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絕劍脈,截人體七脈,分太陰、少陰、太陽、少陽、陽明、三焦以及最後的天靈神脈;
此七大劍脈,貫穿人體周天,集五臟六腑之正氣,合天地之力,一經施展,威能無窮;
但於人體生機損耗太重,一旦七脈俱開,若不能迅速解決敵人,隨着時間的流逝,會導致自身壽命大損,若精氣神徹底寂滅,便在無回天之力,你要切記。”
隨着蘇牧的講解,於周漁腦海之中,頓時有一人開始演化。
七大劍脈逐一開啓,每開一脈所涉及到的人體經脈、周身穴位更是展露的無比細緻和清晰。
甚至相關的作用,以及損耗的生機,都事無鉅細。
待到七脈全部演化完,即便周漁還沒有正式修煉,卻已經了熟於心,對其中關竅更是沒有絲毫的疑惑。
好像此前便已經修煉過,如今只是再次想起,重新開始一般。
可見蘇牧雖然表面上說的隨意,但是對於弟子的傳法卻是極爲上心。
“你修煉五行真始訣,體魄無時無刻都在被五行之力所滋養;
所以,你的先天生機和神魂皆遠勝常人,施展此術的後遺症雖有所降低,但如非緊要關頭,最好不要開啓。”
“畢竟每開一脈,於身體的負荷便會增加一倍。”
“接下來,是流雲迷蹤步,流雲遠遁千里,迷蹤幻化萬千,此乃爲師結合劍遁所創的身法,逃跑殺敵,無往不利;
此術,你務必要學成,把它刻在骨子裡,印在血脈之中……”
隨着這話語的響起,於周漁識海之內,頓時有一道身影,一步踏出。
隨着那步伐的變化,恍惚之中好像有成百上千的人影,在這一刻陡然浮現,似雲捲雲舒又像流雲飛遁……
當這一切徹底結束之後,已經是一炷香後。
周漁睜開雙眸,只見蘇牧已坐在了課桌之上。
“師尊,你是否近期要再次交往域外戰場?”
“本尊已經去了,若你還不回來,我這道分身,怕是都會散去。”蘇牧端起茶杯,緩緩地笑道。
隨着這話音一落,於茶杯落在紅木的桌上之時,只見蘇牧的身影開始緩緩消散。
“劍氣分身?”看見這一幕,周漁頓時愕然。
更在其驚訝之中,那消散的分身化作一道劍光,沒入到了周漁的身體之內。
“此乃逃生劍氣,你好自爲之。”隨着劍氣沒入體內,蘇牧的話語隨之傳來。
周漁攤開自己的右手,就見手腕之處,隱隱有一道劍光沉浮其內,靈識稍一觸碰,便可隨時驅使這劍氣刺殺而出。
只是無論周漁怎麼感應,都無法試探出這劍光真實的威力。
“雖然是逃生劍氣,但希望不會有遇見的一天,另外……”周漁的嘴角上掛起了一絲笑意。
“你終於靠譜了一次,保重啊,師尊。”
……
“這樣忽悠他,好嗎?”傳道樓內,蘇一貧看着隨意坐在自己對面的蘇牧,沒好氣的道。
“不忽悠一下,他的心中怕是沒有我這師尊的分量。”蘇牧不正經的說道。
“另外,下次在踢他,以後受到的報復機率也小一點。”
“老祖,我聽說清微師叔以前發現的散仙洞府又有了着落?”
“看來你對你這徒弟還是挺上心的嘛。”蘇一貧只是目光一轉,便明白了此話的含義,打趣道。
“此事已被血雲盜傳的沸沸揚揚,你這聽說,可有點晚;
另外,對於此事,清微長老已特意前往太虛宗專門請教天元道友,以其天機之術進行更爲精準的演算;
真若開啓,周漁必然會有一份,如若不然,名劍老頭的那點小心思,我又豈會睜隻眼閉隻眼,讓他去幫忙尋找飛羽火晶蟻;
要知道左秋道人的洞府,雖然還未確定,但想必還是要從烏江開始,而烏江可就在南蠻域之中。”
“原來如此,接下來周漁之事,還要勞費老祖多爲看照一二了。”聞言,蘇牧頓時鬆了一口氣,連忙說道。
“不是說域外戰場並沒有太亂嗎?”
“還未亂,不過我曾答應洛峰,要爲他再斬十尊皇族血統的魔族,但如今才斬三名。”
“該斬的確要斬,但也要注意。”聞言,蘇一貧的目光也是鄭重了起來,提醒道。
“老祖放心,我心裡有數。”
“你若真有數,雲麓的那點事,最好趁早解決,上次周漁就差點替你受過了。”
“哈哈……”蘇牧大笑,然後身形化作一道利芒,逃一般飛射而去。
冬去春又來,花開百峰香……
轟隆!
此刻,位於金峰一脈的一座山峰之上,突然有一座洞府大門陡然炸開。
“嗯?”這時,正在小樓內修行的王彥目光猛然一睜。
下一刻,其身形一動,便向着那轟隆之音響起的方向,快速飛射而去。
於一盞茶的時間之後,王彥便來到了一座洞府之前。
就見一名劍眉星目、俊雅不凡、身材修長的白袍青年,此刻正在一朵花前停駐。
除此之外,還有先來一步的十餘名師弟,正站在一旁,一臉尊敬的看向此人。
“師兄。”看着此人,王彥內心鬆了一口氣,走到花叢之前,拱手道。
“聽說我們那位大師兄,於十個月前回來了,還練成了五行劍意,成爲了真傳種子?”林墨轉過頭來,緩緩說道。
“不錯。”
“你與他交過手,情況如何?”
“劍道比拼,遠遜一籌,他已經不像從前一樣,只會坑蒙拐騙了。”王彥慚愧道。
“如今,他修煉了五行真始訣,師弟恐怕已經遠不是對手,我金峰一脈,也唯有師兄,才能與其一爭了。”
“當年之事,你還沒看透?”林墨聞言,搖了搖頭。
“師兄爲何突出此言?”
“知識也是一種力量,雖然當年他手段不怎麼好看,但輸了就是輸了;
所以,當年他下山之時,我們稱其爲大師兄,只是不甘卻未不堪,因爲承認他的勝利,也代表了我的進步;
此番閉關,我明白了一件事,師兄希望你也能明白,再是髒亂的泥土,只要願意,也可長出這醉人的芬芳。”林墨說着,便越衆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