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冰被老雷一番凌辱暴打,二人之間的仇恨已經是無法調節,達到水火不容的地步。老雷不是什麼心軟的大善人,唯恐賀冰回頭報復,更是先下手爲強的在賀冰體內種下陰魂絕滅術,此術一經施展,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只不過老雷現在並不想讓賀冰在明面上死在自己手裡,甚至是死在金庭宮區域範圍內,這樣的話,金庭宮和純陽門就完全站在了對立面,剛剛起步的金庭宮暫時還招惹不起純陽門這個修仙界的巨無霸。
關於這些,老雷考慮的相當周全。
比如之前,老雷辣手屠戮的修仙者,大多都是出身小門派小世家勢力,殺了也就殺了,他們未必敢找上門來跟金庭宮理論。甚至老雷屠戮的峨眉派弟子,早就準備好了說辭,畢竟峨眉派在華夏修仙界也是一流勢力。至於比峨眉派還要強上一籌的純陽門和羅浮山,如今的金庭宮還真的招惹不起,老雷背後若是沒有冉老梆子和騰龍,早就有多遠躲多遠了。
至於伽羅和尚,若不是他和威德法師還有賀冰走在一起,老雷倒想將他滅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經過數千年曆史的檢驗,倒是不假。
好在陰魂絕滅術,是否發作,都是在老雷的一念之間。
當然,也就是老雷施展陰魂絕滅術,換做其他人能否成功真的很難說。這門秘法對於元神和肉身的契合度要求極高,尤其是對元神的要求,幾乎達到類似於自殘的苛刻地步,老雷若非修煉了大羅真經,成功機率不可能超過三成。
“哈哈,這金庭宮的護宗禁制也不怎麼樣嘛,兩位道友,我們加把力,一路打到金庭宮裡面去!”賀冰手中的白虹劍上下翻飛,漲大到了十來米,白色劍光如巨蟒盤空,飛沙走石。
看樣子,賀冰已經將修爲施展到了極致。
鼠道人和葉離見狀,立即悄然退走,給老雷報告去了。
“冥頑不靈?”老雷悠然躺在雲牀之上,淡淡笑道,“早就猜到是這個結果了,鼠道人,掐好時間,時間一到,本宮主就送他們一程。”
“是!”
一刻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老雷用手摸着下巴道:“看來這三個傢伙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呵呵,真以爲
我金庭宮的六道地衍大陣是這麼容易破的?”
老雷張手一抓,是爲金庭宮總樞陣圖的太極石刻浮現在身前。
雙手掐訣,渾厚的真氣從老雷體內暴涌而出,一道道凌亂的真氣開始凝成了一個個土黃色的光圈。
一個。
兩個。
直到老雷身前幻化出六個有些模糊的土黃色光圈的時候,老雷方纔憑空對着太極石刻一點,口中輕喝:“去!”
咻咻咻!
六道土黃色光圈猛然融合在了一處,化作一道細針般的土黃色精芒破空而去。
金庭宮外。
破解禁制法陣正是歡快的賀冰三人陡然感覺到一陣極其細微的顫動,旋即一道土黃色光圈從空中落下,將他們之前破掉的禁制法陣剎那間修復完全,而後化作精光繩索破開賀冰三人的護身光罩,將面色大變的三人牢牢束縛在其中,而後破空而起,朝着金庭宮外飛掠而去。
“怎麼可能?這是什麼法術,竟然能夠不停侵蝕我體內的真氣!”威德法師大驚失色道。
伽羅和尚苦着臉選了一聲佛號,便不說話了。
賀冰則是面色鐵青,幾乎把一口銀牙生生咬碎,看來,他這口氣,暫時是沒法出了。
嘭嘭嘭!
三人被精光繩索強行拖出了四五里,方纔在半空中被扔了下來。
由於三人體內真氣幾乎被精光繩索侵蝕殆盡,三人這一摔,幾乎去掉了半條命,落地之後,紛紛口吐鮮血。
嗤嗤!
半空中,精光繩索匯聚成幾個字,停滯了幾秒,便化作青煙消散。
爾等若是再犯金庭宮,後果自負。
……
中午時候,老雷一行人便是從金庭宮返回了巫山縣城,稍作休息後,便開車返回渝城。
回去的時候比過來的時候,少了兩個人。
樑小玉和成華則是留在了金庭宮,話說成華這書呆子一見到金庭宮,就喜歡上了,每天都在金庭宮中到處散步閒逛,大半時候都待在典籍閣,轟都轟不走。
至於冉老梆子口中所說的金庭宮三處隱秘地方,金水閣、神火殿和陰陽洞,老雷在金庭宮找了許久都沒找到,只能日後遇
到冉老梆子再問了。
***
老雷一行人返回渝城不談,此次前來金庭宮的修仙者幾乎全軍覆沒,卻是在華夏修仙界這個平靜了很久的水潭中丟進一顆強力炸彈。
一時之間,不知道有多少門派世家對老雷恨之入骨。
峨眉山。
黑白二水洗牛心的清音閣外的山道上,閣下雙飛橋上,一名手持掃帚的中年僧人頗有節奏地清掃着地面,節奏平穩,一快一慢。
哧!
一道極其細微的破空聲傳來,遠方的空中出現了一隻身形小巧的灰色鳥兒,竟是一隻灰隼。
灰隼速度很快,轉眼間就到了中年僧人身前,落到橋欄之上,很是人性化地伸出了一隻小腳。
灰隼的小腳上套着一個輕薄的鐵圈。
中年僧人抓着鐵圈輕輕轉動,一張小紙卷從中脫落。
“豈有此理!”
中年僧人看完紙卷,口中低喝一聲,便將手中的紙卷捏得粉碎。
……
京城西郊的西山南麓,有着八座古寺,分別爲靈光寺、長安寺、三山庵、大悲寺、龍泉廟、香界寺、寶珠洞和證果寺,因此被稱之爲八大處。
大悲寺,原名隱寂寺,獨處叢林深處,層層殿宇依山勢遞升,錯落有致,山門南向。
山門殿內,居中的便是大肚彌勒佛坐享,眉眼如月,笑口常開,伴有四大天王。
過山門向北行去,可見階旁兩池翠竹,黃皮綠葉,婆娑有聲,當真是風景動人。
大悲寺的最後面有一條野溝,溝裡叢生着一排野生海棠,此刻已經是秋末,被山風吹過,綠肥紅瘦的海棠一陣颯颯作響。
野溝邊上,有一處平地,正好位於一棵枝繁葉茂的海棠樹下。
兩名身穿長袍的老者坐在樹下,正在下圍棋,一名臉型方正,一名圓臉,俱是默不作聲。
“不下了!”圓臉老者忽然自暴自棄地一推棋盤。
方臉老者不滿地嘀咕道:“快輸了來這麼一句!”
“這能怪我嗎?這能怪我嗎?”
“那能怪誰?”
“怪雷陽那小混蛋,兩百多人啊,一口氣殺了兩百多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