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強獨在坐在自己的小屋裡打坐修煉,全身上下如同披了一件白色的輕紗,不同的是,這白色的輕紗以一種奇異的軌跡繞着王強的身體不停的在旋轉,纏繞,不時的從王強身體上穿梭而過。而王強則真切的感到體內如同實質的真氣,如澎湃的大江在經脈內流轉,一分分的擴寬着原本就已經寬大的經脈,絲絲從經脈中無意中溢出的真氣則不斷的滋潤改造着原本就已強悍的肉體。
“因禍得福嗎?真沒想到。”王強自嘲的搖搖頭,自從28歲那年自認爲得證天道後,在怎麼勤奮修煉,卻是感應不到內息的一絲增長。沒想到沉睡千年後,內息不但奇怪的轉化成液態流轉,小時候修煉時的強烈氣感又出現了,每一次的煉功後,在自己入微的感知下,都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體由內而外的變化,雖然相對自已現在的功力而言,這種變化並不明顯,但這說明自己在沉睡之後確實是突破了功法上的限制,後面能修煉的什麼程度,現在的王強也有點茫然了。
收回心神,算下時間,自己醒來已快三月,估計那些自己放走的船員們已經快迫不及待的要向所謂的政府報告了吧!略微感知下,極遠方那數十個若隱若現的心念仍老老實實的聚在一起,王強稍稍放下心中的不安。
“要儘快轉移。”王強皺皺眉,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今天是原計劃約定收保羅爲徒的日子。心念一掃,確定了保羅位置,王強身形一閃,消失在小屋中。
深夜,在大學深處的林蔭小道上,保羅一臉興奮的急衝衝的向校外的外語角趕去。
在父親的別墅只待了二天的他急匆匆的就要返校,雖然在父親的一再挽留下,保羅還是硬着頭皮扯了一個自己也說不過去的理由在父親不解的眼光中落荒而逃。
今天是那個叫王強的神秘華夏人約自己的日子,依這個國家的習慣,拜師是一件非常莊重的大事,對一個想拜師的弟子而言,儘可能的早到並恭候師者,方能體現一個弟子的誠意。
轉過街角,一片黑沉沉的暮氣迎面撲來,其中不時閃現在一、兩點昏暗燈光,若隱若現。保羅遲疑不決的停下腳步,眼前這片上千畝的中央公園在白天是市民和白領的樂園,但在晚上,則是流浪漢和罪犯的天堂,每隔幾天,深夜中的中央公園裡總是能傳出一兩件重案。
爲了表示拜師的決心,保羅放棄了開車,徒步從自己的宿舍向城市另一邊的小公園趕去,興奮之下,偏偏忘記了深夜中央公園爲禁區的這個常識。
看看距約定的時間不到二個小時,而深夜中的馬路上,此時除了三三兩兩的街妓和躺在地的醉漢,若大的街道上連個車燈都看不見。望着黑漆漆的中央公園,保羅躊躇着看着手錶上的指針不停的跳動,咬了咬牙,大踏步的向公園的深處走去。
公園裡,距保羅數百米外的一棵大樹上,王強斜靠在樹枝上感應着保羅的一舉一動,待看到保羅一往直前的走進公園時,不由的點點頭。要知道,在這個城市裡,儘管王強三個月閉門不出,也知道深夜中的中央公園是一個極度危險之地。
感應着保羅小心翼翼的前進,王強咧嘴一笑,該是考驗的時候了。
神經高度緊張的保羅,輕一腳淺一腳的順着公園內的小道靜悄悄的前行,兩眼不時的描向路兩邊黑幽幽的密林深處。這座自城市建立之日起就保留下來的森林公園裡,可是貨真價實的生長着不少百年老樹,天知道這些密密麻麻的枝條之間,隱藏什麼凶神惡煞。保羅只能不停的在心裡向上帝禱告,希望今天自己的運氣好一點。
很快,已經穿過小半個公園的保羅不禁面帶喜氣,很幸運自己一路上沒有碰到意外的事情,也許自己向武的祈禱和決心感動了上帝,他老人家纔會這麼關愛自己吧。
一陣微風輕輕吹過,正在輕步前進的保羅忽然身體一僵,停了下來,狐疑的向四周望望,剛纔的微風中好象夾雜着什麼?保羅伸直了兩隻耳朵,仔細的聽起來,此時,除了空中微微的風聲和蟲鳴外,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
“奇怪,怎麼好象剛纔聽到女孩子呼救聲?”在次仔細聆聽周圍的動靜後,保羅自嘲的搖搖頭:“看來自己太緊張了,怎麼可能有這麼巧的事情……”
“救命啊”一聲似遠又近的呼救聲清楚的在保羅的耳邊突兀的響起,自我安慰中的保羅猛的打了個激靈,這次,保羅可是真真切切的聽到那一聲聲的呼救和哀求的哭泣聲。
“幹,還真碰上了。”一陣熱血上涌,保羅想都沒想順着聲音的方向朝公園深處衝去。
耳邊不時傳來女孩子的呼救聲和施暴者的獰笑,保羅不停的穿過小溪,假山,大樹,草地等等,而耳邊的呼救聲也慢慢的從希望變的絕望,摻雜着衣服撕裂的聲音,一道獰笑嘶啞的聲音道:“小妞,乖乖的從了你大爺,別自找苦吃,這個時候,沒有人會來救你的!”
