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邊鎮的清晨比較清爽,隨着一縷陽光照射下來,慢慢的,片片金輝開始從東面山上出現並將鎮子覆蓋,商鋪早早便開門營業,每個人爲了生存都是極其的辛苦,直到太陽整個從東面山上升起,街上的茶鋪及酒行也正式開門了。
“聽說了麼,趙家大小姐趙飛鳳在鎮外被人給殺了!”一個個的鎮民在茶鋪中討論着最近發生的驚人大事。
“這事是真的?我還以爲是有心人在胡傳呢。”另外一名腳伕樣子的粗獷男子震驚的回道。
“噓…小聲點,趙家現在上上下下都瘋了,別讓他們聽見否則沒有好果子!”
……
陳子晶進入藥行之後三個月過去了,此時他正站在藥行裡聽着附近的客人及武者交頭接耳的聊着鎮裡剛剛發生的一件大事,雖然與他無關但是依然讓陳子晶感到震驚。
趙家可是自己的東家,而這大小姐趙飛鳳據說被人斬殺在鎮外二里坡的小樹林裡,沒人知道是誰幹的,王開富也因爲此事被召進趙家開會。另外,鎮子裡陌生人也漸漸增多了起來。趙霸在知道女兒被害後,暴怒異常,在鎮子裡增派了人手,嚴查出入人員,據說還寫信給自己的老靠山,百里外嶺雲城誠主雲天峰派人來協助調查此事。
陳子晶在知道趙飛鳳被殺這件事以後,也是十分震驚,心裡暗道“誰這麼大膽子敢把趙飛鳳殺了?雖然此事與自己無關,但好歹自己也在趙家的產業裡刨食,看來趙家以後也免不了要面對風雨,我得抓緊提高自己的實力修爲,爭取早日開源築基,同時還要多學習些藥理知識,以後說不定哪天就能用上!”陳子晶比較有危機意識,雖然他只是一名小小雜役,但是什麼事他都喜歡把命運放在自己的手上,而不願意處在風雨之中任自己到處漂流。
隨着時間一天天過去,鎮子裡越加籠罩着一種緊張的氛圍,突然間連趙霸也開始收攏了勢力,不見最初的囂張,陳子晶看着面色有些憂愁的王開富,暗想:“風聲越來越緊了,看來趙飛鳳的死只是個配菜,真正的碰撞纔剛剛開始,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人和趙家起了衝突。”
陳子晶在店裡一年可以休假一次,一般會給五天的時間,他利用這個當口申請了休假,因爲這四個多月他悄悄攢下了一點牛骨散,當然藥鋪管理是嚴格的,但是不可能面面俱到,架不住陳子晶天長日久的慢慢“收集”,其它雜役也會趁掌櫃的不備剋扣少量的家用藥物,很難被人發現,因爲相比藥鋪的流水,他們拿去的可以忽略不計。
陳子晶難得的休息幾日,他在家裡好好的睡了一天,好好恢復了一下精力,畢竟給人家手底下做事,可不是什麼輕省活,不拿人當牛使已經相當仁慈了。第二天晚上和張橋以及鎮子裡的小乞丐們在鎮外的破廟裡難得的聚了一次。
看着這些小夥伴們,陳子晶十分的開心,笑道:“大家比以前成長了不少嘛,王富、小貓你們倆居然都當上夥計了?小趙你去曹地主家開始做長工了?待遇如何?”陳子晶開心的發現其他一些小乞丐們現在也找到了活計,現在再說他們是乞丐算是有些名不符實了。
“晶子哥,我現在也開始購買牛骨散了,可是價格對我來說依然太貴了!這麼長時間以來,我才使用了兩次,效果實在太差了……”過去一名叫做王富的小乞丐聊着他修煉的情況。
陳子晶對於自己的東西並不藏私,立刻認真說道:“想辦法多攢些錢吧,另外你也可以嘗試自己煉藥,畢竟牛骨散的配置比較簡單,對了這是牛骨散的藥方,我念你們都用心記下來,以後對你們節省銅板有好處。”
“晶子哥,你現在修爲進展如何了?”
“快看看我現在練的武技和當初比有沒有進步?”
