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蕭嬌兒痛苦倒地,嘴巴半張着,陳銘根本就不給她咬舌自盡的機會,痛楚已經遍佈每一個神經,痛不欲生。
陳銘冷惻惻笑道:很痛是吧,告訴我想知道的一切,我便解除你的痛楚。
絕不,啊!蕭嬌兒本來還要堅持一番,陳銘手指重重一彈,痛楚瞬息重重襲來,她忍不住慘嚎一聲。
天機城是雪域最爲神秘的地方,傳聞得天機城者可統治整個雪域。蕭嬌兒吃力的回答,此刻她的精神已經陷入崩潰中。
陳銘蹙眉,再度喝道:撒謊,若僅僅是如此,你們不會這麼緊張這張地圖。
蕭嬌兒還待堅持一二,但是痛楚令她不得不說:是天機幻訣。我們爲的是這法訣。
天機幻訣?陳銘疑惑不解。
天機幻訣是上古傳承下來的法訣,據聞此訣可百里之外取人性命,你快點放開我吧。蕭嬌兒懇求道。
陳銘釋放開她,得以解脫的蕭嬌兒立時精神恢復,衝他咬牙恨聲罵道:你叫什麼名,我蕭家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陳銘,我等着你們來找我算賬。陳銘冷笑着扭頭看向上官林,問道:你也想找我晦氣嗎?
上官林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忙賠笑道:不敢,不敢。
哼。陳銘哪裡看不出此人一肚子的花花腸子,不過他卻懶得理會,大步出了小店,向西而去。
快些回去報信,務必劫殺此人。蕭嬌兒等當即命令道。
茫茫的冰原上,陳銘走着,偶爾幾隻雪狼路過,衝他露出兇光,但是被陳銘身上的氣息一迫,紛紛狼狽而逃。
面前的風雪越來越大,從捲起的風柱中,陳銘感受到了濃濃的殺氣,來人修爲達到了碎丹後期,是個不錯的對手。
蕭家蕭鳴天前來向閣下討要天機地圖。隨着暴喝聲,來人飛落下身。
他手中有一根齊眉棍,棍子往地下一插,堅冰當即裂開來,裂紋一路蔓延到了陳銘的腳下。
陳銘微笑道:想要地圖,先殺了我吧。
蕭鳴天棍子一拔起,揚棍而起,捲起不少堅冰向着陳銘的身上激射而來。
陳銘右手一掌拍出,真元捲起浩大的風力將堅冰盡數爆碎。
這時蕭鳴天已經竄上高空,一棍子下劈,一力降十會的強力一擊,要將陳銘的腦漿劈爆。
眼見對手棍勁犀利,陳銘也不藏私,殘月劍破體而出,劍氣遍佈劍身,三寸的飛劍陡然化爲了三尺青鋒落在手裡。
鐺!
陳銘單手舉劍,抗住了此人的一棍。
喂,你修爲不錯,可是卻選錯了兵刃,這齊眉棍可不適合你。一擊之下,陳銘立馬試出此人的實力,修爲雖然不錯,可是卻缺少使棍者的強大臂力,這才半開玩笑的說道。
蕭鳴天棍子下劈,卻感受到陳銘飛劍上傳遞來的巨大力量,此刻他苦苦支撐,不叫自己被震飛。
然後當聽見陳銘奚落之言,頓時怒火中燒,全身上下蹭一下子真元涌出,盡數灌注雙臂,陡然間雙臂的力量增加到了十萬斤。
吼!
伴隨着蕭鳴天的怒吼,他的齊眉棍壓彎下來,直要將陳銘壓入堅冰中不可。
陳銘手臂上壓力陡增,不過卻尚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不過腳下不斷傳來的堅冰破碎聲音卻讓他不得不進行反擊,否則必定要被轟入地下不可。
砰!
一劍盪出,齊眉棍反震回去,重重的打在了蕭鳴天的身上,陳銘冷笑的沖天而起。
手中的長劍捲起一股強勁的劍芒掃出,百丈長的劍芒掃下,蕭鳴天大吃一驚,顧不得胸口劇烈的疼痛,當即舉起齊眉棍抵抗。
砰!
齊眉棍被削斷,陳銘的劍氣從頭頂一路滑向了蕭鳴天的腳底。
一道血線崩裂,鮮血噴出,蕭鳴天肉身崩潰,金丹護着靈魂急忙飛出逃逸。
哪裡走。
補天截手施展而出,強大的吸力席捲而來,根本就不容金丹逃遁,便被拿住了。
蕭鳴天的魂魄在顫慄,衝陳銘威脅道: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將受到永無止境的追殺。
哼,殺不殺你我一樣要遭受麻煩,與其日後多你一個麻煩,不如現在就解決了。
陳銘當即將他的魂魄給融了,讀取了記憶,陳銘當即瞭解了這西域雪域的一些情況。
好一個天機城,居然如此神秘,每百年出現一次,每次都攪的整個雪域不寧。老祖宗啊,你可真是會磨練我,這是要我和他們對着幹嗎?陳銘苦笑的搖頭,一把將金丹捏碎,化爲了一顆丹藥吞下。
丹火得丹藥滋補,頓時又旺盛了許多,陳銘的實力再進一步。
三大世家,有趣,既然你們容不得我活,那我便去主動會一會你們,先從誰下手呢?陳銘想了想,最後決定向着蕭家而去。
三大世家各有自己建立的龐大城池,在他們的統領下,雪域一直是相安無事的,直到今年,天機城即將現世,原本的平靜生活被打破了。
蕭城內,城內士兵忙忙碌碌的,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百姓們紛紛都吃驚於這是怎麼了?
