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一個星期前,王強就已經隱藏身形的來到這個基地附近,隨着距離的不斷接近,他和尋覓者號上衆人的感知也越來越強,當他小心翼翼的深入沙漠深處時,纔不可思議的發現了這個規模不小的軍事基地。
這個距最近的小鎮都有300多公里的軍事基地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沙漠的中間地帶,不由得讓他謹慎起來。
經過連續數日的觀察,王強心中涌起一絲不安。習武之後,對於危險,他的身體會本能的產生一種危機感,隨着功力的提高,這種對於危險的敏感也越來越強,雖說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虛無飄渺,但在無數次的危機中都讓他在高度警惕中平安渡過。
就好比眼前的這座基地,竟然沒有一條可容納他可以“通過”的管道。所有通向地下的管道被細分成了數十條,每條通風管道直徑不超過5釐米,這已經嚴重超過了縮骨功所能做到的極限。單單這一條就非常致命,意味着他要按部就班的通過數公里長的螺旋型通道——這也是極度不符合常理的。
連續數日的觀察讓王強有了一絲動搖,在這個連物品運輸都是靠直升機飛運的基地,和嚴格的小隊巡查,讓他不可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潛入基地,除非他強闖。但看看基地周圍清一色的重火器和徒弟等人的安全,他還是耐心的觀察着整個基地的運行,試圖找出一絲可能的方法。在這個世界的大半年裡,讓他明白了周圍那數百輛所謂的坦克和武裝直升機能夠產生多大的破壞力。
在武功沒落的時代,人類的智力卻大幅度的發展,尤其在奪取他人性命的武器上面,這個時代的人類發揮出登峰造極的天分,一些高威力武器在他了解後都生出了忌憚之心,特別是所謂的核武器,徹底讓他明白人類是怎麼起勁的在把自己往死裡造。
靜下心來的王強,繼續潛伏在基地周圍,在數日後的觀察中,終於是讓他發現了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悄悄潛入基地,而不被任何人發現的機會。
巴爾克突然一個激靈,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懵懵中看到透過天窗的月光和四周隱隱約約而又雜亂無章的堆積物,還在短路的大腦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只不過喝多了,準備去酒吧後面的洗手間放放水,只是感覺眼前一黑,在睜開眼,就發現他怎麼到了這個鬼地方?這是TM的哪兒?
當他的眼睛適應了房間的黑暗後,才發現這是一間基地用來放置雜物的庫房,平時他沒少往這裡運送一些報廢不用的垃圾之類的,用力搖搖因爲酒精上頭而有些漲痛的腦袋,巴爾克開始迷茫的打量這個庫房,頑強的用已經被酒精麻醉的大腦來思考倒底發生了什麼?
“醒過來了?那我們之間可以好好的聊聊了!”一道冰冷的語言突然在巴爾克耳邊響起,驚的他不由自主的一個激靈,下意識的扭頭向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
當一個星期後,巴爾克從醫院的ICU中甦醒,面對病牀周圍數名錶情嚴肅的特情人員,他只依稀記得在那一雙大到無邊的巨瞳面前,自己如同剃光了羽毛的小雞,在那個黑衣人面前毫無秘密可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一切都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吐露的乾乾淨淨。
地下基地寬廣的通道中,換班的小隊坐在軍用悍馬上,車後拖着的大型密封櫃中裝滿了足夠20人使用5天的各種補給。依靠縮骨術,調整自己身形和相貌和巴爾克一模一樣的王強,一路上沉默着跟隨着小隊按着計劃好的時間和路線在地下基地中不斷的前進。一路上,王強既慶幸又有些不安。
慶幸的是:依靠全面複製巴爾克的所有信息特徵後,王強跟隨着小隊,按部就班的依次以指紋、聲紋,甚至眼紋等方式,順利的通過了每個關卡的安保檢測。不安的是,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危機感隨着基地的深入而越來越強烈。
隨着最後一道關卡的臨近,一路上保持紀律的小隊成員終於開始放鬆起來——通過這最後一道關卡,後面的幾天任務對他們來說那和出去度假沒什麼區別。
“棕熊,別苦着臉,不就是相當於三天“禁閉”嘛,看把你愁的。”一名斜躺在車上的精廋隊員對着正對面的一名滿臉絡腮鬍的壯漢調侃道。
“這TM的是什麼狗屁任務,三天裡什麼都不能幹,就守着那十幾個平民老百姓,看着他們發呆?早知道是這種任務,打死我都不來。”壯漢似乎被挑起了心頭的不滿,憤憤而言。
“知足吧你,執行任務三天,休息六天,三班倒。收入是平時的三倍,而且沒有任何風險,你還想要什麼?非要去烏干達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吃槍子你才滿意?”精廋隊員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我……不是說這任務不好,這幾天就這麼過去,什麼事也不能做,也做不了,太憋屈了……”壯漢有些不忿。
“憋屈?裡面哪個地方憋屈了?健身房隨你去,娛樂中心你想上網也好,看電影也罷,甚至你在裡面喝的爛醉也行,但TM的記住一點,裡面的平民你一個指頭也別想動,特別是裡面的女性,如果他們身上敢掉下來一根頭髮,我就把你那該死的腦袋揪下來塞到你**裡,懂了沒有?”不等隊員回話,隊長不耐煩的扭頭低吼。
“其他人也給我聽好了,在裡面給我老老實實的,誰也別給我整幺蛾子!聽明白沒有?”
“明白……”在衆人整齊劃一的回覆中,只有王強聽到了隊長在轉身時喃喃的低語:“事情反常既有妖啊……”。
按常例經過一系列的手續後,在小隊緩緩的拖着補給箱進入了基地的最下層後,身後數米厚的合金門緩緩的閉合起來,將整個最下層基地死死的封閉在最下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