散和勸導人羣,場面很混亂。
“出了什麼事嗎?”姜樂好奇的走進觀察。
下一刻,在醫院大廳中,車隊中幾個熟悉的人就落入了他的眼圈。
那兩個好心的女孩,還有那三個被自己放入水中洗冷水澡的傢伙。
嗯,不對,他們怎麼鼻青臉腫的,還流血了?這是腫麼回事?
姜樂好奇的傾聽片刻,忍不住笑了。
還真是喜歡作死啊,這纔多大會兒,又來這裡惹了麻煩,欺負少數民族同胞?嘖嘖,被打也活該啊,不知道少數民族很抱團嘛。
看了片刻後,姜樂就搖搖頭準備離開了。
這只是旅途中的趣事,權當娛樂了,沒必要放在心上。
轉過身,姜樂正要離去,突然看到不遠處也有一個小爭端,一個年輕的少數民族女人抱着一個小女孩,不斷的對一個穿着白色服裝的中年醫生哀求,不斷的想要下跪,都被中年醫生攔住了。
這個女人的話是蹩腳的漢語,不仔細甚至都可能聽不懂。但是語氣中的哀求和悲切卻是讓人忍不住側目。
特別是她懷中的小女孩,露出的半邊面孔,毫無血色,枯瘦如同一個骷髏!
漫步走了過去。打量了小女孩一眼,姜樂忍不住皺起眉頭。
小女孩印堂發黑,氣息已經很微弱了,這是將死的前奏。
“她得了什麼病?”姜樂看向醫生問道。
中年醫生眉頭微蹙,這是誰呀,什麼口氣,你以爲你是我的領導啊?
只是看了姜樂的眼神一眼,中年醫生精神一陣恍惚,不自覺的就開口說道:“她得了本地的一種血蟲病,發現的太晚了,已經沒救了。”
“不,我的女兒還有救,她不會離開我的。”緊緊抱着小女孩的女人堅決的反駁。
“的確已經沒救了,而且就算還有救,你也沒有那麼多錢救她。”中年醫生冷冷的回答。
女人頓時淚流滿面,雙腿跪在了地上,低着頭,開始說少數民族的語言,那神態很虔誠,似乎在向他們的神靈禱告。
中年醫生冷笑一聲,似乎見多了這麼場面,一扭身就走進了醫院。
而姜樂也是搖搖頭。
雖然他也想救人,可是自己只是一位修道者,並不是一個神醫,對那些已經命在旦夕的絕症患者也是無能爲力。
正要轉身離去,突然姜樂身體一僵,快速轉身看向女人。
這時候,普通人無法看到的一幕,驚奇的出現在姜樂的眼中。
只見隨着女人的禱告,她身上的生命力正在向懷中的女兒身上傳輸過去!那種生的氣息,太強烈了,根本無法忽視。
這麼神奇的一幕,姜樂也忍不住目瞪口呆。
生命,還能贈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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