陳銘身披蓑衣而來,全身籠罩在一層霧氣中,旁人看他根本就看不清面容,更別說那些負責巡查的士兵了。
一陣酒香撲鼻,陳銘食指大動,來這好幾日了,都沒有好好的喝上一頓。
一時把來此的目的拋到了九霄雲外,陳銘忙步入了酒香閣。
小二,拿十罈子好酒來。陳銘一開口便要十罈子,其他人紛紛一愣,詫異的看向他。
小二也是大吃一驚,不過客官點酒,他卻不敢多話,忙送上好酒來。
揭開泥封,陳銘仰口便是一大罈子,如此驚人酒量,頓時迎來叫好聲一片。
聽說了嗎?蕭大小姐這次外出,險些喪命。
你聽誰說的,我怎麼聽說蕭小姐是被人在外玷污了,只怕來年都要抱娃娃了。
哈哈,盡胡說,哪有的事情,不過被一個男的欺負是真的,真不知道這位仁兄是誰,居然如此大膽。
陳銘在旁聽着衆人的竊竊私語,半句不離蕭家,足見蕭家在此的影響力。
這時酒店內走入一行人來,當頭的二人赫然是騰飛倆兄弟。
他這兄弟一來,在場不少人識得,立馬付錢走人。
騰怒目光在酒店內一掃,最後詫異的落在陳銘的身上,叫道:大哥,是那混蛋。
騰家人個個風聲鶴唳,警惕大起,防恐陳銘突然出手傷人。
陳銘一酒罈衝騰飛拋來,騰飛眼光犀利,瞧出這一手並沒有使用暗勁,詫異的接過酒罈。
來酒店無外乎吃喝,要打劫的先吃飽再打劫,不吃飽怎麼有力氣呢。陳銘說道。
留下的客官一聽陳銘這話,均是萬分的疑惑不解。
騰飛笑道:陳銘果然有趣,居然請自己的仇敵喝酒,哈哈。仰頭灌下酒罈的酒水。
砰!
酒罈砸在地上,騰飛喝道:小子,交出天機地圖,我便可饒你不死。
陳銘喝酒最後一滴酒水,打了個酒嗝,對他笑道:兄弟,麻煩你結一下賬,我先走一步啊。
說完,陳銘的身子如風一般撲了出去,騰飛見狀,當即御氣追來。
陳銘有心和騰飛比試一下耐力,身子在高空飛行,不但極耗真元,而且還有抵禦雪域獨有的惡劣天氣,可說沒點實力的人根本不敢飛行。
在高空打轉,戲耍騰飛了一盞茶的功夫,騰飛已經凍的全身滿是冰霜,不過他卻死咬着牙硬撐。
陳銘笑道:小子,冷不冷啊,要是不冷的話我給你加把寒氣。話音剛落,殘月劍掃出,一道碧波寒氣盪出轟上了騰飛身上。
騰飛本就被身上的冰霜弄的束手束腳,此刻碧波寒氣臨身,頓時結下了一層厚厚的堅冰,堅冰一時無法破開,他的身子重重的向着地下砸去。
咚!
騰飛重重的砸在街市大道上,嚇的路人一陣驚恐。
砸下的騰飛一身的堅冰當即破開來,身子急忙躍出大坑,衝半空凝立不動的陳銘喝道:混蛋,有種和我正面較量,躲躲藏藏的,算什麼英雄好漢。
陳銘冷笑道:若輪實力,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戲耍你,這是因爲我看得起你,騰飛,你真當你有資格和我一戰,早在荒原時,你就已經敗了,徹徹底底的敗在了我的手下。
陳銘的話如同鍼芒一般深深刺入騰飛的心裡,氣的他咬破了嘴脣都不知道。
他沒資格對付你,那我騰敬可有資格。街道上涌來一股狂野的揚塵,揚塵轉瞬便到了騰飛的跟前。
陳銘細細打量起來人,一身的雪獒皮襖,一張國字臉,虎目大睜,正怒瞪着自己。
陳銘從蕭鳴天的記憶中得知此人情況,騰敬實力不俗,達到了碎丹後期巔峰,一身大大小小戰鬥無數,從未敗績,曾經深入狼穴獨戰妖狼三天三夜,最後全身而退,這樣的對手的確值得自己一斗。
你當然有資格和我一斗了。陳銘身子慢慢的落下,嘴角勾勒起興奮的笑容。
他來到雪域,其目的便是挑戰,在不斷的挑戰中增強自身實力,有如此高手在此,怎能讓他不興奮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