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浪濤,沖刷着蒼穹,於凡佇立在一處礁石上,身姿挺拔,眼眸犀利。
已經是過去一年了,但他距離邊關還有着極遠的距離,望着這無邊的海浪,他有些出神。
龍麟就站在不遠處,這一年以來,他的修爲也是越發精進,渾身紫色的鱗甲閃爍着神光。
“走吧,繼續上路。”於凡道。
“嗯。”龍麟點點頭,馱着於凡便是繼續朝邊關奔赴。
茫茫的西海,一望無邊,唯有蒼茫的浪濤在拍打着,看起來格外的驚人。
三個月之後,於凡他們進入到了一處綠海地帶,這裡每一處礁石、海島都是蔥綠色的,看起來格外的生機盎然,讓他們感到驚異。
“這裡是什麼地方?居然如此蔥綠生機?”於凡驚訝道。
“哪裡來的小兒!居然是膽敢從六千歲的頭頂飛過!狂妄!還不快速速下來!”
就在於凡他們思考的時候,海面上有人朝着他們喝斥,命令他們飛落下來。
在那一片海島上,還有着各種妖修,都是驚疑地看向了於凡他們,覺得他們真的是膽大,居然是敢如此行事。
“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兩個愣頭青,今日可是六千歲的大壽之日,他們竟然是敢如此飛掠而過,當真是找死。”
“嘿嘿,若是得罪了六千歲,恐怕他們將會屍骨無存,直接是會被一大爪子拍碎!”
這些妖修都是竊竊私語地討論起來,看向於凡他們的目光中也滿是幸災樂禍的模樣。
“六千歲?”
於凡自語道,眼中有着疑惑,但卻依舊在天空中,並沒有飛落下來的意思。
“還不速速下來!今日乃是六千歲大壽!留下你身上的重禮,然後便可以滾了!”
之前開口說話的妖修再次冷喝,看向於凡的眼中滿是冷傲之色。
於凡看了下來,從周圍一些妖修臉上那不甘的神色看出來了一點狀況。
原來是這六千歲大壽之日,這裡有着很多妖修都是被迫交出了自己身上那寶貴的東西,作爲壽禮交給了這個六千歲。
於凡直接是無視了他們,然後輕輕一拍龍麟,便是繼續朝着邊關前進。
看着於凡這般姿態,那名說話的妖修頓時怒了,手掌一揮,滔天的海浪便是鋪蓋而下,宛若是蒼穹塌陷下來。
“轟隆隆!”
蒼穹在顫抖,大海在顫鳴,數萬丈的浪濤就這麼朝着於凡轟落而去。
“就這麼想走?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一聲冷喝,那滔天的巨浪便是淹沒而下,蘊含着破除萬物的氣勢。
“可憐的小子,來到六千歲的地方行事還敢如此目中無人,真的是自找苦吃。”
“乖乖地交出身上的重寶不就完事了?現在倒是好了,還把自己的命給弄丟了。”
一衆妖修都是冷笑搖頭,在他們眼中,於凡早已經是必死之人。
然而,讓他們失望了,在他們震驚的目光當中,那滔天的巨浪破開,一道人影巍峨而立,宛若是魔神一般佇立在蒼穹之上。
“他竟然沒事?”
一衆妖修都是驚呼出聲,瞪大了眼睛。
那一名出手襲殺於凡的妖修也是驚呼出聲,牙齒緊咬,眼中有着怒火,再次揮手指揮浪濤朝着於凡翻滾而去。
“哼!”
於凡一聲冷哼,宛若是天地道音在轟鳴。
在這一聲冷哼之下,那滾滾浪濤便是爆碎,化作了漫天的水珠,然後一道肉眼清晰可見的空間波動便是朝着那之前出手的妖修轟擊而去。
“砰!”
一聲爆響,這名妖修當場炸碎,成爲了漫天的碎片,一片片的朝着海中墜落而去。
一時間,衆妖修都是愣住了,石化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何人在我地行兇!”
一聲怒喝,方圓數千裡的海水都是沸騰起來,有着數萬丈的浪濤沖天,然後那一座座蔥綠的島嶼便是逐漸的消散,隨後凝聚在了一點。
一頭玄龜,出現在了於凡的面前。
“參見六千歲!”
在這頭玄龜出現的時候,衆妖修都是跪拜下來,朝着他拜首,恭敬無比,眼中滿是敬畏。
這頭玄龜,便是此地的霸主,已經是存活了六千年以上,修爲強悍,是一名二宮皇者!
“二宮皇者?有點意思。”於凡輕語道。
六千歲在看到於凡的時候,眼皮也是一跳,顯然是感知到了於凡的不凡,頓時微眯着眼睛,道:“原來是有貴客到來,是我的過錯,今日是老夫大壽,還請裡面坐!”
六千歲的話語,使得一種妖修更是震驚。
他們都知道,六千歲早已經是成皇,現如今居然是這麼對一個年輕人說話?難道這年輕人也是一名皇者不成?
一想到這裡,這些妖修都是有些發呆,這是真的被嚇到了。
如此年輕的一名皇者,在這片海域他們還真的是從沒見過。
陸地距離西海太過遙遠,他們也不可能聽聞過於凡的大名,畢竟於凡聞名主要還是在陸地,在這廣袤的西海上,名聲並不顯赫。
於凡也是沒想到這玄龜是這種語態,居然是無視了他滅殺他的一名手下,反而是邀請他參加壽宴,這倒是有些出乎預料。
不過,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默默看戲好了。
於凡倒是要看看,這個六千歲能夠搞出什麼鬼來。
不就是一頭活了六千年的玄龜麼,二宮皇者又如何?他又不是沒殺過。
於凡點了點頭,與龍麟一同進入到了前方的島嶼上,入席品酒。
方圓數萬裡的妖修都是來到了這裡,拿出了一樣又一樣的寶物,獻給了六千歲,很是敬畏。
當他們看到於凡的時候,都是露出一絲疑惑,這是何人?怎麼和六千歲坐的這麼近?
在聽聞別人的講述之後,這些人更是大驚,看向於凡的眼神都是變得不一樣了。
要知道,六千歲的性格他們是知道的,那是相當的暴躁,一言不合便是屠戮一方,是一頭嗜血的玄龜,可現在被人欺負到頭上,居然沒有任何話語?還這麼客氣?
這讓他們不由猜測於凡的背景和實力,那得多麼驚人才能夠讓六千歲如此行事?
六千歲時不時地朝着於凡舉杯對飲,一臉憨厚的笑容,似乎真的是毫不在意於凡之前出手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