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盟論壇靜了幾秒,然後徹底炸開了鍋。
像茅宸,段小涯這些各勢力的天驕,現在無一不是聲名赫赫,大批的追隨者。
這人一句這些天驕跟楚尋比算個屁,徹底引起衆怒。
“朋友,口氣有點大了吧?你是找死呢還是不想活了?”有人道。
“口氣比腳氣大,什麼楚尋,根本沒聽說過。”
“茅宸,秦志誠都是當代天驕,年紀輕輕便是九品宗師,未來不可估量,容不得任何人污衊。這位朋友,我看你還是道個歉吧,免得被這幾位找上門去。”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伐這個敢污衊當代天驕的人。
這人卻絲毫不以爲意,嘲諷道:“你們懂什麼?楚尋名動天下時,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呢?回去問問你們的父輩,他們會告訴你,楚尋是誰?”
這人說完,迅速的退出了武盟論壇。
氣得其他人咬牙切齒。
“查這個棒槌的id,老子要弄死他。”
“什麼楚尋,我看就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這人肯定是楚尋的親戚。”
“我看剛纔問楚尋是誰的人,跟這個人有可能是一夥的,他們想炒熱度,幫這個叫楚尋的人打響名氣。”
網上炸開了鍋,一羣人七嘴八舌的譏諷,順帶着連大漢也問候了一遍。
大漢心裡那個鬱悶,他只不過是問了一下楚尋是誰?平白無故躺槍,真的很冤枉。
而且,他也迅速的退出了,因爲已經有人問候他母親了。這麼多人,罵是罵不過。
…………
在一個幽靜的院落中,一位英俊青年拿着平板,手指飛快的打字,嘴裡罵罵咧咧的,“算你們兩個跑得快,要是讓本少爺知道你們是誰,非得把你們的人腦袋打成狗腦袋。還有那個楚尋,千萬別讓我碰到你,否則必打的你滿臉桃花開。”
一位身穿錦衣長袍的中年人剛進院落,聽到楚尋兩字,腳步一滯。
“宇兒,過來。”
英俊青年聽聲後,趕緊收起平板跑過去行禮,“父親,找我有何事?”
“你剛纔說的可是楚尋?”中年人問。
青年微怔,當下便將論壇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口中抱怨,道:“可惜不知道這個楚尋在哪?否則定要拿下他交給茅宸公子,換取一份機緣。”
“閉嘴!”中年人聽完,臉色數變,又見自己的兒子大言不慚,不由得怒斥。
“父親,你這是怎麼了?”青年不解。
“趕緊把你發在論壇上那些對楚尋不利的言論刪掉,快點。”中年人沉着臉。
“父親,到底怎麼了?我是匿名發言,沒人知道是我,刪不刪沒關係。”青年道。
中年人聞言鬆了口氣,道:“還好,否則你就要闖出大禍了。”
青年滿臉詫異,不明所以。
中年人嘆口氣,眼神帶着回憶,開口道:“你太年輕,不知當年楚神何等恐怖。以一己之力,屠門滅宗,殺得人頭滾滾,血染石階,無人敢觸其鋒芒。他被稱之爲魔王,狠人,楚神,隨便一個名號,都是鮮血鑄就……”
聽中年人說完,青年早已臉色煞白,眼神驚恐,尤其是那句:楚魔王這人瑕疵必報,眼裡不揉沙子,殺伐果決,隨心而行。
青年頭皮發麻,嗓子發乾,急忙打開平板,開始刪除自己的言論。
雖然是匿名,但他覺得還是刪乾淨才放心。
於此同時,其他地方,也有一些年輕人忙不迭地的刪除着自己的言論,在他們身後一個個父輩都是滿頭冒汗,破口大罵什麼不孝子,想害死老子之類的。
……
……
楚尋站在路邊等了變天,也不見有出租車,現在時局混亂,好多行業都停了。
這是市區中心,人流大,無奈之下他只能選擇靠雙腿,如閒庭漫步遊走在街頭。
此時,有人跟他的目的一樣,但是已經到了潛龍山。這是一個極其妖嬈的女人,紅衣紅髮,相貌嬌媚,身材惹火,此時俏臉慘白,嘴角染血。
她一手緊緊地護着一隻不大的白色玉盒,一手持有一把紅色彎刀。
而在她身後不遠處,人影綽綽,緊追而來。
女人逃到潛龍山腳下,仰望巍峨山體,卻無法尋到上山的路。
潛龍山道路被楚尋佈置的法陣掩藏,而山體卻隨着地球變化,不斷拔高,法陣無法掩蓋,所以導致半截山體在雲霧中,另一邊露在外面,看上去跟傳說中的仙山似的。
女人緊咬銀牙,抱着盒子的玉手因爲用力而指骨泛白。
唰!
