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絕美的月漣漪微微一愣，停下腳步看着眼前的男子。
半響之後才收回目光：“沒興趣，八百渭水還真是深藏不露，若非是今日只怕整個九州也沒人知道你們正在的底蘊吧。”
對此伏湛僅僅只是爽朗一笑：“哈，所有人都羨慕着底蘊，卻是隻怕沒人知道肩負這一份底蘊究竟有多辛苦吧！百萬年的時間，揹負着這祖業，八百渭水，整個伏家誰正在算的上自由，誰又正在活出了自己的風采，小心翼翼，苟延殘喘，有些時候我自己都覺得窩囊。”
月漣漪微微皺眉：“哦，這麼說來昔日你取凌雪如也是迫不得已了。”
伏湛一愣，沒想到月漣漪之中盡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但是微微思索之後還是毫無芥蒂的開口回答到：“不是，我這一生只愛過雪如一人，所以娶她我從來不後悔。”
“哼……”對此，月漣漪只是冷冷一笑：“我什麼地方比她差。”
“你什麼地方都比她好，但是愛情這種東西說不清楚的。”有些心結終究需要解開，兒子都這麼大了伏湛自認爲一生已經真正圓滿，有些事情自然也沒必要再去逃避，該說的說清楚。
不然只怕日後再也沒機會了。
聽到這樣的答案，月漣漪終於緩緩倒吸一口涼氣。
伏湛臉頰之上一絲愧疚：“對不起。”
“哈，不需要道歉。我月漣漪從來不是小肚子心腸的女人，再說事情也都已經過去，這些年也足夠我看清，男人終究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月漣漪淡淡開口，雙眸之中沒有絲毫的波動。
伏湛不知道說些什麼。
月漣漪看了一眼男子，這纔開口道：“九幽地獄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可有應對之法。”
伏湛想了想，微微搖了搖頭：“是昊兒去摩天仙宮發現的，雖然沒有見識過真正的九幽地獄之人，但是依靠古籍之上的記載，他們天生就是魔鬼的化身，好戰，殘忍，昔日被九州放逐本身就擁有着不小的怨氣，如今再次歸來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不過選擇在這個時候歸來……”
伏湛沒有繼續往下。
但是月漣漪卻是聽懂了：“大時代嗎？或許亂世出英雄，沉寂百萬年也改變一變了，只是不知道又將多少生靈塗炭。”
伏湛達到了道境頂峰。
月漣漪自然也不會落後，而道境那是一個奇妙的境界，某種意義來說達到道境實際已經和九州化爲了一體，能夠感悟一些微妙的天地變化。
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是定律。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天地則有定律！
這些定律非是人力所能夠改變，但是作爲道境頂峰的強者確實能夠感悟到一絲這些規則，雖然很模糊，但是依據自己的推斷，不難發現所謂的大時代，註定了風雲再起，穹蒼變色。
所以就算強大入月漣漪，伏湛亦只能夠感嘆。
他們沒辦法去改變。
伏湛點了點頭：“生靈塗炭，九州危難，甚至我隱隱之間感受到天地規則之中蘊含着一股鴻運，或許在這個時代真的有人能夠成就那傳說之中的至聖。”
至聖屬於最爲遙遠的傳說。
一直以來都被人們認爲僅僅只是一個神話！
有人說至聖是仙，也有人說至聖乃是天道，更有人認爲至聖屬於締造者！
總之在人們印象之中這纔是無敵的存在。
但是至聖究竟是什麼卻是無人能夠明白……
自古至今也從來沒有人達到過。
諸神黃昏之後曾經出現過一位儒聖，有人認爲他達到了至聖。
實則不然！
或許其他人不明白，但是八百渭水這樣古老的傳承勢力卻是清清楚楚的知道，那應該是九州大地最後一位至尊。
儒聖乃是人們對他的稱號……
所謂的天地大變實則並不是從諸神黃昏之後出現的，而是最後一位至尊陌生塵死亡之後九州纔再也沒有出現過至尊境的強者，可是後的人以爲這種莫名的變化乃是諸神黃昏那一場毀天滅地的戰爭引發的。
所以以爲陌生塵便沒有達到至尊境。
但是實力確實太過恐怖，所以世人才將其稱爲儒聖！
這是一個錯誤，一錯便是百萬年，沒有人知道陌生塵究竟爲何而死，也沒人知道陌生塵死之前究竟做了什麼事情，盡然讓九州天地規則出現瞭如此大的變化，致使至尊路斷絕。
但是這一切明白真相的人都知道需要從天書院下手。
陌生塵一生成就與天書院，最後坐化也是在天書院之中，有人說陌生塵做出了天理難容的事情，所以天書院遭到了天罰，在這個時代徹徹底底沒落，甚至斷掉了傳承，也有人陌生塵成聖消耗太多的氣運，所以才讓天書院沒落。
當然這一切沒有真相！
想要解開一切關鍵卻是隻得從天書院下手，而現在所有的一切答案似乎寄託在了一位少年身上，那就是伏昊。