……
一段時間沒有聯繫,大家的關係反而比當初天天在一起更加好一些,這次聚會張橋帶來了兩壺鎮裡產的“燒火釀”,陳子晶帶了些花生米和肉乾,這羣孩子在破廟裡痛快的聊着,在各自有了目標和工作之後,大家成熟了不少,但是也許像這樣能湊在一起的談天說地,將來恐怕很難再有機會了。
話說回來,這羣多年生活在刑邊鎮裡的孩子,在消息上面還真是比較靈通的,其中一個過去外號叫“雞蛋頭”的小乞丐,現在在一家酒樓做店小二,說到了最近鎮子裡趙飛鳳的死以及來了很多陌生人的事。“據我們掌櫃的說,那些人都屬於北面一個大勢力的人,目的是什麼就不知道了,但想來能讓北方大勢力關注的事情絕不簡單。”陳子晶聽到雞蛋頭的這話後低頭不語,不知道暗暗思考着什麼,另外一個過去小名叫二河子的小乞丐補充道:“我也聽說了,據說趙飛鳳的死也是因爲當初看上了這大勢力的一位年輕公子,結果受到人家白眼,想派人報復卻踢到了鐵板,惹下了禍根前不久被人順手殺了。”
陳子晶立刻想到了當初那白衣俊美少年,看來在幾個月前北方的大勢力就已經開始佈局了,究竟是什麼事,值得他們耗費這麼大的精力?陳子晶敏感的覺得將會有大事發生。
和衆人告別後,陳子晶順着破廟向東南的小路走了過去,這裡是回家的一條近路,需要經過一座小山,可走了一陣子後,突然聽到了一片嘈雜的叫罵聲從側面小山上傳來。
“雲天峰!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打我們四海幫的主意!告訴你這可是韻國三大教之一的“天靈教”點名要的貨物!如果知道被你們劫走,十個腦袋也不夠你們償還的!”只見小山頂的空地中間,一名一身黑衣,凌空而立,身材瘦高,雙臂奇長,好像一具殭屍般的中年男子,厲聲地叫罵着,他身後的一羣黑衣人神情冷冽,一看就知道都是殺伐果斷之人。
“哼,黑僵長老,我雲天峰當然不敢跟天靈教對抗,但你們一個小小黑煞幫就算投靠了天靈教,做了人家的走狗,那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他們還管不到我政國的事!再說兄弟我也只是奉命行事,我們政國皇室點名要的東西,我也不敢抗命不是?還是乖乖的把出土的東西交出來吧!”一名紅臉大漢同樣站在半空中與他對峙着,顯然不爲所動,兇狠的回敬着,同時緊緊攥着手裡的長劍,隨時準備發動攻擊,看來他對這黑僵長老十分覬嬋,暗中招呼着身後的人馬將對面的人團團包圍。
陳子晶躲在遠處的一顆大樹上面,遠遠觀望着這邊的情況,思咐着:“看來那紅臉大漢就是凌雲城的城主雲天峰了,據說他有武師中期的修爲,難怪可以凌空而立,他號稱凌雲城地域的第一高手,據說他一把長劍配合雷系劍法,用的可以說爐火純青,近些年來罕逢對手。”而對面那黑僵長老,陳子晶並不認識,不過從二人的氣勢上看起來,黑僵長老應該更加厲害一些。
雙方的矛盾顯然不可調和,不一會兒兩邊人馬便戰成了一團,雲天峰不愧被稱爲凌雲成第一高手,他的劍法果然非同小可,但是對上黑僵長老也只能保持暫時不敗而以,這黑僵長老一雙漆黑手爪就像鐵鑄一般,赤手空拳與對方長劍對峙,竟然還能佔到些微上風。
兩人在天上打,下面的人在地上戰,慘叫聲此起彼伏,好在這裡是雲天峰的地盤,人數上巨大的優勢很快便顯現出來,黑僵長老儘管佔着上風,但是下面的手下人接連遭到圍攻,偏偏他又被糾纏的非常緊,無奈之下只能一聲大吼宣佈撤退!
雲天峰好歹也是凌雲城的一城之主,怎會輕易讓這羣人逃掉,冷笑了一聲,吹了一個口哨,從四面八方又出現了不少高手,將這羣人牢牢圍困於此。而這還不算完,在黑僵長老焦急落地之時,一個黑影從側面竄了出來一掌拍在了他的後心之上,一口鮮血便猛然噴了出來。
“呵呵,好樣的!二弟,這下你立了大功了!”雲天峰高興的喊道,突然飛出來的黑影正是雲天城的二城主,這些人早就事先埋伏好,準備進行偷襲,這下讓他一下得手,立了大功!
不過他們顯然低估了黑僵長的狠辣,只見其強提一口氣身形一竄,殺入下面人羣,他武師中期巔峰的修爲就好像虎入羊羣般,立刻打開了一個缺口,而後回身將雲天峰及二城主雲天誠攔住,其手下人抓住機會開始四散奔逃!
“不能讓一個人逃掉!全部給我攔住!他們很可能把寶物分散存放了!”雲天峰焦急大喊,其實他是想要殺人滅口,畢竟韻國三大教之一的天靈教不是他們可以對抗的,如果殺人滅口,就算被人懷疑,甚至明知道是他們乾的,沒有證據再加上有政國的保護,他們打死不承認,對方天高皇帝遠也沒法拿他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