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這個人自然就是許清了。
“寒雨,鳳靈,兮雨好久不見。”許清出聲道。
現在看來許清是一個很冷靜,不再像以前那樣的活潑,以及無賴了,他的氣質變了,最最本質的氣質還是變了,畢竟他是魔。
一時間,三人說不出話來了,許清出現了,雖然他還帶着面具,但是一定是他。
“許,許清哥哥,到底怎麼了,你爲什麼一定要離開。”兮雨急忙問道。
面具下的他的面孔雖然被遮擋住了,但是卻能知道,他苦澀的笑了。
“沒什麼,早就註定好了。”許清緩緩地說道。
碰的一箭朝着許清『射』了過去,許清急忙望向鳳靈,鳳靈雙眼通紅,怒視的望着許清說道:“你這個魂淡,既然已經走了,爲什麼還要回來,你走啊。”
看不到許清的表情,但是他一定是很傷心,只見許清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回不來了。”?? 仙道奇俠傳526
“怎麼可能,你這個笨蛋,誰嫌棄你了,你爲什麼一定要走。”鳳靈也是很激動的說道。
許清沒有說話,而是選擇了沉默。
鳳靈依舊問道:“既然你走了,你爲什麼又要回來。”
許清還是沒有說話,是啊,這一切根本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不管如何好像這一切都是註定了的,自己成魔離開,然後在和他們反目成仇,成爲敵人,呵呵。
“許清哥哥,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有什麼請和我們說啊,我們是朋友啊,你不要自己一個人才承擔。”兮雨急忙問道。
許清並沒有回答兮雨的話,而是朝着凌寒雨說道:“寒雨,今天是你們來此鎮守的嗎?”
“你是奉了魔族的使命,前來幫助他們的。”凌寒雨說着伸手一指周圍的魔族屍體。
許清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因爲許清沒說一個字,都是要付出了很大的艱辛。
“你,要戰?”凌寒雨緩緩地說道。
許清轉過身背對着他們說道:“你走吧,你體內的元氣消耗的太多了。”
“你在小看我?”凌寒雨緩緩地說道。
許清搖了搖頭說道:“不,你們走吧,這戰我不想這麼快開始。”
“既然你來了,就註定了,這戰鬥無法避免。”這句話不是凌寒雨所處,而是凌寒雨身後的——童雨桐。
許清聽到了這個熟悉的聲音,居然現在顯得無比的激動。
“雨桐,這一戰真的不可避免嗎?”許清輕聲說道。?? 仙道奇俠傳526
凌寒雨微微的側過身,童雨桐邁步走了過來說道:“你說呢?”
左世夢也已經清醒了過來,體悟結束,成功的醒悟了過來。
左世夢也走了過去說道:“許清,有何難言之隱,爲何不能對我們說。”
許清面具下的面孔還是『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許清還能說什麼,還有什麼好值得解釋的。
自己是魔,這是已經成了的事實,一個魔還有什麼好說的,還有什麼值得再說。
“許清,好久不見。”童雨桐緩緩地說道。
許清突然仰天大笑起來,看着童雨桐說道:“雨桐,既然我們要一戰,跟我走吧。”
“走?”童雨桐疑『惑』的說道。
許清並沒有在說什麼,而是直接朝着遠處飛走了,童雨桐看了看大家,然後點了點頭,縱身飛出去。
鳳靈也想跟着他們一起去,童雨桐微微轉過頭說道:“不要跟來。”
兮雨也不知道應該囑託謝什麼,兩方面都是自己的最最關心的人,可是現在看來,卻不知道究竟如何是好。
“雨桐哥哥和許清兩個人之間究竟會怎麼樣啊?”兮雨忍不住的問道。
不得不說,兮雨的心裡面也是很擔心的。
“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就由他們兩個人去辦的,雨桐會處理好的。”左世夢緩緩地說道。
“兩個笨蛋。”鳳靈罵道。
“寒雨,你去嗎?”左世夢緩緩地說道。
凌寒雨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
說完凌寒雨就走到了一邊,開始修行,可以說命,凌寒雨還是放不下腦海裡面的那一混沌之處,凌寒雨堅信,那混沌之中一定是隱藏着什麼,說不定就是天大的秘密。
另外一方面,童雨桐揹着劍雲劍,這一次,他沒有御劍,也沒有追上許清,而是一直跟着許清。
終於,兩個人停下了,周圍是野地。
即使兩個人在此相戰,也不會造成什麼影響的。
許清環視了一下四周望着童雨桐說道:“雨桐,喝酒嗎?”