彎刀一橫,帶起一片刺眼的紅光,她目光決然的看着靠近的人馬。
“紅菱小姐,你跑不掉了,將玉盒交出來吧。”一位身着白衣的青年,手持玉扇,面帶笑意,顯得斯文而儒雅。
“紅菱小姐,將玉盒交給我,我四方劍派可保你安全。”這是一位渾身都散發着凌厲劍氣的青年,手持長劍,說話間眼睛微眯,帶着垂涎之意。
“女娃娃,我看着玉盒還是交給我天龍堡吧,而且我們少堡主願娶了紅菱小姐,只要你們喜結連理,成就姻緣,你就是我天龍堡的少夫人,誰敢動你就是跟我天龍堡爲敵。”一位面色陰翳的老者開口,說的雖然是喜事,但卻鬼氣森森,令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哎呦……天龍堡真是霸道呢,紅菱小姐長得這麼漂亮,理應來我相思閣……”說話的女子年紀不大,懷抱一把琵琶,說話間風擺荷柳,媚態十足。
除卻這四人先後開頭,其他勢力也伸出橄欖枝,而目的卻是得到紅菱手中的玉盒。
紅菱恐怕不知,她一路逃亡,最終卻逃到了楚尋的家門口。
“你們都想要,這玉盒我該給誰啊?”紅菱淺笑,卻魅意十足,讓無數男人喉嚨滾動。
仔細看,她眼底卻藏着無盡的冰冷,爲了這個玉盒,她師門一行二十三人,連同她的師傅盡數被殺,只留她僥倖逃脫,但現在還是被追上,估計也難逃厄運。
天龍堡的老者一雙老眼寒光點點,陰笑連連,道:“女娃娃,你道行還差了些,想挑撥離間引得我們自相殘殺,你覺得我們會上當嗎?”
紅菱媚笑不止,道:“這你可說錯了,我是真的爲難這玉盒該交給誰?大家都清楚,這玉盒我保不住,總歸要落到你們這些人某一位手中,不是嗎?”
衆人眼神閃爍,紅菱說的沒錯,她的確保不住玉盒,所謂懷璧其罪,她若不交出來,別說保玉盒,恐怕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但他們也清楚,玉盒只有一個,不論誰拿到,都將會成爲衆矢之的。
場面一時僵持下來,誰都想拿到玉盒,而又不想成爲衆矢之的,被羣起而攻之。
手持玉扇的白衣青年這時上前兩步,朝四周抱拳道:“各位莫要上當,不論誰拿到玉盒,其他人都是不願意的。我敢說在場的任何一方都不敢保證自己能獨戰羣雄。”
“葛無爲,你什麼意思?”四方劍派秦志誠開口。
葛無爲來自七星宮,他們兩個都是年輕一輩的風雲人物,族中培養的天驕。
“秦兄,我的意思是,玉盒一個人獨吞是不可能的。不如拿到玉盒後,裡面的東西我們平分如何?要知道,玉盒中的花種可是有七顆,這東西我們只需一顆便可,這樣也免得徒增傷亡。”葛無爲道。
“葛兄說的在理,我同意。”相思閣的萱仙子笑吟吟的開口道。
“這辦法不錯。”天龍堡的老者陰測測的開口。
秦志誠眼瞼微垂,遮住眼神中凌厲至極的歷芒,嘴角揚起一個邪異的弧度,開口道:“我有一個條件。”
“秦兄說說看。”葛無爲道。
“除了一顆花種,我還要她。”秦志誠指向紅菱,眼神陰邪。
葛無爲怔了怔,眼底閃過絲絲寒芒,他也想要紅菱。
不過他知道有人比他急。
“秦公子,這女娃娃是我家少主看中的,我得帶回去,你可別讓我爲難。”
果然,天龍堡的老者陰沉沉的說道。
“那個變態的侏儒,他也配。”秦志誠滿臉嘲弄,譏諷道。
“好膽,你找死。”天龍堡的老者大怒。
葛無爲和萱仙子,連同其它勢力的人,都是臉色怪異。
他們都知道,天龍堡少堡主古秋平是個身高一米的侏儒,而且是個十足的變態,落在他手上的女人,不死也會精神崩潰。
雖然這事大家心知肚明,但卻無人說破,卻不曾想秦志誠話跟他的劍一樣鋒利,毫不客氣的揭開了天龍堡的傷疤。
“老東西,憑你也配跟我叫板?想死開口,本公子送你一程。”
秦志誠手中利劍出鞘,手腕輕抖,劍鳴陣陣。
老者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臉色陰翳的都快滴出水了。他還真的不敢跟秦志誠動手,秦志誠是四方劍派大力培養的子弟,是他們推在臺面上的天驕。若是殺了,就是在打四方劍派的臉,他們肯定會不死不休。而且,秦志誠雖年少,不足三十,但修爲卻不比他差,若真動手,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老者心裡冷哼一聲,一雙老眼銳利而泛着寒光,冰冷道:“秦公子嚴重了,我怎麼敢跟你動手。”
“算你識相,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要知道什麼人能咬,什麼人不能咬。”秦志誠眼神滿是鄙夷。
老者一張老臉黑如鍋底,別過頭,眼底爆發出濃烈的殺機。
葛無爲也知靠老者根本攔不住秦志誠,當下抱拳道:“既然各位都同意,那麼這玉盒該由誰去拿過來?”
“既然這辦法是葛公子提出來的,那自然由葛公子去拿,而且葛公子的人品,我們信得過。”老者悶聲道。
其他人自然不會反駁老者的話,此時提出異議,那就是不給葛無爲面子,這種傻事他們不會去做。況且,他們的目的是玉盒中的東西,至於誰去拿都一樣。
“我再說一遍,除了花種,我還要她。”秦志誠淫-邪的看着紅菱熱火的身材。
“這個自然,既然秦兄喜歡,我們也樂的成人之美。”葛無爲笑道。
可當他轉過身的瞬間,眼底滿是濃郁的殺機,他葛無爲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他邁動步伐,輕快的朝着紅菱走去,手中玉扇輕搖,宛若翩翩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