“給我住手!”
一躍而出的保羅大喝一聲,這一聲大喝讓正在興頭上的施暴者大驚之下放開已經壓在身下的女孩,乘此機會,女孩一把抓起地上的衣服連爬帶滾的躲在一身,驚恐的面容上帶着一絲絕處逢生的驚喜看向保羅。
喘着大氣的保羅這才仔細看去,藉着明亮的月光,對面5、6米遠外站着一個身材不算高大的中年黑人,一臉雜亂的鬍子和一身破敗的看不出式樣的衣服說明這只是一個半路劫色的流浪漢。
而身後的女孩子雖然衣着凌亂,有些地方還衣不遮體,一臉的驚恐和瑟瑟發抖的身體卻仍然遮掩不住其秀麗的相貌和淡淡的氣質。
還來不及細想這個女孩子爲什麼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種地方,對面的流浪漢已經氣急敗壞的大罵道:“操,就你這個小白臉也敢來壞你大爺的好事?啊,你還真他媽的會英雄救美?掐着點就蹦出來,玩我是吧?”
好容易將氣調勻的保羅一怔之下,下意識道:“啊,沒有,早就聽到這有動靜,但我不知道你們竟然離我這麼遠,我好死不活才跑過來了,一路上還把我急的不行!”
“噗”,一旁的女孩傳來一聲輕笑,沒等保羅細想女孩爲什麼發笑的原因時,“急你媽!”對面的流浪漢惱羞成怒大罵着衝了過來。
保羅心中一凌,望着衝過來流浪漢,雙腳不丁不八,迅速的移動方位,吸引着流浪漢遠離躲在一邊的女孩,他可不想讓女孩在打鬥中有什麼不測。
盯着越來越近的流浪漢,保羅心中越來越放鬆,對手可以說是渾身破綻,尤其是腳下,那可真是虛浮的利害。
流浪漢眼見着就要衝到這個壞他好事的小白臉跟前,而這個小白臉好象嚇傻一樣一動不動,不由得心中得意,一拳朝小白臉的臉上狠狠的砸去,心中開始幻想這張小臉在自己拳下變形的樣子,合計着一會應該怎麼好好的整治整治這個敢壞自己好事的小白臉。
一邊的女孩子一隻手緊抓着蓋在身上的衣服,一手掩着口,努力不讓自己的驚呼喊出來,心中是又喜又憂。喜的是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能有人救自己,憂的是擔心這個身體瘦弱的年輕人打不過對面的壞人。
就在流浪漢的拳頭離自己還有一尺的距離時,保羅身形向左一晃,側開半身,右手一把扭住流浪漢的手腕,以右腳爲支點,腰勁一扭,右手順着來勁一帶,同時身形以順時針方向轉了半圓,恰恰閃到流浪漢衝過去的身後,左掌用勁在其背部使勁一推。
在流浪漢的一聲驚叫中,其自身的衝勁,保羅右手一帶的拉力和左手一拍的推力三力合一,流浪漢呼的一聲從保羅的身前飛了出去,重重在撞在三米外的一棵大樹上,強烈的震動使得大樹枝葉一陣好搖。
女孩驚訝的看着這一戲劇性的變化,她可真沒想到眼前這個看着不是很壯的年青人竟然能如此輕易的打倒那個流浪漢。待看到年青人檢查那個流浪漢後向自己走來,不由得緊張的問道:“那個壞人沒死嗎?”那麼強烈的撞擊讓她不由得不擔心那個壞人就此嗚呼哀哉。
“沒事,只是昏過去了,估計沒個一、兩天,醒不過來!對了,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跑到這裡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這裡到晚上是很危險的地方嗎?”
“啊”,面對保羅的發問,女孩一下反映過來:“對不起,還沒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樣可怕的事。”女孩心有餘悸道。
“我叫朱麗,很高興認識你,能留下你的電話嗎?回去後,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你!”
“保羅,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電話就算了。這地太危險,以後晚上別玩的這麼晚,也別到這麼不安全的地方,這次是你遇上我,下次不見得你還有這麼好運!”看着這麼一個清清秀秀的女孩子,保羅實在不能把她和那些“夜鶯”聯繫起來。
“我是附近大學的生物系學生,”朱麗有些慍怒道:“我需要的一個生物標本只有在晚上11點以後纔會開始活動,而且在城裡,只有這個公園纔有這個生物,你認爲我會很開心的一個人跑到這裡嗎?而且,我也很奇怪這麼晚,你一個人在這裡又做什麼呢?”
“哦,呵呵,我可沒其他意思哦!”保羅一臉訕笑:“既然你安全了,就趕緊回去吧,我還有些事情,先走了!”
保羅一臉鬱悶的岔開話題,準備閃人!
“慢着!”
“還有什麼事啊,小姐!”
“你會功夫,對嗎?”
“嗯,會一點!”
“那你看我會嗎?”
“……應該不會!”保羅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你說過,這裡是個很危險的地方,對嗎?”
“……是!”
“那你就放心讓一個女孩子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孤零零的回去?”
“你這是什麼意思?”保羅長嘆一聲!
“什麼意思?你當然要保護我回去啊!這個時候,難道你不應該有一些騎士精神嗎?”朱麗一臉狡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