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名妖族老祖被困於四象劍陣之中,王弘一時之間也沒法分出法力去攻擊它們,只圖能將它們困位就行了。
此刻陣中白濛濛一片,阻隔了視覺,聽覺,連神識也受到了極大影響。
十名老祖在裡面胡亂地攻擊着,想要試着攻破此陣。
每當它們攻擊過後,陣中就會出現一些朱雀,玄武,青龍,白虎的虛影,還會有金木水火的異像顯現。
不過這些虛影和異像異常虛弱,在它們攻擊下很快消散,然而片刻之後,又會再次出現。
“哈哈哈!這麼弱的陣法,我還是頭一回見到。”
一名老祖一尾巴打散一隻虛影后,嘲笑道。
只是它們卻有所不知,這現虛影和異像之所以會出現,都是因爲它們的攻擊。
王弘想要祭出大陣,同時困住十名與他同階的老祖,已經是極爲勉強,更何況,他現在正與獨角妖獸大戰,根本無暇顧及它們這些被困的傢伙。
十名老祖在四象劍陣中胡亂攻擊,劍陣吸收了它們攻擊的力量,然後將這股力量轉化爲虛影和種種異像,再反過來攻擊它們。
只是對劍陣的攻擊力量,並不能全部吸收轉化出來,能有效利用的,大概也就在兩成左右。
十名老祖在嘲諷劍陣攻擊無力的時候,卻不知道,它們現在等於在和自身力量戰鬥。
劍陣之外,王弘與獨角妖獸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兩人衣袍盡碎,身上血肉模糊,看起來異常慘烈。
另外被圍攻的兩隻四階老祖,此刻已經滿身是傷,行動越來越遲緩,身體越來越僵硬。
它們雖爲四階妖獸,但這種毒蜂之毒多了,仍然能對它們造成不小的麻煩,尤其是在戰鬥中。
這些毒蜂靈智極低,絲毫不顧惜自己的生命,戰鬥起來無孔不入,只要一找到機會,就會衝到近前,咬上一口,或者紮上一針。
毒素在它們倆體內越積越多,現在體內的妖力運轉都不順暢了。
在它們倆的身下,毒蜂的屍體,已經堆了幾寸厚,稍遠處,還躺倒了幾名人族金丹,生死不知。
者向它們倆的法寶光華,如同狂風暴雨,從來就沒停止過。
終於,一隻四階老祖再也無法支持,倒在了地上,同時,從它體內飛出一枚金燦燦的妖丹,施展瞬移,瞬便到了一百丈外。
見此,一衆金丹修士只能惋惜,以他們實力不可能追上會瞬移的妖丹。
眼見妖丹就要消失在視線中,突然見到遠處天空降下一道雷電,正好劈在那顆妖丹上。
妖丹受此一擊,停留在原地,如篩糠般不住地顫抖。
遠處的天空中一道人影浮現,手中閃爍着雷電光芒,除了賈樑,還能是誰?
賈樑的出現,讓餘下兩隻妖族老祖絕望,正在與王弘打得不盆上下的獨角老祖,見機不妙,向王弘頂出一角的同時,身形急速後退。
然後其身體化爲血霧,變成一道血色虹光,讓王弘來不及追趕,已經消失在天邊。
與獨角妖獸的一場大戰,讓王弘對自己的煉體實力有了一個清楚的認識,自己的肉身強席應該比同階妖獸還要強一些。
見到獨角妖獸也已經逃走,餘下的一名老祖已經絕望,它可沒有那種血遁的秘法,根本無法逃脫。
絕望之下,它直接一頭撞向四象劍陣,而與此同時,被困的十名老祖同時發力往陣中一個方向轟去。
“轟!”
四象劍陣本已經是勉力維持,經過這一下內外同時用力,諸多因素加到一起,竟然真的被破開了。
十名老祖齊步走出四象劍陣,入眼便見到一頭倒在地上,看起來奄奄一息的那名老祖。
然後又看向空中,不知道這裡什麼時候多了一名元嬰修士?不過,多一名修士也無所謂。
“怎麼只剩你一隻妖了,獨角和大老黑呢?”
一隻妖獸詢問道,其它幾隻妖獸也留意着這邊,顯然也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獨角逃了,大老黑戰死了,我擔心諸位道友被困陣中無法脫困,這才冒死撞開此陣。”
這隻受傷頗重的妖族老祖說道,然後見周圍的人族沒有圍攻過來的打算,便又將之前發生的事情,都一一細說起來。
尤其是說到自己捨去性命不要,也要破開陣法,誓將諸位老祖救出,說得慷慨激昂,着點就讓諸位老祖信以爲真了。
這隻受傷的妖獸說了這麼多,這麼久自然是想趁此機會恢復一點傷勢,等會逃跑起來,纔有機會。
它知道,真正面臨危險時,這些老祖誰也靠不住,只能憑藉自己。
“多謝道友捨命相救!日後若有需求,道友請儘管開口。”
其它幾隻妖族也紛紛上前表示感謝。
王弘與他的一衆手下,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着這一切。自然也能看出,這些妖族的口是心非。
不過他們也沒有上前打擾,經過剛纔一戰,大家都消耗不少,正好趁着這難得的機會恢復一下。
王弘取出一粒瑩白的丹藥塞進嘴裡吞下,很快,他身上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地方,便開始恢復。
十名妖族老祖弄清事情原委之後,便齊齊盯向王弘,雖然多了一名元嬰,它們仍然無需放在眼裡。
賈樑見此,一個閃身,站到了王弘面前。
“人類,我如果是你,肯定會趁現在有機會,趁早逃離此地。”
“你以爲憑藉你們這些雜魚,就能與我們抗衡嗎?啊啊啊!”
這名老祖正在得意之時,突然發出陣慘叫,身上出現了一個血洞。
這時,從它剛纔的立足之地的陰影中,緩緩走出一名黑袍修士。
竟然是剛剛晉級元嬰的劉長生,他沒來得及鞏固境界,而是快速往這邊趕來。
他來到這邊之後,一直隱身暗中尋找下手機會,爭取一擊必殺。
直至剛纔,纔等到機會,這隻妖獸被劉長生偷襲之後,雖然沒有當場死亡,不過也處於重傷。
劉長生偷襲成功後,也快速站到了王弘身前,剛纔爲了隱蔽,他連王弘也沒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