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機小魔頭將地上的長劍挑起拋向了對方,卓一凡長劍入手突然身形疾動,全機小魔頭處變不驚,身形不退反進,長劍在空中劃得三圈一記龍戰四野使出,長劍剛一接觸全機小魔頭便暗呼糟糕,因爲對方長劍輕如無物,只見卓一凡灑然一笑長劍一引,引得全機小魔頭的身形微微踉蹌,隨即長劍透點而入,全機小魔頭生生頓住身形,強行施爲也讓他一陣氣血翻騰,長劍折回筆直挺起,險險的用劍柄處攔住了對方的去路,原本應該是連續不斷的攻勢在卓一凡手上噶然而止,被劃破了一點皮膚的全機小魔頭神色複雜的看着對面笑容滿面的卓一凡,卓一凡遙遙抱拳道:“這次到此爲止了,我們會很快再見面的,哈哈哈哈……”
說罷手一揮,和身後的幾名手下運用輕功離開,待得半晌衆人也未見全機小魔頭有何動靜,一旁的王全伸出手去拍他的肩膀卻被一直若有所思的唐素素制止了,唐素素走了過去輕輕的點了下站立的全機小魔頭,全機小魔頭的身體好象輕如無物一樣當空倒下,衆人心裡不覺一驚,紛紛圍了上去,而這時遠遠的傳來一句話:“若想解毒,聖水湖畔靈蠶盛母可解此毒,除此之外天下無一人可解……”
夕陽如血般鑲嵌在那滿眼紅色的天空之上,一抹素色衣服的倩影依偎在略顯清瘦的胸膛之中,墜落的夕陽在天邊散發它那最後的餘熱,天邊的第一顆星已經掛在了天空之上,飄散而下的光芒爲相互依偎的兩個人添上了一層美倫美幻的色彩,那微紅的光暈映襯在女子傾國傾城的容顏之上更是顯得美豔動人。
純徹清亮的眼眸婉若一宏秋水似的射向了身旁的心上人,感受到伊人目光,男子微微的側過頭,一抹弧線出現在了俊朗的面龐之上,那微笑好象可以給人一種清涼之感,讓人消去心中的一切燥熱,無聲的靜匿充斥在兩個人的周圍,各懷心事的兩個人知道就算樹欲靜,可是風卻不會停止。
男子輕柔的攬過伊人的玉頸,女子柔順的躺在了他的胸膛之中,兩個人沒有任何的動作就這麼相互依偎着……
朝陽的金黃從天邊噴薄而出的紅日處飄灑而下,清晨的露珠掛滿了樹梢房檐之上,兩個相互依偎的身影依舊還在,可是兩個人的眼神卻改變了,柔和中帶着淡淡的傷感,女子輕柔的說道:“或許這樣的日子將不會再來了吧!”
男子的目光沒有因爲女子的話語而挪動分毫,依舊緊緊的盯着遠方噴薄而出的紅日,那種眼神好象是百獸之王一樣的豪霸,周身無風自動,可是卻又瞬間變得飄渺而琢磨不定,那漂泊不定的氣勢在他的身上好象渾然天成一樣,男子的目光依然沒有移動,只是淡淡的應了句:“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
江野城依舊着它獨特的繁華,狹長的街道上星羅棋佈着各式各樣的貨攤,各種各樣的叫賣聲不絕於耳,清晨起早的人們團坐在茶攤前聊着前幾日唐府的婚禮,忽然,喧鬧卻並不混亂的主街道上傳來了陣陣的嬌叱聲,只見一個身着錦袍的女子高舉着馬鞭抽打着跨下的駿馬,駿馬的嘶鳴聲不絕於耳,迅疾的速度打翻了一個又一個街邊的攤子,引得街邊的老百姓怨聲四起,可是女子卻絲毫無視周圍的聲音,依舊是我行我素的橫衝直撞。
騎在馬上的女子忽然感覺到背後勁風四起,秀眉一豎,雙腳一頓馬鐙,身形瞬間拔起,長髮隨風而動,衣闕飛舞之下身體一扭,雙袖之間飛射而出一十六枚細長的銀針,攻向那邊偷襲自己的男子,十六枚銀針那刁鑽的角度以及迅疾的速度讓原本滿臉得色抱劍而立的白衫青年狼狽不堪,長劍揮舞之下仍然有三枚銀針落入了自己的身體之中,原本高豎而起的頭髮被一枚銀針擊開,散落開來,衣杉也因爲另兩枚銀針而染上了絲絲的紅色,與之前白衣勝雪相比相比已是狼狽之極。
女子滿意一笑,身體穩穩落在馬背之上,背騎的方式讓人們不禁爲她捏了一把汗,因爲短暫的震動使街道旁邊的一根長欄杆折斷了下來,無巧不巧的橫在了地上,向前飛奔着的駿馬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而女子此時依舊是被對着前方滿意的看着那人,一旁發現異樣的善良百姓雖然心中怨言頗大卻也出聲提醒,然而就在馬蹄將絆未絆之時,女子仿若背後生出雙眼一樣,繮繩一勒,駿馬拔高而起越過了那橫在地上的欄杆。
女子揮舞馬鞭絕塵而去,留下一地狼藉的街道,而在人們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兩抹身影極快的穿過了街道之上朝着女子消失的街角走去,奔馳的駿馬在唐府門前被繮繩所勒,身形高高而立,駿馬的嘶鳴聲驚動了唐府的管家,大門徐徐的拉開,一臉精幹面龐的老管家出現在了女子的面前,女子面對出迎的老管家也不下馬,神色高傲的俯視着對方,見慣了三教九流的管家也見怪不怪了,唐府近幾日門庭若市,不少達官顯貴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紛至沓來,劉管家笑臉迎上道:“小姐此來一定是周車勞頓,還請下馬隨小人前來,待得休息兩日我再與唐老知會一聲便可。”
