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都是鮮紅的“玫瑰花瓣”。
慘白的臉色加上詭異妖豔的血,胡優又在他的傷口上、臉上摸摸,是不是騙她的?
他怎麼可能傷這麼重?
他整個人好像都沐浴在妖豔腥紅的花瓣下,蒼白的好像透明似的。
胡優只覺得到,好像死,人死前都是這麼脆弱的,沒有血色慘白的臉。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如果他不是快死了,像他這樣的惡人,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平靜的眼神?
怎麼可能會笑的有點溫柔?
所以他肯定是要死了。
胡優摸摸他的肚腹,原本結實平坦的小腹上血肉模糊,到處都是又腥又黏的東西在流淌。
怎麼會這樣?他不是很厲害麼?
他平時不是一副霸道的誰都不放在眼裡的樣子麼?
現在卻拉着我一起跳崖,死了,也拉我一起。
還在流血,胡優用手堵住傷口,可他胸膛以下那麼大的一個傷口,
比她的手掌都要大,只要她一用力按住,手就會陷進他的傷口裡,穿透他的身體。
到底有什麼東西可以止血?
他們現在還在降落。
雨,大的她睜不開眼睛,風捲着雨像石頭一樣打在他們身上。
跌落的速度好像更快了。
胡優一下子拽住閻宇的領子,使勁搖晃,大吼,
“你不要死啊,我沒想過要害死你,我真的沒想過你會受這麼重的傷,我以爲你們就是鬥氣,我以爲你們最多就是打的鼻青臉腫,他怎麼下這麼重的手。”
閻宇閉上眼,沒說話,因爲此刻他已經無法開口說話。
談天只是費力的用鐵臂將胡優的腦袋按在他的胸膛上,緊緊的抱着。
腦海裡只有哪天她哭泣的小臉,只要那時,她纔沒有平日裡像刺蝟一樣見到他就刺。
突然一陣劇烈的震動,胡優的腦袋被震動連續反彈好幾次,
都撞在閻宇的像鐵一樣的胸膛上。