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有一些人,僅僅是聽到名字,就會令人感到顫慄!
雲帝,就是這些人裡面的一個!
在仙界,乃至整個諸天萬界,雲帝就是登峰造極,至高無上的存在!
“下仙不知冕下降臨,乃是無意冒犯,還請雲帝冕下恕罪!”
匍匐在地的司空明月,見雲青巖沒說話,額頭不由冒出了一排冷汗。
司空明月此時整個人都在顫慄!
他怎麼也沒想到,七皇子無意中得罪的人,會是消失上千年的雲帝冕下!
“不知者無罪!”半響後,雲青巖才淡淡說道。
“下仙深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下仙願自斷一臂向雲帝請罪!”
司空明月說着,就要動手斬去自己的右臂。
“不必了!”雲青巖馬上出言阻止。
“本帝說了不知者無罪,你在把本帝的話當耳邊風嗎?”
“下仙不敢!”司空明月聞言,身子匍匐的更低了,貼在地面的臉,都有些擠變形。
“先起來說話!”雲青巖擺了擺手。
他心裡,確實有很多事要問司空明月。
“是!”有了雲青巖這話,司空明月纔敢小心翼翼地從地上起身。
“周昊,滾下來跪着!”司空明月探手一抓,周昊就被他從高空扯了下來。
噗通!
周昊兩隻膝蓋,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雲帝冕下,要不要下仙殺了周昊?”司空明月請示地看向周昊。
“不必了,既然是你的人,就饒他一命。”雲青巖若有深意地看了司空明月一眼道。
接觸到雲青巖的目光,司空明月的臉頰,唰地變紅。
臉頰上佈滿了羞愧之色。
“本帝記得池瑤麾下,有一個篡命師組成的部門,你在裡面身居要職,怎麼會跑到小小的大周仙國當一個風流國師?”
雲青巖突然又說道。
司空明月聽到風流國師四個字,臉上羞愧更重,同時也把頭埋得更低了。
秦無道跟徐威,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看向司空明月的目光,也不由變得怪異。
“啓稟冕下,下仙來大周仙國,完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司空明月硬着頭皮接話道。
他知道,雲帝已經看出了某個秘密。
但可能因爲是雲帝看出的關係,他除了感到羞愧,便再無其他情緒。
若換一個人看出這個秘密,他早就跟對方殺得你死我活了。
“讓他在這裡跪上三天三夜,你隨本帝來!”雲青巖又說道。
他心裡,有很多問題,需要司空明月解答。
這裡,並非談話的場合。
“是,雲帝!”司空明月連忙領命。
離開之前,司空明月還封印了周昊的修爲,將他禁錮在了原地。
“孽障,若非我與雲帝有舊,今日不止是你要死,整個大周仙國都會因你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司空明月暗中又傳音罵了周昊。
走在前面的雲青巖,聽到司空明月的話後,差點嗤笑出來。
我與雲帝有舊?
司空明月哪來的臉皮,好意思說出這種話……
說白了,司空明月就是池瑤的下屬之一,之所以有機會見到雲青巖,是因爲機緣巧合罷了。
若非如今的雲青巖跌落修爲,以司空明月的身份,連跟雲青巖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是是是,多謝國師,多謝國師,我……我知道錯了,還請國師向雲帝爲我求情!如……如果早知道他是雲帝,就是借給我一千個一萬個狗膽,我也不敢招惹高高在上的雲帝。”
周昊滿臉恐懼地說道。
在仙界,越有身份的人,就越能瞭解雲帝是怎樣恐怖的存在。
毫不誇張地說,雲帝只要願意,一個念頭就能覆滅整個大周仙國的生靈。
“以後也別喊我國師了,私下的時候……就喊我爹吧!”
司空明月傳音落下後,身影便消失在了周昊的視線中。
留下一臉懵逼,跪在地上的周昊在風中凌亂。
……
……
雲青巖跟司空明月踏入正殿以後。
秦無道、林婉兒,徐威三人,就在正殿外面等待着。
徐威此時,還處於愣神狀態,遲遲沒有回過神來。
“秦兄,你……你說我現在是在做夢嗎?我……我居然見到了如若神明,高高在上的雲帝!”
徐威看向秦無道,頓了頓又說道:“雲……雲帝,可是我這輩子最……最崇拜的人!”
“我家公子,就是雲帝!”秦無道看向徐威道。
“今日之事,我希望你立下天道誓言,不對外泄露一個字,否則無論是你,還是你們徐家,乃至整個大周仙國,都會遭遇滅頂之災!”
“……好,我……我這就立下天道誓言!”徐威反應遲鈍地說道。
徐威也知道此事事關重大,不僅關係到他自己性命,更是關乎整個大周仙國的生靈生死。
……
正殿裡面!
雲青巖端坐高臺的大椅上面。
司空明月戰戰慄慄地站在下面,只覺得站也不是,跪也不是,一副拘謹,不知如何處身的感覺。
“你是什麼時候,離開池瑤麾下,來到大周仙國的?”雲青巖終於出言問道。
“四百九十七年前,犯下無法彌補的大錯,被逐出了女帝冕下的麾下。”
司空明月低着頭說道,“也虧了女帝冕下宅心仁厚,下仙現在還能活着。”
“池瑤對待下屬向來護短,只要不是背叛這種死罪,幾乎不會驅趕下屬。你所犯之錯,具體是何罪?”
雲青巖看着司空明月道。
“四百九十七年前,莫皇以雲帝您的名義邀請女帝冕下赴約,下……下仙就是傳信之人!”
司空明月說話的時候,直接跪在了地上,兩隻眼睛直接紅了下來。
“你說什麼?”
雲青巖近乎咬着牙說道,身影也一下子從大椅上站起,恐怖的仙帝威壓,直接從他身上席捲了出來。
“雲帝冕下,還請您先聽完下仙的陳述!如果您聽完後,還覺得下仙該死,不需要雲帝冕下動手,下仙願自毀靈魂,永世不能超生!”
面對動殺機的雲帝,司空明月罕見地沒有恐懼,反而是無比冷靜地說道。
且這份冷靜之中,還多了幾分求死之意。莫非這裡面,還有什麼隱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