雖然說唐盞家財萬貫,可是在商界之中他的名聲以及作風可是相當的好,都說無商不奸,這些在唐盞的身上也存在,但他對於自己家裡的傭人們卻是異常的親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唐府上下的丫鬟小廝們是所有行業中最讓人羨慕的,福利不僅是所有人家中最高的,而且知書達禮的小姐夫人以及和善的老爺都成了唐府受百姓擁戴的原因。
管家待得半天卻也不見對方有絲毫的動作,女子只是用眼角瞥了眼馬下的管家,便再沒了動作,輕風浮動,兩道人影極快的出現在了女子的馬前,其中一人人高馬大,膀大腰圓,滿臉的落腮鬍子,身上掛滿了各種小的裝飾品,而右耳處還有一個大大的耳環,凶神惡煞的樣子讓人見面便會敬畏三分。
而另一人則恰恰相反,瘦小的身材在大漢身旁幾乎被無限的縮小,細長的眼睛閃着精亮的光芒,看得剛纔幾下的移動便知此人輕功堪稱絕頂,靈巧的步伐以及輕巧的身法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
站在一旁的管家看得兩人前來略微有些不知所措,剛要說話卻被高頭大漢制止,粗豪的聲音讓他的話語清晰可聞:“退下,九公主駕到還不跪迎?”
老管家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老人,可是在唐府也算是一個老資格了,一般的時候即便是再顯貴的客人見到這個和善的劉老也會客客氣氣的,而此時這個明顯身份不低的女子依舊還是一臉倨傲的等着管家的動作,劉老此時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不過更多的卻是慍怒
,街道上的喧鬧本來就不小,而剛纔女子勒馬的時候馬的嘶鳴聲也多少驚動了習慣早起的唐盞。
唐盞知道是有客人來到,可是等得半天依然不見劉老進來通報,覺得事情有些蹊蹺的唐盞起身踱步到了門口,剛到門口便看見女子揚起馬鞭要打憤怒中的劉老,唐盞平時對劉老可是敬重有佳,見此情況哪裡肯讓那鞭子落下,大聲喝道:“住手!”
女子雖然倨傲卻也知道輕重,唐家主人在民間是富甲一方的修真界豪紳,而在官場中上官家族的勢力也是頗大,於是悻悻的停住了手中的動作,下得馬來,微一抱拳道:“這位可是唐老?”
唐老是唐盞在朝中官員的敬詞,私下裡你可以無視或者唾棄他滿身銅臭,可是到了真正見面的時候這些人巴結的一個比一個重,官場真的是一個很複雜的地方,你可能與之相處數十年卻依然摸不透這個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因爲或多或少的這裡邊的人都會帶着虛假的面具過活,這或許便是現在的修真界人心不古的原因吧。
撇開這些無關的話題不談,且說女子被有些氣憤的唐盞引進府內之後,在唐府正堂之中女子坐在下首,等待着唐盞的到來,換得一身衣服的唐盞卻是笑容滿面的迎了出來道:“不知道獨孤公主此來究竟所謂何事?”
此女子便是當年獨孤家融入朝廷中的那一分支中當代的人物,名叫獨孤沁,出生在名門世家的她從小便養尊處優,很少有放在眼裡的人或事,分派給過來的宮女丫鬟多半都是被這個叼蠻的九公主所欺負走,很少有能在她身邊伺候超過半個月的傭人出現,這不能不說是一個本事。
獨孤沁展顏一笑,雖說獨孤沁叼蠻任性,可是生得樣貌卻端的是美貌不凡,長長的睫毛之下點綴着一雙大大的眼睛,瑩潤的鼻子以及小巧可愛的嘴脣搭配在一起配上週圍那吹彈可破的柔嫩肌膚組成了一張完美的面龐。
獨孤沁略一施禮道:“唐老,我此來是奉家父之命來給您老送一封信!”
說罷平伸起了右手接過了身後大漢遞上的一封信,轉交到了一旁依然有些生氣的劉老手中,唐盞接過劉老遞過的信件攤開看了起來,帶着笑容的面龐上笑意更濃了一些,看得對面站立起來的獨孤沁有些不自在,半晌之後唐盞笑了起來道:“恩!代我向你父親問聲好,正好小女素素有事要出行,那麼你就跟他們一起走吧!”
獨孤沁難得一見的露出了小女兒姿態,道:“那就麻煩唐老了!”
唐盞輕縷了幾下鬍鬚笑道:“沁兒不必客氣,算起來我和你父親也是世交了,我們兩家就沒必要這麼客氣了。”
於是,唐盞便吩咐劉老給獨孤沁先準備下客房暫住幾天,待得幾日素素等人臨行一起結伴而行便可。
獨孤沁此來其實目的很簡單,就是在宮廷中呆的膩味了,想出來見識見識解解悶,不勝其擾之下的父親實在是拗不過自己這個寶貝女兒於是便想起來修真界豪紳唐盞,往日之中兩人也頗有一些交情,便命身邊的最得力的兩個護衛保護小姐出行,知會自己的女兒帶給唐盞一封信,說明來意,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就因爲這樣的一個看似很小的決定,卻成了一場驚天陰謀的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