他繼承天書院院長的位置，一切的答案也自然該有他來解決。
這一點伏湛最爲清楚，所以他很少插手伏昊天書院的事情，中央聖庭同樣清楚，甚至是雲澤大楚，胤天王朝都明白……
這也是爲何神仙會那一次在天書院吃虧之後卻沒有再對伏昊出手的原因，所有人以爲這其中僅僅是神仙會礙於天書院三大聖院的面子所以才放下這件事情，實則不然，神仙會這些年做事越來越極端，這一點從兩次九州聯盟就看得出來，所以對於天書院他們也沒有想象之中的敬重。
之所有沒有再對天書院繼續破壞乃是因爲中央聖庭，雲澤大楚，胤天王朝，甚至的道武院，聖佛院在背後插手的原因。
當然這些事情伏昊直到現在也不知道。
不過幾大超然勢力到時也不及，畢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事情終究只能夠一步一步來，伏昊已經在逐漸成長，兩儀之天他已經向整個九州證明了他的實力，所以他是解開這一切的謎團，也是所有事情的關鍵。
到了這種地步，無論誰來阻止本身的意義已經不大！
伏湛無奈搖了搖頭：“算了，這些事情着急也沒有用，到時洛白歆現在怎麼樣了。”
月漣漪一愣：“洛白歆乃是我凌霄閣的弟子，她如何關你屁事。”
對此，伏湛爽朗一笑：“這麼不關我的事了，別忘了這兩孩子身上還有娃娃親，算起來洛白歆乃是我伏家未來的兒媳，現在我這公公關心一下自己的兒媳怎麼了，不該嗎？”
“你……”月漣漪硬生生被氣得胸脯起伏，半響之後才怒氣橫秋開口道：“哼，八字還沒一憋呢，想娶我徒兒做夢。”
“你這是公報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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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
“上一代的事情沒必要牽扯到下一代……”
“那也是你造的孽。”
難的的鬥嘴，昔日至交如今在九州危難之際似乎也毫無芥蒂的重新選擇站在了一起，沒有太多複雜的感情，僅僅是不想看着九州淪落，不想讓自己守護這麼多年的美好家園就這麼失去。
國恩之前何來大仇。
九州聯盟算是短暫建立了，但是所有人都明白這樣的聯合實際算不上穩定，說到底終究還差了一個主事者，沒有主事者就好比羣龍沒有首，也就沒辦法真正做到團結一心，今日伏湛也沒有提出來！
大家自然也選擇默契的沉默……
當然這最爲主要的原因還是伏湛帶來的消息太過驚世駭俗，同時衆人完完全全沒有準備，所以只能夠暫時將這件事情放下，而一旦這些事情傳出，要不了多久只怕各大勢力都會做出最後的決定。
到時候就算是再如何困難，只怕也需要定奪。
不過這件事情到時也不忙，想要做着所謂的盟主只怕多少還得拿出一點功績出來才能夠讓大家信服，所以這段時間各大勢力都會有所行動，這也算是一種收穫吧，至於其他的事情也就只能夠走一步算一步了。
……
九州聯盟的事情之前的伏昊不知道，但是在這一刻卻是清楚了。
因爲洛子商現在正在爲他講訴。
回到天書院洛子商就急急忙忙的找他，驚駭伏昊修爲進步的同時也迫不及待的將這驚動九州的大事情講訴出來，伏昊不由得驚訝，在這短短的一個月之內沒想到竟然已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同時剛剛纔發生在中央聖庭的事情沒想到洛子商轉瞬之間就收到情報。
對此伏昊不得不向他豎起大拇指：“沒想到這才短短數年的時間，你的觸手竟然就伸到了中央聖庭。”
對此洛子商搖了搖頭：“這算起來倒不是我的功勞。”
“哦，那是……”
“顧成武。”洛子商直接開口。
伏昊頓時之間恍然，顧成武，當初帝都皇城顧家的紈絝少爺，一個能夠忍辱負重數十載爲家族獲取生機的少年，心性之強大隻怕就算是洛子商也未必能夠相比，可惜終究是天意弄人。
這對苦命的父子剛剛解開心中的心結顧老太爺在哪帝都變故之中就生死。
這算起來伏昊似乎還有不小的責任，畢竟當初若非是他要求顧老太爺帶自己進入大玄王朝皇宮這件事情也就不會發生，可惜人死終究難以復生。
死去至親之人，顧成武卻是沒有過度的悲傷。
帶着父親一生的心願開始重新振作起來，在那個時候就局部，組建勢力，雖然詳細的過程伏昊不知道，但是八百渭水的一夜顧成武爲伏昊講訴了自己的報復，也大體說來一下組建情報網的事情。
沒想到當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算自己都震驚。
如此成就，顧老太爺也該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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