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宗弟子只感覺頭皮發麻,現在的他可謂是左右逢兇,稍有不慎,便會葬身於此。
於是他果斷咬破舌尖,伸出右手食指,在其上面噴出一口鮮血,隨後快速地在空中畫了一個詭異的符號。
“燃血陣,居然使用出了天衍宗的護身功法!”紫凌笙看着擂臺上的呼延卓然,臉上微微一笑。
這時,一位滄溟門的弟子走來,在紫凌笙身邊耳語幾句,紫凌笙聽後面色突然變冷,隨着那滄溟門弟離開了看臺。
再說那天衍宗弟子,此時他的周圍,正有一個血紅色的光罩包裹,準備同時抵擋滄溟門弟子和呼延卓然的攻擊。
光勢不愧是滄溟門弟子的最強法術,只見它速度極快,幾乎是元眼見,便來到了天衍宗弟子的身前。
“好快!”天衍宗弟子面色駭然道,咬牙在那血紅色屏障中打出一道法決,直奔那綠色的光勢而去。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那道光勢居然直接轟碎了那道法決,猛然打在了血紅色屏障之上,頃刻間那紅色屏障發生了嚴重的扭曲,就連正在屏障之中的天衍宗弟子,也是面目猙獰。
在光勢打中了那紅色屏障後,那位滄溟門弟子轉身便跑,因爲他清楚地感覺到,天空中的那朵七彩祥雲,正在傳來一陣陣的危機感,想起方纔呼延卓然與秦不凡的戰鬥,他的臉上露出深深的忌憚。
至於那位折柳宮的男子,此時看着天空中的七彩祥雲,卻沒有一絲的防禦與逃脫之力,於是他咬牙大吼道:“天衍宗的,趕快給老孃鬆綁,不然我讓你好看!”
但是那正在紅色屏障中天衍宗的弟子,卻不屑地一笑,說道:“我現在都自身難保,這就算是爲你剛纔偷襲我,對你的教訓!”
折柳宮男子怒不可遏,此時的他只能面對着天空中的七彩祥雲,發出絕望的咆哮。
而就在這時,天空中的七彩祥雲中,一條紅色的具龍露出龍爪,緊接着一聲龍吟響徹整個山頂。
此時的呼延卓然面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產生,他咬牙提起手中長劍,在空中對着地上的三人一指,頓時那條在七彩祥雲在翻騰的紅色具龍,向着臺上的三人呼嘯而來。
“紅色?”天衍宗弟子大驚,不可思議道:“方纔的龍爲金色,爲什麼現在卻是紅色!”
五行之中火克金,天衍宗弟子之所以使用燃血陣,是他天真的以爲呼延卓然召喚出的龍爲金龍,但他卻怎麼也沒想到,這次的具龍居然是火屬性。
眼看着那火紅的具龍即將靠近,天衍宗弟子卻沒有了一絲的抵抗之力。
“轟!”
紅色具龍撞擊在了擂臺上,掀起了大量的煙塵,在煙塵中,只見那位折柳宮男子的身影出現,此他面色驚恐,身體正不由自主的向後倒卷。
第二個出現的,是天衍宗弟子,此時他身外的紅色屏障正急劇閃爍,只聽一陣玻璃碎裂般的聲音產生後,他身外的紅色屏障產生大量的龜裂,隨即屏障消失。
天衍宗弟子面色猙獰,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神情立刻萎靡了下來,但是紅色巨具的餘威尚在,一股強大的力量又直接將他扇飛。
一大片塵埃散去後,只見擂臺上只剩下了呼延卓然和那位滄溟門弟子。
而此時那位滄溟門弟子卻向着看臺一跪,大喊道:“長老,弟子認輸!”
滄溟門租故意來便有個規矩,在任何打鬥發生之時,不準逃跑,只能正面面對,就算是死,也要捍衛滄溟門弟子的尊嚴。
然而他卻在面對剛纔強烈的危機感之時,選擇了逃避。
“長老,弟子知錯,還請長老責罰!”那滄溟門弟子說道,向着看臺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
白衣老者聽後,身子一動,緩緩從開臺上落下,停在了天衍宗弟子身前。
“嘭!”
呼延卓然只是聽到了聲音,確是沒有看到老者出手,在他驚訝間,只見那滄溟門弟子的身子迅速向後飛去,直接跌在了擂臺之下。
這一切幾乎都是在剎那間發生,就連臺下的一些觀衆和修士都有些難以置信。
“現在我宣佈,此屆武鬥大會的優勝者是,三十一號!”
白髮老者的聲音洪亮,臺下的觀衆再次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此時臺下的一些修士也在議論:
“這個三十一號沒有姓名,他究竟是何許人也?”
“在滄溟部落,我還沒見過狂龍教之人,此人到底是誰?”
“他帶着的那塊面具,神識居然無法穿透,我看不清他的這時面貌。”
……
“你已獲得了與紫瑤小姐共處的機會,但由於你身受重傷,現在先帶你去醫治,晚些時候,紫瑤小姐定會親自去尋你!”白髮老者交代一句後,便向着滄溟城飛去,臺下的觀衆也紛紛離開,此時時間已經接近傍晚,滄溟門的宗慶大典也即將結束。
而此時的紫凌笙卻無暇顧及宗慶大典,因爲方纔有滄溟門的修士通報,有一些鐵木門的修士,已經進入了滄溟部落之內。
此時的紫凌笙手中正拿着地圖,看着幾個鐵木門修士出現的地點,咬牙說道:“手下敗將居然還敢來,而且是趁着我們舉辦宗慶大典的日子,現在大典馬上就要結束,你們一定要做好守衛,不要出現任何差池!”
隨後他的身影一閃,走進了偏房,在偏房內有一處牀榻,此時紫瑤正坐在牀榻邊,手中緊握着秦不凡的左手,眼中的淚滴正猶如天空中的流星般滑落。
“瑤兒,你出來一下。”紫凌笙右手放在紫瑤的肩膀,輕聲說道。
紫瑤微微點頭,跟着紫凌笙來到了院子裡。
“現在武鬥大會已經結束,三十一號已經獲得了勝利,現在他已經被送至東邊的廂房養傷,若是你有時間,便去照顧他一下,另外你二人還有一炷香的共處時間。”紫凌笙看着紫瑤,眼中充滿了柔情。
“爹,武鬥大會的獎品,居然是我?”紫瑤的眉頭瞬間緊皺。
“這位男子對你也是十分愛慕,我讓他與秦不凡切磋,完全是爲了考驗這二人,從而判斷出哪一個更適合你。”紫凌笙解釋道。
“那我寧願留在這裡照顧秦不凡!”紫瑤說道,轉身看向秦不凡所在的房間。
“難道你不想知曉,那位頭戴面具之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