童雨桐看着許清,然後緩緩說道:“許清,這一戰不可避免嗎?”
“喝酒嗎?”許清說着,拿出兩壇酒,隨手拋給童雨桐一罈說道:“雨桐,不知道爲什麼,不管怎麼,我都是喜歡這壇酒,久久不能忘記。”
童雨桐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忘不了,因爲我們經常會選擇這壇酒。”
許清說着,扒開壇蓋說道:“一飲而盡。”然後對着童雨桐舉了一下。
童雨桐舉着酒罈說道:“一飲而盡。”
說着兩個人對飲起來。
一口氣,沒有停頓,一罈酒,一飲而盡。
就好像以前一樣,沒有顧慮,沒有壓抑,一樣的瀟灑,一樣的自在,可惜,這一切都回不去了,就因爲自己是魔。
可是許清不知道,就算他不是魔,那樣的生活也只能出現太平盛世,現在如此『亂』世,是不可能的,呵呵。
沒有人希望那樣的生活有所改變,畢竟大家都是兄弟,都是希望那樣的生活可以久伴。
共享天之長樂。
兄弟陪伴,美人相隨,名酒不斷,無憂無慮,共享太平盛世,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實力的保證下。
沒有什麼和平是可以獨創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市裡的保證。
恰恰,現在童雨桐就是那個負責保衛那和平的人選。
碰,碰,兩聲,兩個酒罈破碎的聲音,童雨桐微微一笑,這一刻終是要開始。
童雨桐望着許清,雙眼中不知道究竟是何意,激動,或者是憤恨,或是...
在某年......
沒人知道這場戰鬥究竟如何,但是兩個人滿頭汗水,誰卻也沒有受傷,只是單純的砍殺,沒有法術,沒有比拼道法,只是單純的攻擊,摔跤,亦或者劍砍。
沒有浮空,沒有那華麗的法術,不知道究竟是誰勝了,不知道誰又是輸了,一戰無勝負,本就不是奔着勝負而來,更加不是奔着戰勝的結果而來。
這樣的兩位至強者,又怎麼會這樣的摔跤打滾,又怎麼會這樣的『亂』打『亂』砍,又怎麼會這樣的『亂』撲撕扯。
對他們而言,真正的拼出一個結果,並不是那麼重要。
就算是這樣的戰鬥,終究是會有結束的一刻。
“沒想到,今天我們的戰鬥居然是這樣子的。”童雨桐躺在草地上,叼着一根稻草,笑着說道。
突然兩人無語,沒有交流。
“我要走了。”許清打掉長袍上的灰土,背對着童雨桐說道。
“回魔族嗎?”童雨桐還是躺在草地上,叼着一根稻草,沒有站起身,只是緩緩地問道。
許清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面具也沒有摘下。
突然,童雨桐暴起,一把摔掉叼着的稻草,喝道:“你就一定要離開嗎?爲什麼一定要回魔族,我不是說過嗎?不管如何,你都是我兄弟啊,你也是神器掌控者,你是一個人!”
“不是了。”許清轉過身對着童雨桐大吼道。
“不是了...已經不是了,我是魔。”許清神情低落,話語變得軟弱。
童雨桐走上前,一手提着許清的脖袖說道:“我說你是我兄弟,我管你是什麼身份,你是,永遠都是。”
許清仰天苦笑,伸手拂開童雨桐的手,嘶吼道:“不是了,不是了,早就已經不是了,我是魔,是魔,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
“不......”
童雨桐話沒有說完,許清大吼着打斷了童雨桐的話:“我說是就是。”許清說着,伸手撇掉自己臉上的面具,摔到了一旁。
許清指着自己,然後運氣身上的魔氣,雙眼變得時而銀亮,時而無異。
額頭,雙眉之間,一道印痕隨之出現,閃動着銀白『色』的光芒,血黑『色』的閃電在中間閃動。
雙眼散發着銀『色』的光芒,身上魔氣滔天,顯得妖異無比。
許清苦笑兩聲,然後指了指自己,無奈的說道:“現在你認爲還是嗎?”
童雨桐雖然有些吃驚,但是很快恢復,走上前去,伸手把許清擁入懷中大吼道:“還是那句話,是,就是,一輩子,永遠都是。”
許清雙眼中的銀『色』光芒變得越來越暗淡,突然,那銀光大盛,許清一把推開童雨桐,然後伸手召回地上的面具,縱身彈起,離開。
地面上留下的只有灰塵和童雨桐。
童雨桐想着伸出手,但是卻推不開那窗。
他還是走了,童雨桐苦笑,倒在草地上,久久不願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