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聽了胡錫銀的描述,他能肯定那些漂浮在墳墓上的黑氣是已經凝聚成型的陰煞,這種玩意只有在極陰之地,並且有大量修真人士的屍骨堆積才能產生。
現在一看玉佩,具備了鎮魔、凝神和靜心的道紋,還有口吐人言,會治病的靈獸黑熊,看來崑崙山內的確有修士居住。
起初他還以爲這玉佩是胡錫銀從慶和拍賣行買的,沒想到來自於崑崙山。那地方向來神秘,是夏國的龍脈發源地,遠古文獻中也流傳有神仙居住其中,而崑崙山頂就是仙庭西王母的宮殿所在。看來崑崙山也要列入必去的地方了。
把玉佩還回去,張辰問道:“胡老頭,現在你已經沒事了,什麼時候把玉佩交還回去。”
胡錫銀愣了下,道:“我也不知道,明天還要趕回京城去醫治一個病人,有時間再說吧。”
“那行,你去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跟你去看看。”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秦海藍把手舉得老高:“我也想去看看那隻會說話的大黑熊。”
旁邊蹲坐的小狐狸一瞬間就覺得自己失寵了,嗚咽一聲慢慢朝花園走去。小丫頭趕緊追過去抓住白狐狸的尾巴,道:“小白,你永遠都是我的好朋友,不要生氣哦。”
“嗚嗚嗚。”白狐狸又高興起來,圍繞着小丫頭轉悠,很快,一人一獸就開始在花園裡玩起來。
看到這溫馨一幕,胡錫銀看着秦以竹,道:“女兒都這麼大了,你多久回京城啊。”
“應該是年底吧。”張辰搶先說道。
秦以竹詫異看了眼張辰,她只是做好了計劃,還沒有定下時間。
張辰自然注意到秦以竹的目光,捏捏她的手,道:“藍藍這麼大了,可是我們還沒領結婚證,京城對你來說是一根刺,對我來說同樣也是個心結。”
“我張辰的女人,必定是高高興興的嫁入我家,而不是帶着憂愁進門。小竹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的爸媽,你的爺爺奶奶,你所有的族人以最真摯的祝福,最真誠的心把你交給我,讓你風風光光,在所有人的羨慕下嫁給我張辰。”
“老公!”
秦以竹紅着眼眶看着張辰,這是她聽到的最動人的情話,情不自禁送上紅脣。
哎,現在的年輕人啊~胡錫銀搖着頭走向花園,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女人一輩子有三大成功,第一是自己的事業,第二是家庭,第三是養育子女。現在觀念在發生改變,女生也開始自強起來,每個人的選擇都不一樣,可能會從三中裡面任選一種或兩種或三種。
秦以竹自然是三種都想要的人,現在她感覺這輩子已經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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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風高夜,歌舞派對天。
蓉城最有名的夜市街,一輛輛豪車從四面八方駛來,幾乎每一輛車上都有青春靚麗的女子或者是風流倜儻的少年。荷爾蒙旺盛的他們難以發泄,只有蹦迪唱K,和好朋友在一起夜店裡瘋狂嗨,才能緩解心中的苦悶。
街邊上,一個衣衫襤褸,披頭散髮的女人背靠着電線杆坐在地上,旁邊已經擺滿了酒瓶子。
“多少錢一晚?”一個流浪漢見她的腿挺白的,過來詢問。
女人用沙啞的聲音回了句滾,流浪漢看了看守在藉口的警察,無奈的離開。
嘭!
不久之後,啤酒瓶碎裂的聲音忽然想起,守在街口的巡警們往左一看,發現是那個女人在使勁的砸酒瓶,一邊砸還一邊痛罵:“走吧,都走吧,給老孃滾。”
哎,估計又是一個爲情所傷的女人。巡警們看着直搖頭。這種場面,在這地方几乎每晚都能看到。
如果有人肯願意撩起她的頭髮,就會發現,此人正是風光一時的流量巨星陳月秀。可惜在今天,醜聞頻發的她徹底被公司拋棄,連帶着名下的豪車豪宅也跟着被回收,還面臨嚴重的債務危機。
“嘖嘖,就算不進娛樂圈,你也可以回家啊。”秦月嬋乘坐奔馳G而來,停在路邊說道。
陳月秀擡頭一看,又是個落井下石的女人,不過這女人似乎有點面熟。
她自嘲一笑,道:“回家?我哪裡還有家可以回啊,父母早亡,連初中沒讀完就去打工,後來我當明星掙了錢,那些窮親戚像是跟屁蟲一樣聞風而來,趕都趕不走,如今我出了事情,他們就跑了。
世人都說我陳月秀勢利,白眼狼,可誰又真正懂我?誰!站出來啊。”
秦月嬋微微一笑,道:“想報仇嗎?”
“報仇?我現在怎麼報仇?”陳月秀站起來,大大方方的展開雙臂,將自己最狼狽一面全部展露在秦月嬋面前。
“只要你跟我走,我就可以幫你報仇,最快就是明天。”
陳月秀渾濁的雙眼一下子變得清明,緊接着憤怒的火焰熊熊燃起:“只要能報仇,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很好,上車吧。報仇之前,怎麼着也得換一身好看的行頭吧?”
大G駛入緩緩駛入黑暗,與夜色融爲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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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秦以竹獨自開車前往工程,今天是每週照例的工廠生產檢查,她和田綺都需要親自到場。
小區的出口,一個早期買早飯的人看到銀色賓利開出去,拿出手機編輯信息:“目標已出門,三輛黑色帕薩特跟隨,方向:城北新工業區。”
幾乎是短信發出去的下一刻,他就收到了回信:“收到,繼續監控張辰,他出門以後開始跟隨。”
海藍公司的工廠位於城北新工業區,自從楊枝甘露上市以後,這片區域就成了市裡、省裡的重點保護對象,所有車輛進入都需要過一次安檢,爲的就是預防有人打楊枝甘露的主意。
車輛停在工廠門口,秦以竹剛剛下車,便有一輛黑色牧馬人從遠處行駛而來。
陳月秀從主駕駛室下車,直奔秦以竹,然後被黑衣保鏢攔下。
“秦小姐,我有話對你說。”
秦以竹看了看陳月秀,道:“放她過來吧,沒事的。”
一身樸素的陳月秀走到秦以竹身邊,拘謹一笑,道:“秦小姐,我想對你說聲抱歉。”
“不必了,你已經受到懲罰,以後好好做人就行了。”
秦以竹還想說話的,可陳月秀忽然擡起頭,她的雙眸已經徹底轉化成黑色,連同眼白也是。
陳月秀緩緩說道:“除了來認錯,我這裡還有一筆大生意想跟您談一談,可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秦小姐能不能跟我走一趟?”
黑色霧氣從陳月秀眼裡竄出,直接涌入了秦以竹的雙眸。她靈動的雙眼瞬間失神,一步一步走向牧馬人,動作僵硬的像是一隻提線木偶。
“秦小姐。”保鏢發現端倪過去阻攔,卻遭到秦以竹的大聲呵斥。
“別跟着我,你們在這裡等着,等我回來!”
說完,秦以竹跟着陳月秀上了車,牧馬人迅速離開新工業區。
山上的月龍通過望遠鏡看到這一幕,拿起手機說道:“得手,準備下一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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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跟陳月秀走了?”青虹幼兒園的張辰接到電話,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來了。秦以竹雖然心腸好,但還沒有傻到跟獨自跟陳月秀離開的地步,這其中必定有古怪。
電話那頭的沈凱說道:“主人,我已經派他們跟着了,要不要攔車。”
“不,我親自過去,你讓月麗過來接我的班。”
“是。”
十分鐘內,月麗就從藏神殿公司趕到幼兒園,接替張辰保護秦海藍,而張辰則開車駛向城郊。他前一秒離開,下一秒,幼兒園對面的小賣部老闆就拿起電話。
“目標已經出發,方向城北。”
“收到,繼續監視。有情況隨時彙報。”
“明白。”
幾分鐘後,在城北的高速公路上,陳月秀駕駛着牧馬人在車流中來回穿梭,三輛黑色帕薩特緊隨其後。
最後排的秦月嬋回頭看了眼,嘴角勾起一絲笑容。計劃相當成功,秦以竹在她身邊,張辰在趕來的路上,而秦海藍那死丫頭很快也會過來。
這一次,在送他們一家人上路之前,定要好好折磨折磨他們!
開車的陳月秀看到這笑容,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昨夜,她以爲找到了幫手,也做好了付出身體的代價來報復秦以竹,沒想到她找到的是一個惡魔,從地獄歸來的惡魔。
一夜折磨,她不知道自己現在還算不算是一個正常人,也不知道這一次的選擇是否正確。
“月秀妹妹,你很怕我?”
“沒...沒有,車上冷氣有點重,我體寒,怕冷。”
“小問題,待會那位大師會幫你治好的。”
“多...多謝秦小姐。”
看着陳月秀那恐懼的目光,秦月嬋的笑容更燦爛了。她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表情,也信奉恐懼是掌控人心的關鍵,什麼將心比心,以心換心都是假的,治理下屬,唯有恐懼能讓他們臣服,放棄幻想,徹底爲自己賣命。
牧馬人在高速公路上狂奔,三輛黑色帕薩特在後面緊緊跟隨,沒多久,張辰駕駛的黑色悍馬也加入追逐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